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9.补更
在马车上颠簸半月之久的苏琴在听到外面驾车的全能说已经看到丰都了,她一扫疲态赶紧爬起来掀开帘子望去,只见石砌城墙,和其他的城市没什么区别,单看那锈迹斑斑的城门,苏琴失望地摇头,这么一个汇集整个西原人流之地,竟然是这个样子。
通过城门的松懈地查看以后,几人入了丰都,笔直的青石方砖铺的大道已经出现许些坑洼裂缝,可见年月之久,也同时说明丰国的国力大不如前了,如今这个丰国的掌权人胆小好敛财,贪图安逸,自然翻修丰都别想让他出钱,怪不得在各个国家都看到不少的流亡丰国人。
苏琴一想到要说服一个吝啬鬼拿出他的钱,就是一件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再看丰都的房子,还算勉强不错,想到丰国公的吝啬,一行人住进了客栈,并未到驿站落脚,丰都不比昭阳,贫富距离差大,可是在这冰天雪地中,丰都依旧不少人,据说都是来做生意的。
丰都靠近北方浩瀚博大的魂国森林,皮草一类的原材料出产地,另外最为关键隐秘的是丰都对某些药物不如其他国家那么严格,用我们今天的话来说,丰都就是以个毒品之城。曼陀罗与罂粟的成交在丰都来说实属平常。
尤其是罂粟,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城市,一只罂粟便可换得一家子一年的生活费了,而这里成交的罂粟与曼陀罗都被销往各国的贵族子弟。
“徒儿?你手上有多少银子,够买几只罂粟?”西书看着一个个遮遮掩掩,蓬头垢面的丰都人,便扭头问苏琴。
“怎么?师傅也想凑个热闹?”苏琴好笑地问他。
西书模了一把胡子,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有种药,在原料上就需要罂粟。”
“阎罗台不会这么穷吧?。”苏琴惊讶地望着西书。
西书气得白胡子抖动。“你这个丫头,怎么会这么抠?阎罗台的肯定是被我弄完了嘛。”
“他们为什么都遮遮掩掩的?”苏琴从怀里模出两锭银子放到西书的手上后,扭头问皂承,这一路皂承给她讲解丰国的民俗情况,她也将就把皂承当导游用。
皂承闻言,笑不可言,甚是神秘。苏琴凑近他耳语道。“偷偷卖罂粟的?”
西书拍了下她的头。“笨,他们卖得起吗?是掮客罂粟的。”
丰都也有一家云客来,但是比起昭阳算是差太多,几人便落脚此处,苏琴这才拜帖让人送去给丰国公。对于苏琴的大名也早有耳闻,当天下午就召见苏琴,面子当然是琼王的,丰国实在不想惹怒各国,毕竟苏琴同学还是挂着奇、琼的大名出使。
丰国公的王宫甚是华丽跟那琼王宫有一拼,雕龙玉砌,金柱珍珠帘,只差修建一个肉林酒池来宣示他的穷奢极欲,苏琴一路跟着内侍走入,心里不由地叹到,不由地为丰国子民感到悲哀,当然也只能是她一时感概罢了。
“苏大使出使我国所为何事?代表奇王还是琼王?”丰国公故作威严地问道。
此时苏琴正站离他五十步开外,却清晰从丰国公的声音里捕捉到一丝疑惑一丝忧虑甚至有许些恐惧。他在害怕什么呢?难道是害怕琼国要对他动刀子?苏琴顿感好笑,却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大声地贺道。
“恭喜大王贺喜大王。”
丰国公愣住了。“喜从何处来?”
“自然是永保丰国和平安宁,国公高枕无忧之喜。”苏琴弓腰回道。
“此话怎讲?”
“使臣不惧寒冷地到丰都,自然是为合纵而来。”苏琴直言回道。
不等丰国公相问,苏琴便侃侃而谈。“所谓合纵,乃多国联盟。如今星国如狼似虎,丰国公不担心吗?。”
丰国公大笑。“星国与丰国关系甚笃,你个小小的使臣莫要离间寡人与星基王的交情,再者多国联盟怎么可能?前些日子羌国才被允国吞掉,再过不久谁知道奇允二国是否开战?苏大使不是都找好退路于昭阳了吗?。”
谁知苏琴也跟着大笑。“既然国公与星基王关系甚笃?为何在星国三十六年让星国侵占丰国十六座城池?莫非丰国公如此大方,愿意赠送城池?还是国公只想与一个插自己几刀的敌人做密友也不愿结交真诚视丰国为朋友的琼、奇两国?至于国公为苏琴担心一事,苏琴深受感动,只是国公有所误会,苏琴并未逃离鑫琅,而是应武王的要求,为合纵联盟暂居昭阳,至于奇允两国之间定然不会开战,因为还允国公与奇王早已签好盟约了。”
丰国公哑口无言,顿时陷入沉思,苏琴不语静静等候,一个人无知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自己无知,丰国公是个无知的人,却是知道自己无知,所以当一个无知的人陷入哲学性思考的时候,是要出大事了。
要说服琼王联盟,苏琴没有把握以至于呆在琼国近两年才得以说服琼王,而对丰国公,苏琴有十足的把握。因为无知的人需要有人给他做导航灯指引出方向,丰国公前前后后一思考,敢情自己就一SB被星基王伙同苏仪这个胖狐狸给玩了?
当然丰国公铁定不会承认自己SB,只是起先坚定的神情开始变得犹豫不决,甚至对苏琴发问道。“依照苏大使的看法,那寡人该怎么做?”
苏琴顿感无趣与好笑,怎么会有丰国公这样的领导人,竟然向一个外臣使节问谋略?苏琴自然不会表现自己的不屑,而是极为真诚地对大殿门外的西方一指。
“五国联盟共同抗星。大家相互制约,一旦哪国做出叛变,可群起攻之或是当星国攻打叛约之国时,不予出兵解救。但是若是五国联盟之后有一国被星国攻打,另外四国须同时出兵解救,这样一来,敢问国公,星国强还是似一国的同盟国强?孰轻孰重,国公如此聪慧定然明白。”
丰国公脸红地笑了笑,苏琴的马屁拍得他很爽很到位,丰国公就喜欢别人都认为自己聪明,自以为聪慧地干一些让别人看不透的事情,譬如割地事星。于是丰国公看苏琴的眼神从最初的不屑到如今的满意甚至有些仰望,当然丰国公是有些自知之明的,知道苏琴的脑子很好用也很能为他所用,这是他愿意看到的。
接下来丰国公便带着苏琴畅游奢侈的丰都王宫,让苏琴更进一步地了解到丰国公的喜好,此人好敛财,贪图安逸享受,却每日生活于恐慌之中,担心夹杂在星、琼国的丰国某天被其中一个大国以莫须有的罪名灭掉。
并且他自诩聪慧异于常人,只听他侃侃而谈。“去年一个郡守也真是笨,竟然跑来上奏说是天灾地荒,百姓都吃不上米饭了,当下寡人便大笔一挥,既然如此不如多加饲养牲口,不能吃饭可以吃肉嘛。你说这郡守不是笨是什么?最后对寡人大赞。”
苏琴嘴角微微抽搐,都已经天灾地荒还哪里来的牲口可养?但见丰国正说得口沫横飞神采飞扬,苏琴忙不赢地赔笑点头赞道。
“国公圣明。那郡守也真是够笨的。”苏琴的后言却不敢说出口,只是那郡守竟然笨得向一个不懂江山社稷却自以为是的君王讨法子,不是比这国公还笨吗?不过苏琴对此有些兴趣连忙问道。
“那后来怎样了?”
“换人呗,这样笨的人怎能让他继续担任郡守,嘿,你还别说,后来换上去的那个郡守就真养起了牲口,到如今都没有听到上报说闹饥荒。”丰国公那张白皙横肉满满的肥脸笑得一抖又一抖,此时苏琴才得以看清此人的长相。
额低秀眉朝天鼻,双腮丰满下颚短小肥厚,微微上翘的鼻准却肉实丰腴,可惜鼻翼雄厚张大,方唇厚实嘴角下撇,三角细眼。从面相一看便是福厚却贪图享乐肆意挥霍守不住家财万贯的福中败相。也怪不得他能做国王却整日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过于悲观且时常杞人忧天。
想到这,苏琴无奈地为丰国叹了口气。却突然见丰国公好奇地问道。“苏大使风华正茂就已官居要职荣宠多国,还有什么能让苏大使沮丧叹气的?”
苏琴眼咕噜一转,悲道。“使臣是悲从乐来。想到曾经的丰国竟然被星国夺取十六城池甚是难过。”
丰国公错愕,嘴巴扭了扭,心中不悦,你丫能不能就别提这档子伤心事?偏偏在寡人兴头上煞风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丫纯心让寡人不爽是不是,接下来苏琴说的话让他心情又再次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可转头一来,祸兮福福所依,国公却能将计就计割地看清星国的狼子野心,愿和四国结盟从此高枕无忧,使臣为国公的睿智开心雀跃,巴不得赶紧飞回昭阳与武王商量盟约时日以及盟约地点,这一急便对路途遥远地无奈啊。”
“原来苏使臣是为此事担忧,不急不急,寡人先行派人送信到武王手中不就成了?”
“如此甚好,祝贺国公贺喜公国。国公智谋过人,苏琴甘拜下风。”
于是一月以后,两封信笺送到琼王王镣的手中,一封来自苏琴一封来自丰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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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拿去修了,通宵码字补更,看到墨湷如此勤奋的份上,苏琴递上热茶。
“拖了好几场戏了,导演你是准备罢工还是要咋?”
墨湷童鞋头昏脑胀不予理会接过茶水就喝,边喝边赞道:“普洱香醇浓厚,回甘无穷,还是苏琴你深得我心。”
只见西书那老头路过,伸头鼻子嗅了嗅,摇着脑袋边走边叹道。“可怜的孩子……”
果然墨湷拉了整整一夜,此时已虚弱睡去……
苏琴暂短性失忆出现。“墨湷导演怎么还不来开戏?”
皂承漫不经心地轻轻飘过三个字。“月复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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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补更20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