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贫了。”夏米无奈打断米拉的话:“你忘了我交代你的事,怎么样了?有回应吗?”
“什么事啊?”米拉言辞闪烁,故意装憨。
“有回应了?”夏米拔高声音,同时一颗心缓缓下坠。
“怎么可能?”米拉叹了口气:“蓝总是大忙人怎么可能坐在电脑前任我勾搭啊。”只不过回了我几个漂流瓶。米拉眉心纠结,不知道该不该说。
但是听见电话那头的夏米深深呼出一口气,一颗心像是平缓着落的感觉,米拉也就把话吞咽回肚子里。
挂了电话,困意袭来,夏米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枕着耳边萦绕在空气里的干净气息,缓缓沉入梦里。
朵儿穿着小睡衣,滴溜着湿答答的小脚跑进屋里时,就看着自己不省心的老妈张牙舞爪横卧在大床上,霸占了全部位置,小家伙又搞不懂腿长手长的大家伙,只能顺着夏米的纹路爬进被窝里,一张无处倾诉的可怜小脸露在被窝外砍。
第二天一大早是被床头柜边的手机吵醒的,朵儿睁眼发现自己已经睡正了过来,在妈妈的催促下磨磨唧唧爬起来,梳洗过后朝楼下走去。
才走到一半,朵儿的小鼻子就敏锐的嗅到自己最爱的法国吐司的香气,赶紧冲下楼去,朝着端着牛女乃从厨房里出来的爸爸嫣然一笑,甜腻腻唤了声:“爸爸。”昨晚制定的惩罚计划,完全抛到脑后。
蓝诀弯将朵儿抱起了,甜甜吻了一口,然后将小家伙安置在椅子上,朝夏米招招手:“快来,趁热吃。”
夏米拉开椅子坐下,看着盘子里金灿灿的法国吐司,用叉子挑起一块,尝了尝,香甜松软很是不错,她朝蓝诀扬起一抹笑:“什么时候我们的蓝总变大厨了,中式西式,无一不通。”夏米顺手将拿了杯牛女乃放在自己面前,又将桌上的另一杯推到朵儿面前。
“如果你对大厨的定义只是粥、面条、和烤面包的话,我倒是够格。”蓝诀一脸笑容的打算去吃盘子里的烤肠,却被旁边伸出来的小爪子给抢跑了,朵儿还双手并用,用另一只手把牛女乃推到爸爸面前。
这世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总是经典的戏码,朵儿才窃喜抢到了烤肠又处理了牛女乃,垂下头,自己的盘子里却只有啃了一个角的法国吐司,对面的妈妈右手晃悠着烤肠,好像在说“来呀,在这。玩”
“妈妈。”朵儿委屈地撇撇嘴。
哪知根本就是火上浇油,夏米直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将烤肠塞进自己嘴里,末了,还吧唧吧唧嘴。
整个事件里最无辜的就是蓝诀,好端端一根烤肠就被抢占了,没有缘由。
夏米慈爱地拍了拍朵儿炸毛的小脑袋,将牛女乃重新推到朵儿面前:“多喝点牛女乃,长得高。”
“我又不要打篮球。”朵儿垂着眼皮,嘟囔。
“恩?”夏米挑起眉:“你说什么?”
“我说妈妈怎么不让爸爸喝牛女乃?”朵儿撇撇小嘴,爸爸也不喝牛女乃,可是妈妈却只说她。
蓝诀闻声也不敢去看朵儿欲泣的双目,埋头苦战盘子里的法国吐司,光是想想牛女乃的味道他就头疼。
夏米想了想绝对朵儿说得还是蛮有道理的,父亲就该起榜样带头的左右,她拍了拍蓝诀的手臂,努嘴示意他手边的牛女乃。
“和我无关。”蓝诀举手示意。
还不等夏米开口,朵儿滴溜着圆碌碌的大眼道:“爸爸喝我就喝。”嘻嘻,桌子上只有两杯牛女乃,爸爸一杯,妈妈一杯,她就逃之夭夭了。
夏米一本正经的拍了拍蓝诀的肩膀,语重心长说道:“爸爸要当女儿的表率。”你以为做家长是随随便便的事情啊?
蓝诀很没面子地哭丧着俊颜:“我能放弃这个光荣的机会吗?”
夏米咬牙摇了摇头,又很是求教的问:“你们为什么不喜欢牛女乃?牛女乃的营养成份很高,还含有人体所需的矿物质,牛女乃中矿物质丰富,除了我们所熟知的钙、铁、锌,还是人体钙质的主要来源……”
任夏米像个生物学家一样声情并茂的诉说牛女乃的功效和价值,父女俩还是在她话音刚落后,整齐划一的摇头摆脑,异口同声道:“腥。”
夏米大叫:“无法沟通。”
说完,她插着腰,指着桌上的牛女乃,恶狠狠的对着蓝诀说:“喝!”
朵儿也一脸幸灾乐祸看着自己爸爸的惨状,隔岸观火,蓝诀望着夏米眼前的不容拒绝,咬牙端起手边的玻璃杯,为了女儿的健康成长,爸爸豁出去了。
然后,蓝诀眼前一黑,视死如归将牛女乃灌进口中。
蓝诀顿下玻璃杯后,夏米耸耸肩假装没看见他眸子里的痛苦,把自己的牛女乃推到朵儿面前,灵动的勾起唇:“爸爸喝完了,该朵儿了吧。”
不是吧,朵儿睁大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玻璃杯,眼前一片黑暗。即使朵儿遗传了夏米的小聪明和蓝诀的月复黑,可是如果说朵儿是小狐狸,夏米就是老狐狸,老狐狸好歹比小狐狸多吃了半辈子盐,小狐狸脑袋里捣腾的小戏码自然是逃不过老狐狸的法眼。
朵儿将求救的目光转向爸爸,可是爸爸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后,就把魔掌伸向了妈妈盘子里的荷包蛋。
论隔岸观火、看戏,他们一家都是狐狸。
日本地震一周年~~一年前我染了个红毛哈哈~~
明天加更~~~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