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诀前脚踏上旋转楼梯,母亲陈秋萍伸出一只手把蓝诀拉近了厨房,.
坐在沙发上的蓝洺抽了瞅瞅母亲和小弟,嘲讽的撇了撇唇,端起面前的咖啡。
“妈,爸让我去书房呢!”蓝诀提醒悠然自得的老妈,她有蓝省长罩着,可是他没有啊累。
蓝诀狐疑的看着妈妈转身走到流理台前一顿忙活,端了杯子过来:“来把这燕窝端给你爸。待会你爸说什么都不要和他急,他最近工作忙身子也不好,你别和他拧着干。”
“好好好。”蓝诀讨好的接过陈秋萍手里的燕窝,“不过妈,爸最近有什么棘手的事吗?”蓝诀试探着问。
“哎……”陈秋萍摇了摇头,“还不是B市原丝绸厂的那块拆迁地回扣的事,2亿的回扣,惊动了中央,现在上头下令严厉彻查,全省都是高度戒备,这不明天就要和上面派下来的特别调查组一起去B市。”
“哦。”闻言蓝诀皱紧了眉头。
“妈,你还真是偏心,还怕爸将小弟吃了不成。”二姐蓝溪从客厅里走了进来,推着妈妈的肩膀,像客厅里走,回头对蓝诀使了个眼神,“快上楼去吧,别让爸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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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诀推开门进来的时候,蓝泽正伏案在书桌前忙碌,蓝诀轻手轻脚走上前,将手里的燕窝顿在桌上,压低嗓音说道:“爸,妈亲手炖的燕窝,您先休息下。”
闻声,蓝泽昂起埋在文案里的首,轻捏生疼的额角,看向蓝诀:“来了啊!”顺手接过蓝诀手里的杯盏。
蓝诀一直矗立在桌案边,望着自己从小敬仰的父亲,不知何时原本乌黑的发丝里掺杂了稀疏的银丝,不知何时挺拔的寂寥也变得微微佝偻,从弃政从商以来,和父亲之间的隔隙就开始加深,再后来和苏晴结婚后,他踏入蓝府大门的次数更是寥寥无几。
蓝泽放下杯盏,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怔怔望着自己,心情大好,难得开起了玩笑:“看呆了,发现你老爸那么帅。哼,谁叫你这混小子这几年老也不回家。”
“帅。我老爸一直都帅。”蓝诀也罕见的少了拘谨,如同以前那般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
“苏晴怎么没和你一道过来?”蓝泽收回心神,回到了主题上。
“爸。”蓝诀难得低沉的嗓音里多了撒娇的成分,“也许你已经知道了,但我还是要亲自告诉你,我打算和苏晴离婚。我已经和苏晴提过了,也让律师拟好了离婚协议书,只要等她签字就好了。”蓝诀深渊的眸子对上蓝泽试探的眼神,父子俩风起云涌,蓝泽看见一抹厚重的坚定。
“哼,你还知道我是你爸呀?”蓝泽怒极反笑,“如果不是我试探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是等一切尘埃落地吗?”蓝泽拍案而起,“你个混账东西,你以为单单苏晴签字就可以了吗?早知今日你当时何必娶她,娶了又离,我们蓝家丢不起那个人。”
父子俩之间难道涌起的温馨,瞬间消失殆尽,蓝诀刚刚还温暖的内心如坠冰窖,“我当然不可能那样以为,我说的只不过是最好的状况,当然如果鱼死网破,我也不介意其他的途径。”
看来这次谈话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蓝诀转身就走,脚步又顿了顿,“至于我为什么娶苏晴?难道爸爸还要我说破吗?如果不是为了您和哥哥清官廉政的乌纱帽。”
“你……你……你……”蓝泽伸出手指,颤抖着指着蓝诀的背影,“你这个逆子、逆子啊。”
“爸……我其实一直在想,同样是儿子,为什么差距那么大?有的时候我甚至怀疑你是‘后爹’。”蓝诀径直拉开了书房的门,“至于和苏晴离婚,我是离定了。”
“你这个畜生!这种胡话你也乱说。”蓝泽抚着心口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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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在身后无声的开合,蓝诀倚着身子靠在门边,他也不想和父亲发生额角,可是四年前的事他彻底对父亲、对大哥痛了心。
陈秋萍在客厅里全副心神都注视着楼上房间的一举一动,闻见楼上的动静,她急匆匆冲进楼上,就看见颓废的儿子依靠在墙上,眉宇皱成“川”。
一双手轻轻抚上额际,袖口盈香袭来,萦绕鼻尖,蓝诀瞬间清醒过来望见立在身前的母亲,敛去面上的悲伤,“妈,你来了。”
陈秋萍望着面色灰白的儿子,涌上浓烈的心疼和愧疚,四年来看着儿子貌似神离、相敬如冰的夫妻生活,她也是有苦难言,人老了就会莫名回忆起以前的事,四年前她曾经见过那个女孩子,那时还会看见蓝诀爽朗的笑,如今,儿子是越来越高深莫测了。
“妈,我先走了,你进去看看我爸吧。”他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你呀!”陈秋萍心疼的望着孩子:“气坏你爸的是你、心疼他的也是你,你这孩子啊!”
眼看蓝诀就要离开,陈秋萍叫住了蓝诀,语重心长道:“老三,和苏晴离婚的事能不能再考虑考虑,你们好歹也是青梅竹马,而且四年怎么说也是有感情的。”
“妈,很多感情、很多情分多不值得挥霍,而四年前那份从小的情分也就消磨殆尽了。”
“可是儿子,你不能不顾蓝家啊?”陈秋萍见儿子态度坚决,语气着急。
“妈,蓝家我顾的还少么?”
是夜,蓝诀默默开车来到了夏米家楼下,看着窗前忽明忽暗的灯光,他突然想任性一回,他推开车门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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