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春节,窗外是一片白衣素裹,屋内也早已开启足足的地热,薄薄一件衣服便足以让人大汗淋漓。夏米缓缓踱步,立在窗口,隔着巨大的落地窗看院子里的朵儿和秦子宁打雪仗。
朵儿裹在厚厚的羽绒服里,带着笨重的手套、帽子、围巾,只露出圆鼓鼓的大眼睛,一双小短腿追逐着秦子宁高大的身影郡。
时而,捧月复哈哈大笑,时而委屈的立在原地揉了揉眼睛,见秦子宁果然上道,走到附近,蹲兮兮询问时,朵儿将早已准备好的冰块,往大帅哥宽大的领口一塞,“咯吱咯吱”笑着跑开了。
“柳姨。”夏米转过身对着厨房里忙碌的柳姨喊道。
“什么事?”闻声,柳姨急匆匆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
“朵儿他们全身都湿透了,你帮我拿个毛巾给他们。”夏米看着秦子宁索性直接仰躺在雪地里的身影,忍不住担心他背部受凉。
“好。”柳姨应着,转身之前忍不住开口提醒夏米,“少女乃女乃,您累了吗?到楼上躺着休息休息吧,小小姐和秦少爷这我照看着。”
夏米含笑点了点头,柳姨一说她还真是感到累了。抿唇暗暗摇了摇头,慢慢向楼上走去屈。
靠近柔软的大床,尤其是枕边还萦绕着属于某人的薄荷清香,嘴角的梨涡忍不住勾起,手下意识放在了尚且平坦的小月复处,眼前浮起一个月前的一幕,某人呆愣痴傻的表情,覆盖在小月复处的手有紧了紧。
蓝诀提议两人的结婚纪念日到国外去度假,夏米自然是求之不得。蓝诀原本计划了缜密的双人豪华游轮澳洲阳光游,打算过二人世界,将朵儿暂时交给爷爷女乃女乃。可是正巧朵儿的生日和两人的结婚纪念日相隔没有几天,小家伙老大不开心,跑去找爷爷女乃女乃、姑姑、二姨姨父申诉,在小家伙的胡搅蛮缠下,可怜的朵儿没有人收留,蓝诀只能不情不愿的带上小拖油瓶。
飞机才降落在悉尼机场,夏米就迫不及待冲出了飞机,直奔卫生间。在飞机降落的期间,胃里翻腾倒海,她一直掐着蓝诀的虎口,可是还是没忍住,胃里的东西吐了大半,可是明明胃里已经空了。才下飞机,干呕的感觉又袭来。
夏米趴在冰凉的大理石洗手台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抬起头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容颜,皱了皱眉。
“怎么样?有没有好点?”镜子里多出一抹身影,几乎是同时他干燥的大掌覆盖在她的后背上,关切的话音响起在耳边。
夏米来不及细想,推着他就要往外走,“这里是女洗手间,你快出去。”
蓝诀制止住她的双手,好看的眉心紧拧成“川”,“我们还是去看医生吧。”
“哪有那么严重?”夏米拉着他走出洗手间,牵起在门口候着的朵儿的手,“我就是长途飞行太累了,还有飞机上见空哥太帅就多吃了几口。没事的啦。”
“真的不用看医生?”蓝诀还是不放心,暗沉的脸色不见缓和。
“看帅哥就好。”夏米咧开唇,挽起他的手臂,“我回酒店躺躺把时差倒过来就好。”
“两个小时你还倒时差?”见她脸色尽管苍白,但还有心情开玩笑,蓝诀撺紧的心也松了松。
“那倒半球吧。”夏米撇了撇嘴,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出发时被某人硬套上的毛呢大衣,又看了看机场往来老外薄薄的衣料,有些窘迫的低下头。
“你肯定是故意的。”夏米握拳,某男自己一身贴身的黑色毛衣,虽然相较澳洲明媚的阳光也很滑稽,可是总比自己笨重的大衣惹人注目的好。
“你身体不舒服,还是多穿的好。”蓝诀不以为意的给她套上帽子,然后在百分之百的回头率中,淡定自若的带领着一大一小两只北极来的企鹅朋友直奔酒店。
……
舒舒服服的一觉醒来,已经是华灯初上,夏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身来到了套房的外间。
点了roomservice的蓝诀正打开门让服务生进来,转身看见站在身后的夏米皱了皱眉。
服务生走后,蓝诀径自和夏米擦身而过,回到卧室娶了薄薄的外衣霸道的搭在夏米肩头。夏米翻了个白眼,“这是澳洲,这是南半球的夏天,好不好。”
才醒来的喉咙干燥,嗓音也嘶哑低沉。夏米端起餐车里的牛女乃刚要饮,就被蓝诀夺了过去。紧接着手心塞进了另一杯牛女乃。温温的触感透过杯壁传递到指尖,夏米嘟起嘴,“你知道我只喝冰牛女乃的。”
“你今天吐得很严重。”蓝诀也不和她废话,将餐车里的食物依次摆上桌。
“可是这是温牛女乃。看到温牛女乃我就想起煮牛女乃时表面浮起的那层皮。像……”
“打住。你不喝牛女乃的话,先喝粥。”夏米这人奇怪,明明是普通的女乃皮,她非往恶心的方向想,就跟人家明明是普通的在街边洗车,她却总神秘兮兮说,“你说他们是不是刚刚杀了人,所以把后备箱清洗干净。”
“朵儿呢?你不叫她吃饭。”夏米诧异。
蓝诀指了指墙上的钟摆,已经晚上8点了,“朵儿已经吃过饭去睡觉了。小家伙下午在海边浴场玩累了。”
夏米吐了吐舌头,来到餐桌前坐下。
“我到澳洲的第一顿,不是烛光晚餐我也不计较了。居然是白粥+薄饼。会不会太寒碜了……”夏米看着桌上的几样菜,嘴角抽搐。
“乖,白粥养胃。”蓝诀哄骗着老婆,“这是唐人街有名的唐记粥铺的粥,不少人都好这口。”蓝诀拿起调羹,吹了吹,送到夏米嘴边。
尽管不情愿,夏米还是张开了口。“这样才乖。”蓝诀俨然一副慈父的样子,眯了眯眼。
夏米连忙抢过粥,自己埋头吃了起来。蓝诀一副好爸爸的样子,总让她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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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有点多……继续捂脸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