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韩夏如期而至深圳。为我检查身体,为我开解心灵的郁结,为我想办法保留一个完整的家,为我寻找对付小三的办法。
我想,如果没有韩夏的陪伴和支持,我一定会支持不住,一定会在小三的冲击下乱了脚步,失了方寸。
现今的社会浮躁而迷茫,有的人疯狂赚钱,有的人纵情享乐,有的人虚无缥缈,有的人执着坚定呈现多元化的生活状态。如我这般懦弱地守着家庭,对小三和老公隐忍不发的人,应该寥寥无*?
望闻问切。韩夏像一位经验丰富的老中医,对我进行详细的诊断。
其实,我的身体没有病,我病在心里。但是因为心病无药可医,日渐严重,影响了身体。
沈墨给我开了些安神养胎的中药,每日亲自煎好后,送来给我喝。
盛情难却,我不得不喝。
可是,我还是憔悴,日复一日的地憔悴。笑的时候,牵强得让人难受;不笑的时候,孤寂得让人心疼。
沈墨一如既往地忙于工作,穿梭于两个女人之间。或许两个女人都是他爱的,两个女人他都想给予完满。但是,他忘记了,他只有一个人,这是个一夫一妻制的社会。
白画影又来到我家,这次,沈墨也在。
保姆被支开,白画影大大方方地坐在我家客厅的沙发上。
这真是一个风华绝代的才女!
尽管已经年过三十,但是在她脸上丝毫不见三十多载岁月的痕迹。好似一位永远不会老的仙女——沈墨专注而炽烈地看了她一眼。那分明是一个恋人看恋人的眼光。
我的心沉到深深的绝情谷底,万劫不复。甚至弄不清楚我们三个人是怎么开始谈话,怎么结束谈话,她又是怎么离开的。
我只记得,我要沈墨留在我身边,永远不离开,同时答应永远不再与白画影见面。
至始至终,沈墨没有完全应承我。他答应永远不离开我,但是做不到不与白画影见面。
“阿琴,我爱你,但我也爱他。”沈墨痛苦地说,“请你理解我!”
理解?说得仿佛是我不善解人意、蛮不讲理。试问世间有哪个女子愿意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别的女人?谁来理解我呢?
“沈墨,你为什么要把对我的爱分割给别的女人?”我绝望地问。
“我没有分割对你的爱,我还像以前一样爱你,甚至比以前更爱你。”沈墨表白,“我只是将我的爱延展了。”
“墨,离开她,好吗?”我抱着沈墨近乎祈求,“宝宝就快出世了,我们就会变成三口之家了。”
“阿琴!”沈墨抚模着我的后背,意味深长地叫了我一声。
结婚近三年,朝夕相处,我明白沈墨的意思,他不愿意放手独一无二的白画影。
他想对两个女子都负责。
可是,沈墨,你知道吗?这样你会把两个女子都伤害得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