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电梯到37层，燕江南和欧阳离同时看到了坐在会客室里的肖露，特助陈海正在一旁陪着。
“你当我不存在好了。”欧阳离说，“要不我现在就回去吧。”
“那怎么可能呢？”燕江南握住她的手，将她带进办公室，之后拿起办公桌上的文件浏览。
“帮我叫杯咖啡，谢谢。”欧阳离坐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看到烟和火，伸手去拿。
燕江南瞪了她一眼，手里的文件夹打在她手上，“我是让你过来享受的？”
欧阳离回瞪他，“房地产和影视传媒，我都一窍不通，我能做什么？”
“沏咖啡总会吧？”燕江南把手边的咖啡杯子推给她。
欧阳离撇嘴，“我才不用你的呢。”
燕江南笑，“你倒想用呢，去给我沏。”
欧阳离的火气被点燃了，“我好歹也是灯火总经理，你让我过来伺候你？！”
燕江南探手敲了敲她额头，“你把之前的婚戒丢了，我没跟你计较吧？”
“算你狠，我早晚弄死你！”欧阳离小声嘀咕着拿起杯子，转身去了茶水间。
沏杯咖啡都这么多不情愿——真是奇怪，当初怎么就喜欢上了这女人？燕江南挑了挑眉。
几分钟后，欧阳离回到他面前，把杯子信手放在他手边，“喝吧，烫死你！”
燕江南喝了一口咖啡，又把杯子递回给她，“糖多了，倒掉，重来。”
欧阳离用脚勾过地上的字纸篓，把咖啡杯子丢了进去，继而甜甜一笑，“好的，请稍等，我先去找个备用杯子来。”
燕江南啼笑皆非，看看时间，起身去了会议室。倒是想跟她这么较劲打发掉一整天，只是这地方不对，也的确是没时间。
欧阳离再回来的时候，见他已经出去，整个人放松下来，坐到他的办公椅上，悠闲地喝咖啡、吸烟、翻阅桌上的文件。
肖露在会客室里观望许久，见燕江南和欧阳离一副无视自己的样子，心里有了怨怼，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外，敲了敲门，不等欧阳离应声，便推门而入。
欧阳离有些为难，因为自己非主非客，说什么都不合适，索性只是一笑。
“这么巧。”肖露顾自坐到她对面，“我来找江南谈谈代言的事情，欧阳小姐是为什么事？”
“不知道啊。”欧阳离说，“是江南要我过来的。”
“这样啊。”肖露留意到欧阳离手上的戒指，眸光微凝，“二位的好事近了？这戒指——”
“好像是近了吧。”欧阳离也觉得自己的话莫名其妙，可事实如此，她没办法给别人肯定的答复。
“江南也真是的，怎么会送你这么普通廉价的戒指呢？卡地亚更好一些。”肖露的语气很复杂，有醋意，也有些小小的幸灾乐祸。如今任何事情都是一样，就像是商人之间选择合作对象，不到签署合约的最后一刻，候选的人就都有机会，没有输家赢家之分。鉴于燕江南之前两次未果的婚礼，她没有理由悲观，却也无法乐观——他至今还是与欧阳离纠缠在一起，这简直就是不可理喻，让她无从揣度个中缘由。
“戒指而已，变成金钱数字的代名词就好么？”欧阳离啜了一口咖啡，“这是我选的。”
“也是。”肖露勉强露出笑容，心念转动，顺着这个话题说了下去，“江南心里应该挺高兴的吧？他不喜欢女孩子虚荣。我以前太浮躁，什么都想要最好的，他一面宠着，一面抱怨着……”
“肖小姐，”欧阳离打断了她的话，“你觉得跟我说这些合适么？”
肖露并不介意，笑容反而更加愉悦，“你是不介意，还是不喜欢听呢？”
“都有。”欧阳离坦言道，“我对别人的故事不感兴趣。如果感兴趣的话，我觉得还是由江南告诉我比较好。你觉得呢？”
肖露故作讶然，“闲聊而已，欧阳小姐是不是想多了？”
“和一个男人的合法妻子说他怎么宠你，想得多的人是你吧？”欧阳离对肖露眨了眨眼睛，“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我和江南已经是合法夫妻了。你无论如何，也应该给我点儿面子。”
“合法夫妻？”肖露愕然，“你们……”
“是的。”欧阳离要的就是她这样的反应，眯起眼睛，笑，“凡事适可而止，你再这样下去，我说不定就要赖上江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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