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色的丝质长裙映衬着夏米白皙女敕滑的肌肤更加红润透明,整个人如同浮出水面的人鱼精灵,透露着一股浑然天成的灵动气质.
夏米仰起头就看见槿初沫瞪大双眼打量着自己,眉头紧锁,柔美的五官看不出喜怒哀乐。只见他转身从一堆首饰里刨出一个湛蓝色的蝴蝶,径直走到夏米面前,牵起夏米的左手朝无名指套了进去。
“你怎么让我有种花前定终身,松下系同心的错觉。”夏米一个激灵缩回手,没皮没脸吐槽起槿初沫。
意料之外,奇葩艺术家阴柔的脸上居然飘起可疑的红晕,尴尬地咳了两声,掩去面上的羞涩,低哧道:“你费话说完没有,跟我走。”
“不是吧,艺术家我卖艺不卖身的。”夏米跳开一步远,脑袋像拨浪鼓一样摇晃。
槿初沫嫌弃地瞟了眼夏米的三围,貌似赤/果/果的嫌弃,再次重申:“我不好你这口。”
夏米很是真挚地点点头:“我知道啊。可是就怕你饥不择食寒不择衣。”
艺术家终于觉得和这女人浪费口水是一项有害于身心健康的事,抛下一句:“跟我来。”就朝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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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米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新奇地打量着楼上的摄影棚,不愧是在国际上享有盛名的两家企业,就连SHOW场都是别有玄机瞳。
“灯光、道具、布景准备好。”伪娘槿初沫吆喝着摄影棚里的工作人员,手上捧着一台单反照相机,夏米撇撇嘴还真是人靠衣装,加了件马甲和道具,整个人就少了股阴柔多了份正气。
“夏米,我要的是那种陷入迷幻森林的落难公主对王子一见钟情的感觉,所以你要恐慌、迷茫,无助,又要欣喜、害羞、期待。”槿初沫拿着台本,严肃地和夏米讲解。
夏米骨子里打不死的吐槽精神又小小冒了出来,表面上一副认真聆听教诲的神情,内心里月复诽:艺术家都是不懂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空想主义,我都落难公主了,还有心情欣赏美男、一见钟情,这国家不迟早败在她手里。
“恩恩恩,好、我知道了。”夏米虔诚地点头。
“背景不变,灯光再调亮一些,男生把手轻轻搭在女生脸上,要那种若隐若显的感觉,女生的手要死命拽住男生的衣角,最后最重要的是眼神,要四眸相对、激情澎湃,眸子里火光四射、感情涌动。”槿初沫一边指挥着现场的工作人员,一边比划着手脚给两个主角讲意境。
“咔嚓……馁”
“咔嚓……”
“等等、不对。”槿初沫搁下手里的相机望向男模特,即便淡笑如常,可是再场的所有人还是感受到他身上的压迫和怒火:“我再重申一遍,你们是一见钟情,可是你不敢碰她,你眼睛望着她衣角,就能擦出火花?”
男模慌了神,正想开口,才抬头就触及一道冰冷的寒光,瞬间背脊僵硬,手心也渗出汗,声音细如蚊吟:“是、是、是。我……我会注意的。”
他期期艾艾、吞吞吐吐的样子更是刺激了槿初沫,夏米也不知面前的男模是被美女震慑到,还是紧张所致,很是大义凌然上前一步,一副大姐大的样子拍了拍男模的肩膀:“没事,姐豁出去了,你尽管吃豆腐。”
可是为什么男模的后背斗得更剧烈了,只见他脸上青红黑白不定,穿过夏米的肩膀,弱弱叫了声:“秦总。”
炙热的白炽灯下,圈圈光影留恋在秦子宁邪魅的脸上,留下致命的诱惑。
那个人,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微微勾起嘴角,那一瞬间,夺去了全屋人的心跳。
就连夏米皆愣在当下、失魂落魄,不忘在心里咒骂一句“妖孽”。
“原来是秦少啊,真是稀客。”槿初沫第一个反应过来,与秦子宁相比丝毫不逊色的俊颜上绽放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初沫,你这话说得可就见外了。”秦子宁拍了拍槿初沫的肩膀,又将眸光转移到一边瑟瑟发抖的男模身上。
男模心里暗暗叹息,拍个照片怎么弄出浑身冷汗了,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于是朝二位老板作揖,很是抱歉:“槿少,在下实在是身体抱歉,找不到您要的那种感觉,为了不影响拍摄,您还是另寻他人吧。”
“喂……”槿初沫还在怔楞中正要谴责年轻人的不负责,哪知秦子宁大手一挥:“好了、好了。你下去吧。”
“秦子宁。”槿初沫咬牙切齿,“你不要给我添乱。”若不是从小出身于书香门第,被母亲当小女孩养大,槿初沫真的要对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秦子宁破口大骂。
“息怒、息怒。”秦子宁露出牙齿,绽放狡黠的笑:“明明有更好的人选,你不用,非要找些上不了台面的。”
“谁啊?”夏米听得一头雾水。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秦子宁挑了挑眉。
“原来你在说伪娘设计师啊。”夏米一个不小心把心里的潜台词也说了出来。
“夏……米……”这次换两个男人都咬牙切齿、眼里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