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希听完了哥哥的一番话,知道一时是难以让哥哥作出决定。她笑了笑,说:“看来我们兄妹俩谁也说服不了谁。我也许是受爷爷的影响,认为故土难离。也许有一天我会去英国看一看,但我决不会在英国定居的。我是华夏儿女,我认为中国是最适合我生活的地方。”
这时候服务员把菜端上来了,乔华拍了拍妹妹的手,说:“我们吃饭吧。以后我们不再谈论这个话题了,一切顺其自然发展吧。以后的事情谁也预料不到。”
餐厅的前方有一个秀发披肩的女孩儿在拉小提琴,餐厅里的灯光很暗,拉琴的女孩儿又被长发遮住了半个脸,使女孩子的脸看起来有些朦胧感,有一种很美的意境。乔华笑着对妹妹说:“那拉琴的女孩子形象不错,可拉琴的功底有点欠缺,比你可差远了。”
这时琴声一落,女孩子微笑着向大家鞠躬致谢。一个高大的小伙子走到餐厅前,递给女孩子一支玫瑰花。
乔华说:“那个小伙子不是那个姑娘的恋人,也一定在追求她。”
乔希笑着问:“为什么?他不过是送了她一支玫瑰花。也许只是一般性的问候呢。”
乔华笑说:“送别的花也许不会有爱慕之情,可红玫瑰是爱情的象征。如果男孩子送玫瑰花给女孩子,那说明这个男孩子一定是爱上这个女孩子了。”
听哥哥这样说,乔希的脸红了,低着头吃着面前的食物。
乔华看到妹妹一下不吱声了,知道她一定是联想到了彼特。就说:“彼特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深深地被你所吸引了,他说他一定要追求。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男朋友,又怕他那西方式的追求方式吓到你,所以没让他直接向你表白。他总是送你玫瑰花,其实他那是含蓄地在向你表示爱意。彼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对他非常了解。他的父母当初和我们的父母就是朋友。他的母亲是一个中国人,他从小就受着东西方两种文化的交叉影响,从他的身体到他的思想都具有东西方结合的双重特点。彼特的母亲非常喜欢中国的古诗词,从小就教他背一些古诗词。彼特对中国的诗词很有研究,有时候还会写上一两首。彼特虽然是英国人,身上却有许多中国人才具备的的美德。彼特从剑桥大学毕业后就一直帮父亲做事,办事能力很强,很受他父亲的赞赏。近年来中国实行了改革开放的政策,很多外国人来中国投资,彼特的父亲就让彼特先来中国看看。彼特见到你后,为了方便接近你,就决定在北京投资办公司了。他是真心喜欢你,他一直都梦想娶一个漂亮的中国太太。我把他的情况告诉你,是让你认真考虑一下。当然一切还要你自己拿注意。彼特一定会向你表白感情的,如果你已经有了男朋友,或者是你对他不感兴趣,到时候你直截了当拒绝他就好了。怎么样?你对他的印象如何?”
听了哥哥的问话,乔希的脸更红了,小声说:“我对他印象挺好,可我从没想过他会爱上我。”
乔华看妹妹羞红了脸,就笑着说:“这有什么害羞的?难道我漂亮的妹妹从来没有过追求者?我想这不可能吧?好好考虑考虑,你岁数不小了,该考虑自己的终生大事了。”
乔希笑着说:“哥哥让我考虑自己的终生大事,你的终生大事考虑过没有?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心爱的人了?”
兄妹俩一边吃饭,一边说话,一顿饭用了很长时间。等乔华把妹妹送回学校,天已经很晚了。
第二天是一个阴雨天,绵绵细雨下了整整一夜。由于乔希要考研究生,乔华坚决不让她去机场送自己,怕她耽误了功课。
这天乔希一起床,就觉得情绪很低落,也不知道是阴沉沉的天气让她感到压抑,还是哥哥要远离自己让她感到忧伤,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难受。
上午有一节病例分析课,这是三个班一起上的一节大课,由一名著名的老教授在一个阶梯教室里讲课。姑娘们一起在食堂吃过了早点,就忙着往阶梯教室赶。
等乔希和姑娘们赶到阶梯教室,前几排的座位已经被占满了,她们只好占住了中间靠边的座位。不一会儿,孙波铃扶着周小军走进了教室。乔希忙站了起来,帮着孙波铃把周小军扶坐到座位上。
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整个教室里吵吵嚷嚷的,非常热闹,几个姑娘说说笑笑的。乔希却坐在座位上发呆,她两眼茫然地望着黑板,脑海里浮想联翩,她想到自己自幼丧失了父母,又与哥哥分离了十多年。好不容易才与哥哥重逢,可哥哥总在异国他乡,兄妹俩想见一面都难。这次哥哥离别自己而去,再想相聚,又不知道是多久以后的事情了。想到这些,乔希不由地一阵难受,心情更加沉重起来,她想马上见到哥哥。
她看了看手表,离飞机起飞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她决定要去机场送哥哥。她把自己的课本往孙波铃手里一放,说:“替我把课本拿回去。我必须去机场送我哥哥,这节课我不听了,你好好记笔记。”说着,站起身冲出了教室。
乔希一路跑出了校门,等她拦住一辆出租车,她的脸上和头发上满是雨水,连衣服都湿了。她对司机说:“去飞机场。越快越好,我要赶时间。”
司机一边答应着,一边加大了油门,汽车飞快地向飞机场驶去。
乔华先从北京去上海看看爷爷,然后再飞伦敦。彼特开车把乔华送到飞机场,两个人正在候机大厅说话。由于天气的原因,乔华坐的飞机可能要晚点。彼特说:“今天天气太糟糕了,要不改天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