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特就把去北京找乔希的情况说了一遍。又把妈妈今天说的话说了一遍。他说:“阿华,我觉得妈妈说得很有道理,希希一定不会无缘无故地离开我的。我一定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乔华想起了自己去机场送乔希的场面,他说:“彼特,那天我去机场送希希时,斯密斯教授也去了。那天他和希希说的话有些奇怪,他一定知道事情的原因。我们去问问他。”
乔华和彼特开车直接来到了斯密斯教授的家,斯密斯教授似乎对他们的突然到访一点也不意外,好像知道他们会来的。斯密斯教授看到消瘦了许多,看起来显得有些苍老憔悴的彼特,知道乔希的离开,让这个深爱着乔希的英国小伙子很痛苦。今天两个人来家找他,一定是来寻找答案的。看来今天不说也不行了。
没等乔华和彼特问什么,斯密斯教授就主动说:“乔先生、彼特先生,我知道你们迟早会想到来找我的。我答应过乔小姐,不会主动告诉你们事情的真实情况。乔小姐不告诉你们发生的事情,是她不想你们为她担心、难过。尤其是彼特先生,她想尽量减轻你的痛苦。看起来乔小姐的离开让彼特先生非常痛苦,你比前些日子消瘦憔悴了很多。其实乔小姐离开你,所要承受的痛苦更重、更深。今天你们既然想到来找我了,我就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你们吧。前一段时间乔小姐总是头晕,精神状态很不好,我想这些你们都应该知道。其实乔小姐是得了白血病了,也就是我们通常说的血癌。这种病在目前的医学条件下还属绝症,我们根本无法治愈。作为医生的乔小姐当然明白这点,而且她还知道她的生命最多只能维持半年的时间了。乔小姐在知道了自己的病情后,首先想到的是要回报祖国和人民对她多年的培养和付出。所以她决定回到祖国,要在病魔夺去她的生命之前,尽量多地为祖国和人民做些事情。她这种崇高的精神让我很受感动。她知道你们知道了她真实的情况,一定会竭尽全力为她治疗,她就不可能回到祖国,做她想做的事情了。乔小姐非常爱彼特先生,她知道她的离开会让彼特先生很痛苦,她不愿意彼特先生再承受她死去带给他的那种痛苦。所以乔小姐不再和彼特先生举行婚礼,而且找理由离开彼特先生,让彼特先生认为乔小姐已经不爱他了。其实离开彼特先生,乔小姐更痛苦,彼特先生的爱可以说是乔小姐生命中的精神支柱。”
斯密斯教授的话让彼特和乔华的心都要碎了,他们只觉得心中一阵紧似一阵的疼痛,像是有无数的钢针在心头穿行,刺入心尖、穿入骨髓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