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渐渐暗淡下来,全场寂静,突然整个T台燃起火焰,不是灯光烘托出的火焰,原来T台就是由无数个正方形LED大屏幕组合成的.
一个穿着红舞鞋旋转舞动的小精灵,带着人们推开了通往奇幻的大门。
伴着时而纾缓、时而激情的旋律,身着华服的模特在彩光幻化成的舞台上穿梭,灯光不停变幻,蓝诀眯了眯眼,看见了后台冒出的一颗脑袋瞳。
即使T台上的模特光彩夺目,偶尔挡住他的视线,他还是在那颗摇摆的俏颜上,捕捉到了紧张和慌乱。
浓密的长发妩媚地披在肩头,只穿着宽大蓬松的睡衣,显然还是一副没收拾好的模样,后来匆匆出现一名优雅干练的女子,急急忙忙将夏米拖了出去。
被押回座位上后,夏米来回张望各类竹竿一族模特,哭丧着脸叹了口气。
在一旁看着槿初沫给夏米上装的秦子宁掰正夏米的头,戏谑道:“面前就是时装界第一美男子居然也能分神,初沫小姐该伤心了。”
夏米难得没有和秦子宁斗嘴,而是一副严肃的表情,讪讪笑了笑,越发心虚:“我还以为只是玩玩呢。”
正在给夏米脸上涂颜料的槿初沫淡淡一笑:“本来就是玩玩,你就当是参加游园会就好了。馁”
夏米转过头,认真的摇了摇头,笃定着:“怎么可能是玩玩。就单凭秦氏和槿初沫的名头就不是玩玩。”
“我真的不行吧。”夏米顿了一下,眼睛一直盯向某处,也不敢和他们两人相视。
“我认识的夏米是打不死的小强、是毒死人不偿命的蜘蛛,是不会低头的蟑螂,怎么现在还没上台就哆嗦了?”秦子宁白了她一眼,和蓝诀夫妇分开时,还大言不惭的说晚上欢迎你们来欣赏我的表演,千钧一发的时刻却打起了退堂鼓。
夏米无奈苦笑,雷打不动垂着脑袋,软软的声音没有底气:“别以为你把我和爬行类动物扯在一起,我就会中了激将法,我这叫有自知之明,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掂量得清楚的。”
“你……”秦子宁挑眉看着她:“我还以为夏米和我平时认识的女孩子不一样,你看似很努力、看似很认真,原来都是装出来的,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工作吗?”
“这本来就不是我的工作嘛。”秦子宁罕见地收起嬉皮笑脸,咄咄逼人的样子让本就腿脚哆嗦的夏米内心唱起了忐忑。
“再说,我还不是怕自己万一摔倒了,连带把秦少您也拖下水,岂不是罪过大了。”夏米心虚的笑了笑,换上谄媚的笑脸。
“碰”秦子宁将手机往梳妆台上一砸,转身离开。
“我是不是太过分了。”夏米看着男人决绝的背影,心里浮起浓厚的忧伤,直压着自己喘不过气来,哀怨的眼神求助槿初沫。
“你确实很过分。”槿初沫将手里的刷子收进工具箱,单手一撑,跳到桌子上坐下,居高临下望着夏米:“我给你讲个故事。”
如果是往常夏米肯定咂咂嘴,“拜托姐没功夫听这种老掉牙的长谈。”也许是秦子宁的背影太萧条,她竟然鬼使神差点了头。
“其实子宁的身世并不是很光鲜。”槿初沫没有从夏米的眼里看见诧异,又继续说道:“他不是秦家的养子,而是私生子。”
“这我听过。”夏米插楼被槿初沫狠狠白了一眼后,又乖乖扒了扒头发,抱歉地作揖。
“他之前找你想和你联手打击秦沐臻和秦家。”不出意外,在听到着夏米的神情一滞。
“他原本是个极具设计天赋的孩子,就连我开始设计服饰还是受到他的影响,还记得当年我被妈妈当小女孩养,所以的人都嘲笑我、欺负我,只有他亲手做了一件衣服给我,鼓励我追逐自己的梦想。”
槿初沫淡淡回忆着,眼前就慢慢浮现出年少时无忧无虑的青葱岁月,夏米目光游离,面前的男人全身貌似闪耀起金黄的光晕。
她眉眼笑了起来,如同玫瑰般妖娆美丽,心里则是另一片思绪:世界何处无基情,人生何处无基友,秦子宁和槿初沫简直走在了BL的前端,这是多么单纯美好的同志友情啊。
“然后呢?”夏米轻声提醒,自个儿暗爽不分享的槿初沫。
“毁了,他的母亲、他的童年、他的爱好、他的人生都被秦家毁了。”槿初沫说话的时候咬着牙,全身笼罩着一副和阴柔完全不搭边的愤怒。
夏米心头一紧,她能去想象一个私生子的不易,单是两个“毁了”,她就感受到一股压抑感朝他袭来。
“其实这次的发表会不单单只是子宁在秦氏的业绩那么简单。”槿初沫话锋一转:“你等会要穿的礼服就是他的作品。”
“什么?”夏米才惊呼就被槿初沫捂上了嘴巴,夏米诧异地眨了眨眼睛,又自来熟地锤了槿初沫一下:“你原来背后有抢手啊?天呐,谁悬赏2000万,我一定去抢沙发。”
“你……”槿初沫看着风马牛不相及乱扯的夏米,终于体会到秦子宁那种拳头砸在海绵上的无力感,好在他又一次从夏米眉飞色舞的神采里看见了跃跃欲试的光芒,一颗悬着的心也就平安降落。
这张怎么像在说教~~强悍如夏米也有小女人的紧张退缩~~今天喝水喝吐了~谁有我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