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希的话让周小军的心彻底地凉了,他知道自己永远也不可能走进乔希的心里。周小军的情绪低落了下来,两年多来在他心里一直有一个幻想,希望经过长时间与乔希的接触,能让乔希慢慢接受和喜欢自己。乔希的话让他心中的幻想完全破灭了。他沉默了下来,不再说一句话。孙波铃听了他俩的对话,心中却充满了希望。
三个人默默地走在一起,显得有些尴尬。孙波铃为了打破尴尬,活跃气氛,就努力找着话题。她对乔希说:“希希,我从一本书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说是男女之间的感情完全是靠相互培养的,只要男女之间相互不反感,最后都可能发展成爱情。你同意这样的观点吗?”
乔希说:“我不这样认为。我认为感情是一种非常复杂的东西,人们不可能用一种简单的感觉说清楚。也许有些人在相互不反感的基础上可以发展成恋人,可我觉得我不能。我认为异性之间不仅仅只存在爱情,更多的应该是多种多样的友情。我可能和我不反感的异性成为非常好的朋友,与他们一起学习、散步、娱乐,甚至是一起探讨人生的真谛,就像和周小军这样。可我不可能因为仅仅对一个异性不反感,就能与他发展成恋人关系,我只能与他成为具有纯真友情的异性朋友。我认为男女之间的爱情应该是一种狂热的情感,当两个人真心相爱时,他们的心是相通的,两个人的激情足可以燃烧对方。我虽然没有恋爱过,可我想我如果爱上一个人,我一定会为了他不顾一切的。真正的爱情是一种心与心碰撞,那应该是一种铭心刻骨的感觉,即使是天荒地老这种感觉也不会变。我也知道,要想找到自己的真爱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很多人追求了一生,也没有得到自己的真爱。现在很多家庭只是维持着一种夫妻关系,彼此间并没有真正的爱情的了。我宁可永远在等待中抱有希望,我也不愿意在得到真爱之前失去了自我。”
周小军听了乔希的话后,心里的感觉很复杂,他月兑口说道:“我认为男女之间确实存在着纯真的友谊,可这种情感不可能久恒,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情感不是发展升华,就破灭消失。”
乔希接着他的话意味深长地说:“那你认为我们之间的情感是会发展呢?还是会破灭呢?”
周小军的脸红了,在夜幕的掩盖下,乔希和孙波铃没有看见。他沉默了片刻,缓缓地说:“我们三个人是好朋友,我们的友谊当然会持久永恒了。”
听了乔希的问话,孙波铃的心一阵狂跳,她非常明白乔希的用意。一直以来孙波铃都非常清楚周小军的感情。她曾经问过乔希对周小军的态度,乔希说她永远也不可能和周小军走到一起。她说周小军确实是一个优秀出众的男孩子,可他不适合自己。
孙波铃知道周小军接近她们就是为了可以接近乔希。开始的时候,孙波铃认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乔希和周小军会彼此相爱的,因为他们看起来是那样的般配。
两年多过去了,乔希对周小军一点也没有动心,倒是孙波铃自己爱上了周小军。她当然知道乔希问周小军的用意了。周小军的回答是孙波铃意料之中的,今晚乔希所说的话等于是给了周小军一个非常明确的回答,周小军也只能这样回答乔希了。
周小军也从乔希的问话中听出了乔希的意思,她是希望自己能够喜欢孙波铃。三个人又陷入了沉默,这时也走到电影院门口了。
电影院门口很热闹,几盏大型的弧光灯把电影院的门前照得亮如白昼,在明亮的灯光下,摆着卖冷饮和食品的几个小摊点,小贩子们微笑着看着过往的人流,向走向自己摊位的每一个人推销着自己的商品。
离电影开演还有一段时间,电影门口站满了要看电影的观众。这些观众大都是一些年轻人,其中有很多一对对的情侣,情侣们大都手拉着手,亲热地依偎在一起。一个男孩子给自己的女朋友买了一大堆的零食和冷饮,还一个劲地问:“还想吃什么?再买。”
甜蜜和陶醉洋溢在两张年轻红润的脸上,让周围的人都能感觉到了他们的幸福和快乐。周小军看着那些依偎在一起的情侣,不禁有些伤感,轻轻叹了一口气。
听到周小军的叹气声,乔希知道他可能是触景生情了。就笑着说:“不要叹气。想吃什么?我请客好了。吃冰激凌吗?我们买冰激凌吃。还想吃点什么?尽管开口好了。”
说着话,来到了一个冷饮摊前,买了三盒冰激凌。三个人拿着冰激凌进了电影院,乔希故意走在最前面,坐到了最里面的座位,把靠外的两个座位留给了孙波铃和周小军,还装做无意的样子说:“波波,坐我旁边。”
转眼到了1987年的深秋。乔希的大学生活一共是五年的时间,再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乔希就要大学毕业了。这一学期是乔希最后一学期上课了,从下学期开始,乔希和同学们将要在医院里实习半年。
这天快中午的时候,刚刚下了一节专业课,这是一节三个班一起在阶梯教室上的大课,听课的同学有七十多人。
下课后同学们三三俩俩地往宿舍走,一出教学楼的大门就看到在楼门外站着两个仪表非凡的青年男人。这两个青年与校园里正在求学的学生有着明显的不同,他们看起来要比那些正在学校里求学的学子们年龄偏大些,成熟稳重而气宇宣昂,都穿着做工考究的合体西装,脚下明亮的世界名牌皮鞋告诉这些正在求学的学子们,他们不是两个一般的人。两个男青年都非常的高大英俊,其中一个男青年还是一个混血儿,脸上综合了东方和西方的一些特点,看起来非常的漂亮。两个人都在西服外面穿了一件浅色的风衣,风衣没有系口子,使两个人看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洒月兑和飘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