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希的研究生学习生活就要结束了,这两年来她一边学习,一边在医院具体实践,使自己的理论和业务水平都得到了提高。她家传的医术更是让她在患者中间有了一定的名气。她坐诊实习的北京医院的高院长已一再要求她毕业后就留在该医院发展。
临近毕业的这两个月,乔希一直很忙,每天不是在图书馆查资料写论文,就是钻在实验室里,有时候还要研究一些特殊的病例。她已经快半个月没顾上见彼特了,她感觉有些过意不去,觉得有点冷落彼特了。
乔希刚刚赶完一篇论文,她想好好陪陪彼特,自己也该放松休息休息了。
星期天一大早,乔希直接去彼特的住处找他。她用钥匙打开了彼特的房门,客厅里没有彼特,她知道彼特有时候爱睡懒觉。今天公司休息,彼特一定还在卧室睡懒觉。她决定吓唬彼特一下,就轻轻地推开了卧室的门,可她自己却被吓住了。她看到了她想都想不到,也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彼特搂着一个赤身*的女人睡得正酣。由于天气很热,一条淡粉色的毛巾被团到了一边,两个人*果地搂在一起。
乔希只觉得眼前一片白光闪动,她完全傻了,不相信地盯着床上白亮的两个。可这是千真万确,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人就是她的彼特;那个背对着她,用一只白女敕的胳膊搂着彼特彼特的女人,她也太熟悉。她觉得自己像三九天掉进了冰窟窿里,全身的血液在顷刻间结冰停止了流动和循环。她两眼瞪得大大的,泪水无声地转出眼眶,如决堤的洪水倾流不止。
一阵恶心,乔希呕吐着跑出了房间。
睡梦中的彼特和林丽被惊醒了,正看到跑出门的乔希的背影。彼特知道乔希已经知道了他和林丽的事情,可他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而林丽却感到一阵透心彻骨的寒意,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抖,她知道她和彼特之间的一切已经全完了。
彼特一边抓起衣服往身上套,一边大声喊道:“希希,希希,你听我说!”
等彼特穿好衣服,乔希早已经无影无踪了。这时林丽也已经穿好了衣服,她对不知所措的彼特说:“彼特,如果你不想失去乔希,你就马上追上她,想办法说通她,否则她会因此而永远离开你的。”
等彼特跑到街上,哪里还有乔希的影子。彼特开着车顺着回学校的路一直追到学校,也没看见乔希。
乔希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学校。许梅红正在在宿舍里看书,看到刚走不久的乔希满面泪水地跑了回来,脸色惨白得吓人,她忙放下书迎了过来。问:“希希,你怎么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乔希一下子抱住许梅红,失声痛哭起来。此时心里又委屈、又难过、更是气愤异常,那份复杂痛苦的感受根本无法用语言表达。彼特对自己的背叛,让她觉得揪心般的痛苦,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这突然的痛苦撕得粉碎,此时就像胸口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让她呼吸都沉重而疼痛。
许梅红看到乔希痛苦难过的样子,猜想乔希一定是与彼特闹别扭了。她一边用手轻拍着乔希的后背,一边低声劝慰着。等乔希止住了哭声,许梅红把她扶坐在床上,拿毛巾替她擦眼泪。
正在这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乔希一把抓住许梅红的手,许梅红可以感觉到乔希的手冰冷而颤抖,把自己的手抓得死死的。问外传来彼特急切的声音:“希希,你在吗?”
乔希说:“梅红,你快让他走,我不想见到这个人!”
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彼特已经推门闯了进来。说:“希希,你听我说,我和林小姐之间没有丝毫的感情成分,那只是一种正常的生理需要。我这样做也是因为我太爱你了,你要理解我。”
乔希头也没回,松开了许梅红的手,冷冷地说:“梅红,请你让这个人赶快走,我今生今世再也不想见到他。”
乔希的话让彼特的心一紧,更加让他担心和恐慌了,他知道这件事情对乔希的影响,远比他能想象得到的严重。他转到乔希的对面,刚想用手去扶乔希的肩膀。面无表情的乔希冷冷地说:“请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乔希说这话时,两眼陌生而冰冷地直视着彼特,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乔希的 目光和表情让彼特从头凉到了脚,心里默念着:“上帝呀,快帮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