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嬴楀和褚徽妘两个人跟着比尔到阳台上去放烟火,褚赢炘钻进妈**书房。妈妈说了回家要整理一下国内的东西,这次出国的话肯定是短期内不会回来的。
“妈,我可以进来吗?”。褚赢炘在门口轻轻地敲门,褚玑从电脑后面探出脑袋:“可以,有什么事要跟妈妈说?”
“妈,我今天可能做了一件让你不高兴的事情。”褚赢炘站在妈**办公桌旁边:“下次不会这么做了,妈妈你放心。”
“先告诉妈妈你做了什么。”褚玑放下笔,手里是刚刚签完字的几份文件。北京娱乐公司的事情就算是比尔都不能做主,只能是自己签字才能算数。
“今天那家的老爷爷,就是那个八十岁的老爷爷。问我想不想回他们家,喜欢不喜欢京剧。我告诉他们,我姓褚叫褚赢炘,我妈妈叫褚玑,我是褚玑的儿子。”褚赢炘有些忸怩地看着妈妈:“妈,我也不想这么说话的。但是妈妈,我真的不想跟他们家有关系。他要我叫那位老爷爷,我叫了。只是他不能说要我跟他们一样,我是你的儿子。你告诉我的,不喜欢的事情就不要强求自己。我真是不喜欢,不喜欢他们家。”
褚玑放下手里的笔:“妈妈知道了,不怪你。”把儿子拉到身边坐下:“妈妈知道你不喜欢,今天的事情妈妈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以后都不会让你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对不起儿子。”
“妈,他跟我说以前的事情是他不对。可是妈妈,他这样是很不负责任的。以前没做好的事情,现在再做就不管别人愿意不愿意。他是别人的爸爸,不是我的爸爸。”褚赢炘很认真地看着妈妈,说话的神情一点都不像个孩子。
褚玑摩挲着儿子的头发:“宝宝,你听妈妈说。我们不能要求每个人都一样,不管是你还是妈妈也都一样。不管是谁都会做错事,妈妈也错过。甚至有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改正这个错误,只有是在自己真的知道错了,为此付出过代价才知道怎么去挽回,怎么去改正。把所有的影响降到最低,伤害减到最少就行了。”
“妈,你觉得他是个好人吗?”。褚赢炘在一天之内好像长大了好多,本来就是很早慧的一个孩子看起来沉着稳重,这恰恰是褚玑不希望看到,但是褚赢炘跟他的弟弟妹妹所具有的。
“界定好人坏人的标准是什么?”褚玑签完最后一个字,从现在开始可以说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能放到一边,以后不管是做什么都要靠他们自己。自己不过是一个挂名的董事,或者几年之后会出来,但不是现在。不需要去想外面的风起云涌,做一个最清闲的女人是自己最想做的事情。
“好像都不一样,妈。”褚赢炘摇头:“因为每个人的参照物都不一样,所以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好人,才来问妈**。”
褚玑点头:“他做的事情在他所处的地方,让人觉得是个好人,那么他就是个好人。但是在我们看来,这个人简直一无是处。那么我们就会觉得他不好,只是因为这个我们就能说好或者不好,肯定是很武断的。不过就像是你说的,他跟你没关系的话就不用去想他好还是不好,这跟我们都没关系。不要去想了,以后妈妈就是你的妈妈。跟别人都没关系,我们的家里人很多。有妈妈有比尔,还有你们三个宝宝。”
褚赢炘这才注意到妈妈手边的文件全都处理完,而且都用档案袋装好封号:“妈妈,你真的不准备回中国了吗?”。
“短期内不回来。”褚玑点头:“很多事情,妈妈都厌倦了腻了。这里实在不适合你跟妈妈,如果褚嬴楀跟褚徽妘两个想要回来玩的话,妈妈让他们自己回来好不好?”
“妈,真的吗?”。褚赢炘最担心的事情就是妈妈答应帮这些人的忙,嘴里说的是不回来,可是最后忍不住还是回来了。
“真的,我跟比尔说好了。”褚玑模模儿子的脸:“妈妈跟你保证,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你不想见他们就一辈子都不要见面好了,说什么都不见了。妈妈不强求你做任何事情,还有褚嬴楀和褚徽妘也是一样。只要你们不喜欢,妈妈就不要你们做。”
‘砰’外面传来一声巨响,褚赢炘跟着妈妈一起转过头看向窗外,美丽而璀璨的烟花在天际盛开专属于她的美丽,好像所有的璀璨都在那一刻向世人展示无人能及的魅力。
“你看,比尔带着他们在放烟花。我们出去一起放烟花。”褚玑亲亲儿子的额头:“我们在国内可能也就这几天的时间,中医要求妈妈换药敷药的时间过了以后我们就回法国。”
“妈,你的手没事吧?”褚赢炘看着妈妈不在刻意加长的衣袖:“上面的瘢痕好明显。”
“没事了,医生说肢体功能恢复的很好,神经和肌肉的萎缩根本就没有发生过。这段时间在德国做的努力很有效,而且比尔每天帮我做的局部按摩很有用,上面的疤痕就算是不用中药也会好。不过妈妈希望手上的伤口尽快好,所以要在国内再住上几天。”
“妈,我们以后都可以不见这些人了。”褚赢炘拽住妈**手往外走,这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敢牵着妈**右手。终于变得像是这个年龄的孩子一样,又是笑又是跳的:“妈,我们去看烟花。”
比尔牵着褚玑的手在琉璃厂附近闲逛,褚玑第一次比尔像是个孩子:“这里的东西没见过?”
“真是第一次。”比尔虽然一直都是接触各国的文化,但是这么贴近中国的古文化还真是第一次。尤其是附近卖的那些具有中国特色的东西:“难怪褚徽妘会喜欢,真的是漂亮而精致。”
“很久没来过这里,好像还是以前住在北京的时候,我来过这里。不过这么多年了,一点都没变。卖的东西和卖东西的人一直都是老样子,只是价格已经变了好多。”褚玑笑起来:“上次回来的时候,褚徽妘要放风筝。我们买了一个好大的沙燕风筝放掉,那次我跟她玩得很尽兴。”
“现在我们去放风筝,会不会有人反对?”比尔牵着她的手:“那么大的沙燕风筝,我拿得起来放不出去。”
“你拿着我来放就行了。”褚玑笑着带着他进了一家风筝店:“风筝可以是放掉不如意的事情,只要剪掉了线就是把所有的不愉快还有疾病都放掉了。”
“中国的文化很神奇。”比尔无奈地一笑:“我们认识这么久还是不能很快的领悟什么是中国文化。放风筝就是放掉不如意,还有很多人家门口要把那个福字倒贴着,说是福到了。我真是不懂,为什么中国这么不好以理解。”
褚玑笑起来:“很庆幸你不懂啊,要不你就不会想要娶个中国老婆了。”
“不止有中国老婆,还有三个中国女圭女圭叫我做爸爸。”比尔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我想你就是那本书,跟中国这些古怪的文化一样,需要我以后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懂去了解。这些不是别人能帮我的,要是你不高兴的话,先告诉我。因为我的思维方式跟你们是不一样的。”
“不告诉你啊,告诉你多没意思。还是你自己费脑子想比较好,你看你能把我追到,那么就一定可以猜到我在想什么。”褚玑看他挑了很大的一个沙燕风筝:“怎么知道这是沙燕?”
“我也不知道这是沙燕,不过看你总是盯着这个东西打转,想想肯定就是了。只能是这样,别的我猜不到了。”比尔搂紧了她:“买了我们就去放掉,你要是想去故宫或者别的地方,我们等下再去。”
“如果现在想去故宫放风筝怎么办?”褚玑笑起来。
“那就去了,你想去就去做好了。”比尔亲了一下她的脸颊:“什么都比不上你喜欢做而且是现在想做的事情。”
“好啊。”褚玑笑起来:“那我们现在去啊,你看那边有卖糖葫芦的。吃过没有,酸酸甜甜很好吃的。”
“上次褚徽妘喂我吃过一个,酸得牙都掉了。”比尔皱着眉头:“你不会想吃这个吧?”
“怎么,不行吗?”。褚玑拉着他过去,两个人像是孩子一样。褚玑左右挑了好几串,有山药和海棠,还有山楂和金橘。卖糖葫芦的人看着两个这么大的人还买了这么多糖葫芦,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比尔夹杂着半咸不淡的国语看着卖糖葫芦的人:“别看了,我太太喜欢吃。”
一句话惹得褚玑跟卖糖葫芦的人都笑起来,褚玑拿着那串山药的递给他:“这个不会酸掉牙,不信你试试。”
比尔半信半疑吃了一口,果真跟先前在德国时候褚徽妘喂给他吃的是两个味道:“真的不酸,比之前褚徽妘给我吃的好吃多了。”
“褚徽妘的小屁孩,吃了几个糖葫芦就敢在人面前说嘴。你也信她?”褚玑笑着吃了一个山楂,酸得有些倒牙。呲着嘴看着比尔,眉目间满是孩子一样的淘气。
“她跟你一样,我能不信?”比尔手里扛着一个大风筝,褚玑拿着满手的糖葫芦跟比尔一起离开了琉璃厂,两个人古怪的样子几乎是吸引了一街人的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