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1补更
苏琴内心无比焦急,却说不出是什么样的心理,也许真如她倔强那般,希望有人惦记着自己,让自己觉得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眼下猜到皂承有危险,她的慌忙还是带了柔情,毕竟不得不对自己的内心坦白,她是在乎他的。
“不能再快点吗?。”
智若没吭声,在她的多次催促下逼于无奈,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就算现在到了,你怎么帮他?”
呆住的苏琴四下看了看,后知后觉地想起自从被皂承掳走以后,压根儿就没把自己保命的宝贝断琴带上,一时间诧异地望着智若,马上讨好地笑道。
“若哥哥,你对我不是最好的吗?你就出手帮忙一下吧?。”
“我对你好,和帮他有什么关系?”智若好笑地问道。
苏琴顿时僵住,笑意还未褪去,只得继续皮笑肉不笑地说上几句好话。“爱屋及乌,对我好自然要对我的朋友好。”
“你还真是霸道。行了,到时候再说吧。”智若苦笑了了一下,吆喝一声只听马儿嘀嘀嘟嘟地跑了起来,比之前要快上几分。
哪知苏琴二人刚到河岸边,压根儿就没人,那艘画舫也在江中,苏琴楞了下,转身对智若吩咐道。“你带我上那船。”
苏琴的眼力不及智若的好,自然看不到江中画舫上有什么,智若的眼睛却微微眯了起来,对苏琴说道。“他都没事了,你还上去做什么?万一打搅他的好事,不是太不应该的了吗?。”
“你带不带?”苏琴沉下脸,声音也跟着凝固。
智若蹙了下眉头,搂住苏琴在水面上轻轻掠过几处后便到画舫上,此时甲板上遍地血迹,七零八落的桅杆,微微偏斜的船身,想来是进水了,赶紧着急地要往船舱里去,哪知智若却将她拉住。
“你在这儿等着,我进去看下。”
还没等智若走进去,里面传出厮杀声,一个闪身,智若回到苏琴身边将她护住,从船舱门口踉踉跄跄地走出来一个人,雪白的袍子上染满了血迹,一手捂住胸口一手倚着门忙不赢的回头望去。心中充满绝望,想来自己定会死在这里了。
船舱里传来冷冷的声调。“皂承,有本事你别走。”
“不走是傻子。”皂承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口又一口的腥甜涌上来。
此时他转过脸看到智若和苏琴两人愣住了,从他身后冲出来的一个蒙面人,眼露凶光,一刀划在他的背上,皮肉开裂的疼痛让他顿时深吸一口气,扭头愤恨地望向蒙面人,迟钝地想移开,哪知蒙面人伸手又要砍去。
“若哥哥你还不出手?”
智若犹豫不决地回道。“我怕那人挟持你。”
“你快去啊。难道你要看到他死了,你才甘心?”苏琴着急地喊道。
智若看了她一眼,急速几步便将皂承带离危险送到甲板上,苏琴赶紧跑过去,那蒙面人锲而不舍地追上来,见到苏琴的瞬间呆了下,手却毫不犹豫地朝那二人砍去。
“兄台手下留情。”智若反手两指夹住刀锋,心下大惊,好深厚的功力,带着皂承迅速朝苏琴跑去。
蒙面人再次愣住,深看一眼苏琴后便跳入江中,恋恋不舍地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在水上如同舞蹈的仙鹤几下蹦跃就回到岸边,又一次扭头看向苏琴,眼中带着狂喜,而苏琴一颗心全扑在皂承身上,哪里注意到蒙面人。
“看来,天要亡我了,亲爱的,能最后之际再看到你,我也满足了。”皂承戏谑地拉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苏琴的心急剧冷缩,忙不赢从怀里取出两只白玉药瓶,撕开他的衣服,打开其中一只药瓶,在他全身几处重伤处,赶紧洒上女敕黄色的粉末。随后打开另外一只药瓶,取出两粒黑色的药丸,掰开他的嘴,扔了进去。
“给我咽下去。”
皂承咽下去以后,笑着摇头。“你这个女人真是……”
不等他说完,苏琴扭头望向智若。“你先把他弄到马车上,然后再来接我。”
智若无奈地将皂承扛起,凌波而去,苏琴钻进船舱,打开衣柜子取了几套皂承的衣物,正准备离开,却不期看到柜中有一个青色的包袱,奈何时间太短,她忍下好奇心,顺手也将包袱拿上,这才出了船舱看到智若已经来了。
在智若的怀中,苏琴扭头看向那只画舫,有些心痛地摇头,可惜了那么一件奇物。慢慢沉入江中的画舫还是让很多人注意到了。
智若焦急地催促呆滞的苏琴。“看什么,还不回头,被人撞见了,事情就麻烦了。”
“哦。我只是觉得这么特别的船就这样沉了,实在是可惜。”
智若哭笑不得,只好带着她赶紧上了马车,准备朝汇基驶去。却被车中的苏琴喊道。“若哥哥,直接回昭阳吧。”
皂承早已昏迷过去,苍白的脸色,粉白的唇角都显示他已失血过多,好在苏琴拿出的药粉止了血,只是一时半会怕是好不了,去汇基万一再遇到杀手,那不是更麻烦?
“你看他的样子,撑得到昭阳?”智若怀疑地问道。
苏琴此时极其烦躁,不想理会。没听到苏琴的回答,智若识趣地闭上嘴,吆喝着马儿快速地向西跑去。
渐渐远去的马车让躲在岸边杨柳后的蒙面人不由地心情激动,只听他喃语道。“苏琴……苏琴……”
行至十日,皂承出现高烧,束手无策的智若只好再次将马车停下,应苏琴的要求在这荒野中抓了只野猪回来,简单的搭起石堆,熬了一锅猪肉汤,给马车里的苏琴和皂承送去,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好在苏琴不眠不休地悉心照顾下,皂承的高烧稍微退了,人还是没有醒来,就连每日喝汤也要苏琴以嘴相喂,看到这个男人大腿、背上、胸口好几处长至四五公分的伤口,苏琴不由地恼怒杀手实在太过凶狠,也开始揣测皂承到底是惹了什么人。
看到那个青色的包袱,她好奇地打开,顿时吸了一口气,看向皂承的眼光复杂起来,甚至有一丝狠绝。那包袱里竟全是徐铮的衣物和一些药瓶子,怪不得他能拿出那个药瓶,想来他和徐铮关系一直不好,作为兄弟不会真的因为利益把徐铮杀了吧?
这会儿苏琴也不得不有疑心,可是这个人还在昏迷中,也闹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只好等他醒了再说,可他能醒吗?苏琴也没把握了。
就在苏琴看到包袱里的东西愣住的时候,智若送来肉汤,扫了一眼她手中的包袱,脸拉了下来。“是他杀了鬼颜?”
“啊?暂时不能确定。”苏琴谨慎地回道,心情复杂地朝极力克制自己情绪的智若望去。
“等他醒了再说吧。这个事情先放一边。”
智若点了下头。“我们可以上路了吧?离昭阳还有三四天的路程。”
星基王四十二年的秋天,黑起率领十万大军攻打琼国。此时此刻苏琴正带着允国的平原君皂承赶回昭阳,一路上所见均是人心惶惶,生怕琼国被攻破的琼国子民让苏琴更是心中有些难受。
见到苏琴纠结的模样,智若趁势而劝说道。“百姓都害怕战争,如今你为琼国百姓担忧,可有为云国的百姓担忧?”
“那不一样。争的目的也只为安宁,不争便会为奴,到时才真正地不得安宁,没有和平。”
看似依旧昏迷的皂承听到苏琴的话后,微微嘴角上扬,云国?莫非就是魂国?看来苏琴在所谓的云国应该算是个大家族吧?而那个叫智若的男人对她言听计从来看,想必是她家里派来的护卫?难为她一直撒谎了。
苏琴还打算说什么,灵敏地智若伸手止住她。
“那人快醒了。我去赶车,咱们继续上路。”
四天后下午,深秋的寒冷让苏琴不由地抱住皂承,一直睡到昭阳,好在皂承不再发烧,苏琴也算安心了,看到怀中疲倦的女人,皂承在此时心里有一种叫满足的东西竟让他欢喜许久。
停下的马车让皂承明白已经到昭阳了,看到掀起的车帘,智若眼中的寒光,他不由地戏谑道。“要想杀我的话,现在正是好时机。”
智若冷哼一声,抱起酣睡的苏琴,用大氅遮住朝玓瓅居的后门走去,早已等候的奴才赶紧让开,这才听到他吩咐道。
“把车里的那个男人给我弄进来,小心点别让他再伤着,不然你们知道后果。”
皂承翘起唇角得意地笑了笑,心中骇然。好一个上位者的威严,大家族的人就是不一样。两三个奴才赶紧跑来将皂承搀扶着朝玓瓅居走去。
这会儿徘徊在汇基的王娇却一脸怒气地望着跪在地上的人。“人呢?不是给我说在汇基吗?怎么我到现在还没看到?”
“乌兰,把他解决了,看着就碍眼。”
“公主饶命啊……”
王娇烦扰地挥手,乌兰赶紧将这个男人带出去,这时屋里又进来一个男人,恭敬地跪下给王娇请安后,小心地报告消息,听到屋外痛苦的喊叫声,更是恐惧不安。
“有人暗杀平原君。”
“是谁?好大的胆子敢动我的承哥哥。”王娇怒道,站了起来。
男人赶紧谨慎地回道。“平原君已被神秘人救走,此时不知下落。”
“给我去查,我倒要看看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动承哥哥,查到这个人,我要让他生不如死。”王娇阴下脸,一副不符她年龄的狠辣让男人发憷,赶紧恭敬点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