门再次合上——这次应该真的走了吧?
电视上继续热播二零零二年的世界杯,本届的黑马塞内加尔在开幕赛上战败王者之红法国后,,以黑色的名义一路凯歌,最终战胜瑞典队进入八强。
也许还能继续走远,也许不能。一匹黑马的命运并不那么容易被人预料。
我躺在床上,有点百无聊赖。
打个电话给书菲吧。
拿手机拨通宿舍的电话,很快就有人接听。
“喂,是阿琴吗?”是书菲的声音,“你什么时候回来?”
“是我。”我回答,“大概要下周一回来。”
下周日下午做完最后一次理疗,下周一回学校。
“这么晚啊!”书菲的声音有点失望。
“怎么啦?是不是学校有什么事情?”我紧张地问。
“没有,月底答辩还早着呢,好多人也都没有回学校。”书菲说,“只是,林奕每晚在宿舍楼下等你。问他什么事情他也不说。”
那个低两届的学弟,还是一如既往执着地在宿舍楼下等待着吗?等待一个没有回应的人,等待一份没有结局的爱情。
可是,我不能许他任何事情,也不能给他任何希望。否则我们都会无法自拔,都会被往事所伤。
“嗯,我知道了。”我说,“你记个手机号码,如有有紧急的事情就打这个手机。”
我报出一串手机号码,书菲记录。又闲聊了几句,挂断电话不提。
四点钟,门铃突兀地响起。
我单脚跳过去开门。
“您好!客房服务,送洗好的衣服和鞋子!”服务员站在门口,恭敬地说。
“交给我吧,谢谢你!”我接过衣服,关上门。跳回来,将衣服和鞋子放好。
沈墨何时将衣服和鞋子送去清洗的?我竟一点也不知道。
在我熟睡的时光里,沈墨还做了些什么呢?
有时候,沈墨细心而勤奋,悄无声息地将事情做好,将一切安排得妥妥帖帖。
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呢?
手机响起,打断我的思路。
来电显示着沈墨,我按下接听键,沈墨的声音传来:“你一下午在忙些什么啊?怎么都不给我打电话?”
“我在看电视。”我说。
“看电视就不会想到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发短信啊!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沈墨隔着电话抱怨。
犹如《诗经.子衿》里的女子抱怨情郎:“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我沉默以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不想隔着时空,对着电话还要针锋相对。
“怎么不说话?”沈墨顿了一下,“是不是心虚了?”
“我没有。”淡然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只是觉得有点累。”
“你从昨晚一直睡到今天上午十一点多,还觉累啊!”沈墨说,“真不知道你是什么物质构成的。”
“我也不知道。”我说,“好像很喜欢睡觉,不知道是不是睡美人转世?”
“你是睡美人,我就是王子了!”沈墨快言快语。
说完,似乎觉得有点不对劲。如果他是王子的话,那就意味着他要吻醒睡美人并爱上她。
“我晚上预计要很晚回来,你自己吃饭,不用等我!”沈墨转移话题。
“好的。”我回答。
“先这样,我挂了,有事打给我。”沈墨说完,干脆地挂断电话,大约很忙。
放下手机,耳朵一阵嗡嗡乱响,还残留着沈墨荼毒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