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话音刚落,立刻又有人接口道:“天下女子多得是,又不是只有她夏云篱一个!再说,子嗣什么的,我们难道就不能为皇上生?”义愤填膺的口吻,却带着深深的嫉妒。
皇后的嘴角,弯起一抹嘲讽的笑。
子嗣?
她赵怡燕若生不出大皇子,其他女人也休想生!
听着下首众女七嘴八舌的议论,皇后只字片语都未再说。忽然目光一转,落在了藏在人群最后的夏清身上。
夏家的女儿,个个都不简单。夏云篱看似天真,实际心机颇深,而夏清,看似清冷淡然,但正是那份什么都不入眼的清冷随意,更加惑人心神,夺人魂魄。
不知三王爷元睿是否有本事,栓得住这匹神骏烈马。
一旦月兑缰,后果不堪设想。
“三王妃。”一片混乱的嘈杂声中,皇后突然开口唤道。
夏清抬头,应道:“妾身在。”
皇后微笑着拍拍身侧元彻之前坐过的地方,对她招手:“本宫有很多话想对三王妃说,可你坐的那么远,实在交流不便。”
言下之意很明显,夏清也不想装傻。
皇后称有话要说,那就一定要说,在她的地盘得罪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站起身,在第二次的万众瞩目中,走上最上首的位置。
皇后亲切地拉她坐下:“你看,皇上很喜欢你的妹妹,她要是做了贵妃,诞下皇子,你们夏家便可平步青云,直至权势滔天了。”
好一个口齿厉害的皇后,竟然一点也不遮掩心思,说得如此明白,是要她夏清俯首称臣,还是跪地求饶?
不动声色一笑,道,“夏云篱做不了贵妃,皇后娘娘多虑了。”
“是吗?是本宫多虑了?”皇后幽然叹息一声,似是质问,又像是在自问。
夏清淡笑不语,二人浅浅对视,平和的气氛中,带着丝丝诡异,虽然她们什么都没说,却已经了解彼此的心思。
皇后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保住后位。
可是,她夏清从不做赔本的生意,她凭什么要帮助皇后?而皇后,又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帮她?
“本宫若是记得不错,你应该是夏家的庶出女,对吗?”皇后忽然又问。
夏清坦然点头,并不认为这是什么丢脸的事情:“没错,我是个庶女。”
皇后看着她,目光却像是穿透她,落在某个角落:“一个庶出女,永远都不会有出头之日的。”
“出头之日?”夏清眯起眼睛。
“是啊,出头之日,无论在哪里,丞相府,三王府,还有皇宫。”
夏清陡然笑出声:“皇后娘娘想到哪里去了?妾身就算不再是王府的人,也绝不会踏足这后宫一步。”
皇后却似笑非笑地轻哼了一声,用镶金玉的护甲,轻轻敲击座椅扶手,“凡事都不要说的太绝,将来的事情,我们谁都预料不到。”
夏清只是笑,没有回话。
“呵呵,朕不在的时候,大家倒是聊得挺热闹的。”一道陈润的嗓音,突然自殿外传来。
元彻负手大步而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一切都与之前离去前没有任何不同,但眼尖的人却能够发现,他平展的长袍前襟,多了一层浅浅的褶皱,似是被人用力揉搓过一遍似的。
夏云篱迈着细碎的步子,跟在元彻身后。
她低着头,眼睛哭得红肿,白女敕脸颊上蜿蜒着几道泪痕。
众人面面相觑,都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有皇后,嘴边噙着一抹笑,既赞赏又警惕地看了眼身旁的夏清。
“你早就知道?”
夏清站起身,侧着身子站在皇后的椅座后:“不,妾身什么都不知道。”
皇后已经开始注意她了,她决不能再给自己多添麻烦。
聪明的人,往往死得最快,她宁愿是个傻瓜,也不要做枉死的聪明人。
说话间,元彻已经走到座椅旁,落座之前,飞快抬眼在夏清脸上掠过。
被他那犀利如电的目光一扫,夏清登时感觉一团熊熊烈火从脊背上窜了起来,烧得她脑袋昏昏。
之后,无非就是君主与后妃之间的闲聊,升华升华感情。
要不是殿内还坐着一个夏云篱,只怕夏清更觉得尴尬。
人家夫妻之间行乐,她凑在其中算怎么回事。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忽然纷纷起身离座。
皇后笑着招呼道:“行宴的地方,在凤仪宫后的梅花林中,虽然已值春季,没有漂亮的梅花欣赏,但本宫特意命人栽培了几株稀有的红花钓钟柳,摆在园内,也极是好看。”
众宫妃纷纷附和,都称自己沾了皇后的光,好听的话,似乎怎么说都说不尽。
夏清默然跟随在一群衣着光鲜的女子身后,正要踏出宫殿,一名小太监匆匆奔来,对元彻禀告道:“皇上,三王爷求见圣驾。”
元彻嗯了一声,满面疑惑:“他不是才刚刚离宫吗?”随即笑起来,回头去找故意落在人群最后的夏清:“三王妃,是要你的的夫君在宫门前等着,还是要他进宫与我们一同参加春日宴?”
夏清本是心不在焉地站着,打算置身事外,谁料元彻却不给她置身事外的机会。
“您是皇上,您要王爷等,他就等着,您大发慈悲,要他进宫君臣同乐,他就进宫,此事又有与妾身何关?”她仰起脸,扮做一脸天真。
结果,元彻偏着头,真的认真思考起来:“那么……朕就让他等在外面,一直等到天黑,你看如何?”
夏清还是一如既往平淡的回答:“您是皇上,您的话就是圣旨。”
说了就跟没说一样。
元彻却直接当她同意:“春寒料峭,一直站着等到晚上,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夏清耸耸肩:“无所谓。”
“真的不关心他?”不知何时,他已经返身走近她,与她面对面:“他可是你的夫君。”
夏清垂下眼帘:“他更是皇上的臣子。”
“那你呢?”冷不丁的,元彻月兑口问道。
她诧异,他却皱着眉,盯着她的腕间,小声说:“你不乖,把朕送你的玉镯换了。”
这一句声音很小,比蚊鸣的音量大不到哪里去,可夏清却奇异地听见了,还听得很清楚。
一瞬间,腕部就像是被烈火灼烫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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