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原本早该安睡的小小人儿，此刻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哎，好烦恼呀！为什么小哲不愿意给爹地当干儿子？
每每一想到这里，展念菲美丽的小脸总是皱成一团，可爱得让人想咬上一口。
在她苦恼的时候，房门忽然被人打开，睁开眼睛望去，只见自家爹地站在门口。
见她还没睡，展司尔走了进去，在床沿坐下。
“小菲，怎么还不睡？”一边说一边揉着女儿的长发。
“爹地，我喜欢小哲，小哲是第一个知道你是我爹地，却不会用异样目光看着我。小哲也不会像其它男生那样，刻意讨好我，总是静静地听我说话，偶尔给点建议。还有小哲的妈咪，我也好喜欢。她会煮好多好吃的给我，知道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没了妈咪，还会心疼地抱着我，对我说。没事，小菲现在不是又有一个妈咪了吗？”展念菲爬起来，窝到他怀中，一时间也不知道哪来的委屈，眼泪吧哒吧哒地掉个不停。“爹地，人家真的好喜欢小哲和干妈。可是，小哲为什么不愿意当你的干儿子？”
她不懂，也想不明白。
抱着女儿身躯的大手紧了紧，漆黑的眼瞳里满是心疼，“小菲，如果妈咪不再是天堂的天使，回来我们身边。你会原谅她吗？”
他没有正面回答女儿的问题，而是问了一个她似懂菲懂的问题。
“妈咪真的会回来我们身边吗？”带着眼光的晶莹大眼迷惑地望着他，稚女敕纯真的脸蛋格外惹人疼。
就算她才五岁，也已经明白爹地说妈咪到天堂当天使只是一种借口。妈咪早在生下她的那一刻便永永远远离开了他们，是她害死了妈咪。
即使爹地不说，但是她懂。因为她的出生，是妈咪以自己的生命换来的。
“嗯，会的。但是小菲要努力认清哪一个是妈咪，不然认错了，妈咪会生气。一生气，又会离开我们，回到天上做天使。”魅人的眼眸凝视着她不解的小脸，语气认真地道。“所以我们不能惹妈咪生气，懂吗？”
“可是……妈咪在哪里？”展念菲不懂，只觉得爹地的话很深懊很深懊。
“嘘，”仿佛真的有人在附近似的，展司尔轻捂住女儿的嘴巴，眨眨黑眸，“这是妈咪跟我们玩的游戏，一但破坏游戏规则，妈咪会生气的。”
“哦！”看见自家爹地紧张的模样，展念菲不禁也紧张起来了，一双大眼在房间四处张望。约三秒后，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小声问道：“可是，爹地，妈咪回来了。那我还能不能找干妈和小哲玩？”
“不会，只要小菲喜欢，妈咪都不会生气。”这是他的回答。
“真的吗？”听到他的回答，展念菲眼睛都亮了。
“当然！”父女两人聊了好一会，安抚女儿睡着之后，展司尔无声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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