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楼阁前,只见楼阁悬牌上漆金大字在白雪的掩盖下若隐若现两个大字“头阁”,苏琴带着狐疑看了一会,突然想起徐铮之前对颜奎中毒之清楚,不由地开口试探道。
“鬼颜对毒物也有研究?”
“那倒不是。虽说易容与药理略为相通,但是还是距离甚远。只是……”徐铮说着便露出一副苦瓜脸,看了老二西书一眼,也不好继续说,而老八朱澜却接过话茬,小心地替徐铮解释。
“老七的一个徒弟曾经误入老二的杂草园,中的就是这个毒。”
话不用说透点到为止,苏琴瘪了下嘴,点下头以示了解,谁知西书却不乐意了,冷哼道。“那小子是自找的,解药都很昂贵的。”
意思是解药要用到有利可图的地方?苏琴无语地翻个白眼,对这个老头实在不能抱以希望,外表与内在太不相符了,典型的面慈心黑。星絮捂嘴偷笑地对苏琴说。
“别自以为是了,师徒果然是师徒,还真是差不多。”
敢情星絮也来调侃她?苏琴摆出一副苏琴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的嘴脸,星絮撇了下唇不甚在意地对她努了努嘴。只见头阁的大门打开,一个酷似长寿老人的老头率了五六个黑衣蒙面人对苏琴参拜道。
“参见主上。”
苏琴一个头两个大,还没确认是真是假就开口喊主上?这老头葫芦里卖的是啥药?苏琴悄然谨慎地环视一周,面带微笑,正准备寒暄几句,哪知苏倪上前对苏琴邀请道。
“主上请进屋上座。”
“我是晚辈,上座倒不必了,头领就不要太客气了,我也不过是应婉宁的承诺走一遭阎罗台,对于接任头领,我还是没兴趣。”苏琴见状赶紧撇清态度。
苏倪柱着紫檀木手杖,也不多言,坚持让苏琴入屋上座。恭敬不如从命的苏琴只好硬着头皮坐北朝南静静等候众人的落座,只见星絮居然安排坐在她的右手上位,而苏倪竟坐到她的右手下方第一个位置上,着实让她惊诧,面色如常地略带疑惑地扫了一眼星絮。
星絮无所谓地耸了下肩膀,苏琴只好正襟危坐,顺着苏倪而坐的便是老二神医西书、老三杀神智远、老七鬼颜徐铮、老八诸神通朱澜;顺着星絮左手下方是黑衣女子悬灵和众位随老大苏倪的黑衣蒙面人以及最后落座的普拓。
见大家都落座后,苏倪便给苏琴介绍阎罗台的情况。“阎罗台已百年有余,不知主上对此是否了解。”
苏琴无奈地摇头,苏倪捻了下白胡须笑道。“阎罗台乃苏穆门人苏青,乃老朽的祖父所建,起初是为了避祸,避开星元王。”
说到这,有意地瞥了一眼星絮,看他一副不知觉的模样,苏倪不由地笑意加深。“苏青建立阎罗台的初衷是为苏家服务,如今依然不改。”
苏倪不等苏琴开口也不在意星絮的存在,便合盘托出。原来阎罗台现分为八个堂口,每个堂口自成一族,由八个堂主分别管理,作为头领苏倪隶属中枢纽,所管理的手下也就是审阅、下达、分派任务给另外七个堂口。
神医的堂口只管救死扶伤,相当后勤医疗,苏琴听到这里的时候,好奇地插了一句。“西书老头手下有人吗?。”
众人面色皆变,而西书冷哼道。“喊师傅。你师傅手下不需要人。”
苏倪却笑着解惑。“西书手下有十来个学徒,够用的,但是都学不到西书的全部本事。既然主上如今拜西书为师,想必定能习得西书全部本事。”
苏琴嘀咕了一句。“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学得完。”
“你这个丫头……”西书气道。
苏倪不予理会继续介绍着。老三负责派遣杀手对任务对象的暗杀,手下不计其数,但顶尖也就数十人,没有出任务的杀手每天到老四的联络点练习隐藏身影的训练。苏琴微微诧异,难怪世人皆说“九柳环抱槐,人头别腰间;一人槐前出,鬼首柳中来”居然九个杀手隐匿在柳树里,前来的委托人都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不给吓破胆?
老四秋亥也就是守在槐树里的那个老头,他只管与委托人相见负责接下任务,原来阎罗台不仅接暗杀任务也接寻人找宝等等的其他任务,他手下的人负责引领委托人前来相见,数量可见庞大。
而老五竟然就是他们口中的小五妹——婉宁,也就是玓瓅居的头牌。她所负责相当于情报收集站,手下成千上万人潜伏在各个大城乡村小巷,可谓数不胜数,所有情报资料都能拿到第一手的。一听这话,苏琴心中便有了计较。
老七徐铮负责潜藏和细作,甚至有些任务就是潜入他国化成高层官员窃取机密,徐铮手下的能人也算是难计其数。老八手下仅有十人,前些年佘了六个,如今也只有四人,专做奇门遁甲之术,任务极少,大多任务都是破解阵法之类的。苏琴对这几人都上了心,不说话专心地听。
最后苏倪解惑说排行不是按年龄,而是按照当年苏穆门人苏青这个创始人所安排的,谁坐上堂口位置,谁就是老几,八个堂口分别为一堂、二堂、三堂、四堂、五堂、六堂、七堂、八堂。五堂的堂主婉宁是这八个堂口里年龄最小的,却是老五,由此可见表象不可信。
突然苏琴发现苏倪竟然没有说六堂,想开口问却有些顾忌,怕是六堂是不是不可为他人言明?这时星絮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状似无知地开口问苏倪。
“怎么没有说六堂?”
苏倪深有意味地看向苏琴,开口便让她迷茫。“六堂所属苏穆直系,只有一个任务,就是保护苏家人。目前唯一的消息就是老六由一个年轻男子接任,其他的就连老朽也不甚清楚了。”
没等苏琴发问,苏倪便问苏琴。“主上何时接任阎罗台?”
“当年我爹有出任阎罗台吗?。”
一听这话苏倪大惊,忙不赢地问道。“你是苏穆的女儿?”
然后喃语道。“怎么可能?苏穆已逝百年,怎么可能有这么年轻的女儿?”
“给你说了,你也不明白,我就是他的女儿,如假包换。”苏琴撅嘴拍了下胸膛保证道,就差一而再地强调我爸是苏穆!
看苏倪神情恍惚,西书也跟着迷惑地打量苏琴,喃语道。“世上还有这等奇事?丫头你今年几何?”
“十八有余了,别猜了,你们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我娘是星国人曲锦知。”
星絮听到曲锦知的名字顿时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滑落,瞬间恢复面色,谨慎开口地问道。“曲锦知可是星元王时艳名天下的曲丞相家的独女?不是说英华早逝吗?。”
众人皆是默然点头,对于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实在难以消化,只听苏琴好奇地反问。“我老娘这么有名气?”
却见老三杀神智远凝重地回道。“正是因为苏夫人艳名天下,星元王欲与曲家联姻而招来祸事。不然便不会苏家上上下下一百二十八口惨遭灭门,唯有苏穆和几个门人得以逃月兑,而曲家被贬被罚难逃厄运。”
苏琴毫无怜悯,虽然事关父母但相隔久远如同天方夜谭,对此也不感兴趣,只问苏倪。“如果我不想接任阎罗台,能否指任一个合适的接任人?”
“可以,只是有个要求,不知主上的接任人是否做得到?”苏倪一边回复苏琴的问题一边打量星絮直摇头。
苏琴也不管苏倪心中的盘算直接问道。“是什么要求?”
“依老朽看来,九公子似乎是做不到。”苏倪摇头叹道,从内心来说他是不会愿意星国的王室插进阎罗台,自然私心上也是不乐意的。
却闻苏琴笑道。“他做不做得到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要指他接任,你就尽管说出要求来。”
“既然主上执拗,那老朽也只好直言了。春来枯木,秋回发芽,冬飘叶,夏抽枝,四季翻转,乾坤难改,技一策,天地覆,一改名堂倒乾坤,易主需得一季变。”
苏琴竖眉毛,气不打一处,厉问道。“你这个意思就是说要改堂主就得把现任的堂主打败?而换个做主的人就得把四季都给颠倒才算数?”
苏倪模着胡子和煦地笑道。“嗯。其实也不需要换四季,眼下是冬季,按照条例,能让冬天如同落叶时节就可以了。”
丫的,你不是强人所难吗?谁能改变季节?当阎罗台是特殊气候的地理环境?不管苏琴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苏倪依旧笑意不减,让她束手无策,阎罗台这个重担她不想担上,她身上还有一个更大的担子等着她。
正当众人面面相觑,纷纷劝苏琴别再考虑易主的事情时,有一个人站出来了,并且是颤颤巍巍外带磨磨蹭蹭地从椅子上硬着头皮站出来。他的出头着实让众人惊讶甚至大部分人有些不屑,鉴于对苏倪的尊重,不好言明罢了。
“我应该可以试一下吧?。”只听普拓冒着被众人眼剜地硬着头皮对众人说道。苏琴顿时欣喜若狂,而苏倪却露出一副诸葛孔明已了然的模样,唯有在星絮眼神胁迫下的普拓无奈地把嘴一撇,解释着。
“属下只是想试试,并无觊觎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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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搬家,今天补更,此来一更,稍后奉上二更。
公告一出,诸神通老八缀满金钗的脑袋就伸过来自言自语道。“奇怪,墨湷搬家怎么没通知我?”
苏倪捻着胡须笑道。“辛卯年,己亥月,癸酉日,宜搬。早有预兆了。”
智远不屑地喷道。“搬什么家,只是收拾些零碎而已。”
“你怎么知道?你离墨湷十万八千里的。”苏琴又跟他杠上了。
突然见颜奎敲锣打鼓的,只听普拓满头大汗地跑来通知。
“快点,下一场要开幕了。导演喊集合。”
众人赶紧闭嘴灰溜溜地跑去赶场子。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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