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希和孙波铃都觉得李刚的提议很好。别的男同学也非常赞同李刚的提议,大家决定明天上午就在教学主楼前拍合影。由李刚去照相馆联系拍照的师傅。
乔希和孙波铃由男生宿舍楼出来,一路说着话往回走。乔希问:“波波,你和周小军一起去哈尔滨的事情有把握吗?你家里是不是愿意让你离家那么远?”
孙波铃说:“我们同去哈尔滨的事一点把握也没有。如果我被分配回了内蒙古,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觉得我的生活里不能没有小军。我家在农村,我考上大学家里就知道我不会再回去了。家里人只盼望我能有个好出路,并不在乎我离家远近。我一上中学就开始住在学校里了,家里人已经习惯了我不守在家里了。等我工作以后,我要尽量往家多寄些钱,好让我的父母能少劳累些。我这几年上学多亏有你这个好朋友帮我,我不怎么花家里的钱,这给我的父母减轻了不少负担。”
乔希搂住孙波铃的肩膀,说:“你又没花我的钱,怎么是我帮了你。你是努力学习得了奖学金,这才不用花家里的钱了。”
孙波铃说:“你知道你给我钱,我也不会要的。你很顾及我的自尊心,你总是为我打饭、买生活用品、光衣服我这五年里穿了你多少?!连我自己都数不清了。这一切你都做得那样自然,让我心安地接受。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是我孙波铃今生最大的幸事。”
听了孙波铃的话,乔希也有点激动,她握住孙波铃的手说:“波波,人生难得一知己。我们能成为知己是我们彼此的幸事。你这五年里也给了我很多帮助,能遇到你,也是我这五年大学生活里最大的一个收获。”
说到这里,两个姑娘的眼圈都有些发红。孙波铃和乔希手拉着手说:“希希,我不知道能不能面对与你的分别。”说着,晶莹的泪滴珍珠般滚出了眼眶。
乔希强忍住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抽出一只手轻拍着孙波铃的肩膀,说:“快别难过了,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如果你去了哈尔滨,我想你的时候就去看你。”说着掏出手绢给她擦着眼泪。又说:“说好了。我们分手的时候谁也不许哭。我们要笑着说再见。你如果做不到,我到时可不去车站送你噢!”
孙波铃一边抽泣,一边说:“你才不会不去送我呢!”
乔希拉着孙波铃的手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我当然会去送你了。不过,我才不会像你一样没出息地哭鼻子的。”
孙波铃止住了泪水,随着乔希回到了宿舍。
孙波铃哭不仅仅是因为想到要与乔希分离,一直以来她的心情就很沉重。孙波铃最担心的就是她与周小军分配不到一起。北京医科大学一直是面向全国招生的,分配也是面向全国分配。以往的分配大都是哪儿来哪儿去。她和周小军一个来自内蒙古,一个来自哈尔滨,很有可能分配不到一起。如果两个人同去内蒙古,分配到一起的可能性大些。可要想都去哈尔滨就困难多了。孙波铃只想和周小军在一起,分配到什么地方对她来说都一样。可周小军是家里独生子,父母希望他能回哈尔滨。周小军要想回哈尔滨当然没什么问题,可来自内蒙古的孙波铃想去哈尔滨就没什么把握了。为此,孙波铃在周小军面前哭过好几次。
周小军也很担心他和孙波铃的分配问题。周小军后来被孙波铃感动,并也深深地爱上孙波铃。他当然想让孙波铃和自己一起去哈尔滨了。可他也暗暗下了决心,一旦孙波铃不能随他去哈尔滨,他宁愿和孙波铃一起回内蒙古。他在毕业分配志愿表上第一志愿写的是哈尔滨,第二志愿就是内蒙古了。他一定要和深爱着他的姑娘在一起。
彼特为了能有机会追求乔希,就在北京组建了“京英华运商贸责任有限公司”。由于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经济的飞速发展,给彼特带来了一个非常好的发展前景。中国为了引进外资,制定了一些对外资企业的优惠政策,彼特的公司自成立以来就效益很好。彼特也因此在工作中非常忙。
可不管彼特怎么忙,彼特的心中没有一刻不在想乔希。以前是想如何能博得乔希的好感,让她明白自己对她的一份真情。近日得知乔希对自己亦是一往情深,彼特的心中说不出的兴奋和喜悦,他的心每时每刻都在偷笑着。
乔希今天要进行毕业论文答辩,这是她大学学习的最后一关。以后她就会更多的时间陪他了。今天彼特还接到了乔华的国际长途电话,乔华回英国后一直没有断了和乔希及彼特的联系。他与乔希主要是书信来往,而同彼特更多的是电话联系。
乔华回英国后,就指挥乐团开始了紧张而辛苦的演出排练。经过自己和乐团成员们的共同努力,他们成功地为英国女王举行了两场演出,深得王室成员的赞赏。乔华和他所在的交响乐团也因此而扬名。后来乔华和他所在的交响乐团在英国几大著名城市巡回演出,获得了空前的成功。乔华已经是英国音乐界一个知名度很高的青年音乐指挥家了。
他今天给彼特打电话,主要是询问妹妹和彼特的近况。彼特兴奋地把自己和乔希已经相爱的事情告诉了他,乔华听了非常高兴。彼特是乔华在英国最知心的朋友,对彼特本人以及彼特的家庭,乔华就像彼特自己一样清楚。把自己的妹妹托付给彼特这样的人,乔华真是再愿意不过了。
乔华在电话里对彼特说:“彼特,你和希希相爱,我太高兴了。我一直都想让希希来英国。可一直也不能说通她。她和爷爷总是希望我能回到中国去发展。我的事业在英国刚刚起步,我不想放弃我的事业。我刚刚成为了乐团的第一指挥,我是该乐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位第一指挥。再说我永远也忘不了我家在十年*中的遭遇,我的外公和我的父母都死在了这场浩劫里。过去的一切让我不堪回首。我想把我现有的亲人都接到英国来,我们能永远忘掉过去,一起开始新的生活。可我说服不了爷爷和妹妹。但愿爱情的力量能改变小妹的观念,她愿意同你一起来英国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