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尧,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她热络的迎了上去,却不软不硬的碰了个钉子.
“你来干什么。”顾希尧有些不耐的丢下一句,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径自走了进去。而周梦洁竟然像狗皮膏药一样跟了进来。
她扭捏的站在门旁,他冰冷的一张脸让她不敢靠近。“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可我就是忍不住想来看看你……”她低着头,模样无比可怜砍。
顾希尧看够了她演戏,早已厌倦了花心思去猜模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在工地上守了一天,还要敷衍应承省里的领导,他已经疲惫不堪,不耐的撤掉脖子上的领带。
屋子里空荡荡的,笑恩并不在家。和预料中的一样,她还是趁着他不在的时候逃开,甚至连一声道别都没有。茶几上安静陈放的离婚协议和闪着冰冷光泽的房门钥匙让他顿时火大,他抓起协议书和股权转让合同,三两下撕得粉碎。
他过激的行为让周梦洁心底发颤,但还是壮着胆子发出声音。“希尧,你怎么了?”
“滚,我不想看到你。”他怒吼一声,转身走进浴室。他需要时间冷静一下,然后好好的想想如何将笑恩找回来。
周梦洁真的被他吓坏了,呆愣的僵直在原地。直到浴室中传出哗啦啦的流水声,她才松了口气。好奇的从地上拾起那些凌乱的纸屑,究竟是什么让希尧发这么大的火!
虽然被撕成几半,但她还是从断续的文字中看懂了些什么。一张俏脸变得有几分难看,笑恩竟然拥有过海诺建筑百分之十七的股份,那是她这一辈子都不曾幻想过的数字。看来顾太太这个身份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值钱。那么,她更不能这样便宜林笑恩玩。
茶几上的手机嗡嗡的震动了几声,冰蓝色的屏幕上竟然显示着林笑恩的名字。周梦洁探头看了眼浴室,玻璃门紧闭着,哗啦啦的流水声不曾停止过。她壮着胆子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希尧。”电话那端传来笑恩淡淡的声音。
“希尧在洗澡,他刚刚累坏了,你晚些再打来吧。”周梦洁呢哝软语的回了句让人浮想联翩的话。嘴角挑起一抹得逞的笑。
“你是……周梦洁?”那端,笑恩不确定的问着,而心却凉的彻底。挂断了电话,她有些嘲弄的笑,看向对面的嫣然。
“他现在还和周梦洁在一起,嫣然,你要我怎么原谅他!”
嫣然木然,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演变到如此地步,难道她真的错了吗?她根本就不该拦下她。
而电话的那一端,周梦洁唇角含着一抹得意的笑,将手机重新放回原来的位置。不多时,浴室的门被拉开,顾希尧穿着一件松垮的浴袍走了出来,自顾走到酒柜前,拿出水晶高脚杯倒了半杯殷红色美酒,一系列动作利落而优雅。只是由始至终他都未看周梦洁半眼,完全的将她当做透明人,他以为她会识趣的离开,没想到她远比想象中的难缠。他随意的半靠在柜旁,饮了口酒,当目光撇见桌几上的手机上,眸色顿时冷暗了下来。他一向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对摆放的事物十分敏感,桌面上的手机分明变了方位。
“谁允许你动我的东西!”俊颜冷厉,伸手抓过桌上的手机,翻看着短信和通话记录。
周梦洁安静的站在他身旁,没有半分慌乱。她早已将通话记录删除,自然不怕他抓到把柄。“希尧,我没有……”
冷峻的目光一扫,周梦洁心中竟不由得一颤,后半句话统统咽了下去。终究还做贼心虚的,她低头咬着唇瓣,却依旧存着侥幸心理,反正记录删除掉了,料定顾希尧抓不到证据。直到他拨通电话,让沈珈蓝查他刚刚的通话记录。
“希尧……”周梦洁瞬时变了脸色,幽幽怨怨的看着他。她知道顾希尧生气起来可不是好玩的。
当他知道刚刚那通电话是笑恩打来的时候。顾希尧冷魅的俊颜冷的没有丝毫温度。周梦洁刚刚的行径无疑是让他与笑恩的关系雪上加霜。也许,他就再也寻不回心爱的女人了。
“现在马上在我面前消失。周梦洁,我从来不打女人,别让我破例。”他伸臂指向门的方向,身体周围的气场都阴寒的骇人。
周梦洁并不笨,何况,她与希尧相识了几年,对他的脾气秉性也算是了解的,知道现在多说无益,便唯唯诺诺的开门走了出去,在门口处,还不舍的回头看他,而他手臂撑在桌几边缘,他低着头让她无法看清他脸上表情,但是隔着距离,依旧能感觉到他隐忍的怒火。
周梦洁走后,偌大的公寓死一般的沉寂。纯黑色手机在黑暗中散发着清冷的光泽。顾希尧再一次抓起手机拨通了沈珈蓝的电话。
“还没有查到笑恩的去处吗?”
“酒店宾馆都已经盘查过,没有夫人的入住信息……”
“恩,再查一下机场和火车站的登记名单,派人监视林岚和谢嫣然的举动。”顾希尧简单的吩咐了句,便挂断了电话。他有些无力的跌坐在真皮沙发上,单手按着发疼的太阳穴。他有些后悔没有命人将笑恩囚禁起来,他宁愿她恨他,也不能忍受失去。
而此时此刻,清冷的街道旁,笑恩孤单的坐在公交站冰冷的长凳上,她的身侧是粉红色的小行李箱。她有些苍白的脸上染了层清晰的哀愁,路灯从旁侧照下来,在她身后将影子拉得修长。笑恩紧了紧身上的大衣,无辜的样子像极了无家可归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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