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雨后的城市,少了高温的闷热,也渐渐提醒着人们夏天已经进入尾声,终于要过去了.
深吸了一口气,蓝诀抱着朵儿,咬牙朝自家大厅里走。意料之外的是,大厅里空无一人,万籁寂静,他原本做好了等着蓝省长劈头盖脸的怒斥,和妈妈语重心长的恳谈瞳。
他叫住了家里的柳姨,才知道其他人都在后花园享受雨后的清新,蓝诀灵机一动,蹲和朵儿平时:“朵儿先去后花园荡秋千,等爸爸洗完澡就来陪朵儿玩。”然后蓝诀起身和柳姨交代了几句。
“好的爸爸!”朵儿甜甜答应。
柳姨被小少爷的话吓出一声冷汗,原来前些日子老爷和太太在家里的猜疑不是空穴来风,不过她们作为下人,也不好揣测主人的心思,于是带着小孩子向花园走去。
二姐蓝溪远远看着柳姨牵了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顿时欢喜得不得了,忙询问:“柳姨,这是谁家的小公主啊。”
柳姨踟蹰了一会儿,答道:“这是三少爷带回来的小女孩。”
蓝泽闻言,摔下手里的报纸呵斥:“那个孽障,还有脸回来。馁”
陈秋萍一听可不乐意了,母亲最见不得别人说自己的儿子不好。更何况哪有父子俩弄的像阶级敌人似的,可是眼见老爷子怒火攻心,只能顺了顺老爷子的背,剜了他一眼:“有孩子在呢,别吓坏孩子了。”
朵儿垂着眼偷偷瞄了眼生气的爷爷,哇,老爷爷好凶。朵儿现在也不敢觊觎千秋了,这个老爷爷看起来会吃人的,爸爸,你怎么把我扔进水深火热里了。
蓝溪愣了会神,看见朵儿的小身子瑟瑟发抖,牵过小朵儿的小手,温暖地微笑着:“来小朋友,叫阿姨!”
“阿姨!”朵儿回报以甜甜一笑,乖乖地寻找避风港。
柳姨趁着机会,凑到陈秋萍耳瓣耳语:“太太,刚刚小朋友叫三少爷爸爸。”
陈秋萍听了柳姨的话,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开始仔仔细细打量着朵儿的小脸,淡淡的眉毛,浅浅的梨涡,那双眼睛却像极了自己家的儿子,有某种认知在她心里疯狂的滋长着,她颤抖着向朵儿,伸出手,摆出慈爱的笑容:“来,过来女乃女乃这里。”
朵儿小身子向后缩了缩躲进蓝溪的身后,蓝溪只当小孩子认生,笑着打趣自家老妈:“妈,你是长得多面目可憎啊!看把小孩子吓得!”
陈秋萍瞪了女儿一眼,还是朝着朵儿展开双臂:“小朋友过来,女乃女乃给你吃糖。”
“噗……”蓝溪丝毫不给面子,笑出声。
朵儿笑眯眯看着眼前这个还算慈祥的女乃女乃,实在不忍心看见女乃女乃哭泣,所以顶着女乃女乃身边有个食人爷爷,朵儿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小朋友告诉女乃女乃你叫什么名字?”陈秋萍看着怀里的小家伙,真是越看越像,尤其是眉宇间的英气,以及鬼灵精怪的模样。
“我叫朵儿,花朵的朵儿,因为妈妈说希望朵儿像花朵一样盛放。”
“那你爸爸和妈妈叫什么名字?”陈秋萍小心翼翼开口,声音里不自觉带着颤抖,期待地望着朵儿。
一边的蓝泽皱了皱眉,老婆子是怎么了?妇联工作做多了,遇见小孩子也要把人家祖宗八代调查得清清楚楚。
“我妈妈叫夏米,我爸爸叫蓝诀。”朵儿认真回答着,可是现在是怎么了?是导演叫咔了,还是时间静止了,怎么爷爷、女乃女乃和阿姨三位老人家都是一副吃了鸡蛋的表情,瞪大眼睛望着她,她可不是他们的盘中餐啊。
“柳姨,你掐我一下,我不是在做梦吧!”蓝溪第一个回过神,推了推身后的柳姨。
“孩子他妈,我没听错吧。”蓝泽卸下首长的精明样,显然被女孩的话吓得不轻。
“朵儿,你再告诉女乃女乃一遍,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我爸爸说他叫蓝诀,蓝色的蓝,诀别的诀。女乃女乃,诀别是什么意思啊?”朵儿抬起稚女敕的小脸憨厚地问。
“别瞎说。”陈秋萍一把捂住朵儿的嘴巴:“什么诀别不诀别的多不吉利。”
“来朵儿告诉女乃女乃,你今年几岁啊?上学了没有?你妈妈呢?朵儿喜欢吃糕点吗?不、不、不,朵儿喜欢吃什么?女乃女乃让柳女乃女乃去准备……”陈秋萍一时激动,脑子里的白光还未消失,喋喋不休,巴不得把所有的都搬到朵儿面前。
“妈……你那么多问题,朵儿怎么回答嘛。”蓝溪好笑地看着自己的老妈,又不是第一次做女乃女乃,还能激动地语无伦次。
陈秋萍才不在意蓝溪的调侃,端起手边的糕点:“朵儿尝尝看,这是柳女乃女乃最拿手的核桃酥。”
所有人的心思都集中在陈秋萍怀里的小团子身上,只有洗完澡翩翩而来的蓝诀注意到自己父亲那张百年雷打不动的铁面脸,满心忐忑和期待地望着朵儿细细的小手捻起核桃酥,在朵儿点头说“好吃”的那刻长舒了一口气。
“爸爸……”眼尖的朵儿看见爸爸,一溜烟就朝蓝诀撒腿就跑,油腻腻的小手扯着蓝诀的裤管,蓝诀也不甚在意,附身抱起女儿,在女儿粉嘟嘟的小脸上吧唧两口。
朵儿人小鬼大的凑近蓝诀,将小手拢在他耳边,轻声说:“爸爸,那个爷爷是不是坏人,好凶啊!”
蓝诀瞅了眼自家父亲的包公脸,很不厚道地笑出声来。
原本希冀老爷子能看在小丫头的份上,免了一顿舌腔唇战,难知如意算盘还是打错了,该来的怎么也免不了,看着自家老妈和二姐爱莫能助、自求多福的眼神,蓝诀拖着重伤的心灵接受批评再教育。
转折啥的快了~~就要写到简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