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过了几日,三姐儿再未来找过锦瑟,而卢妈妈在这几日里见着锦瑟也是有些躲躲闪闪,偶尔瞥见一眼,面上尽是有些尴尬和不自然的神色。
锦瑟皆是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卢妈妈之于她并没有什么多大的矛盾,虽然不知道三姐儿是用了什么方法能把老夫人身边的得力之人收为心月复,但锦瑟委实有些佩服三姐儿。
在很多时候,三姐儿总是能找到别人的弱点,然后下手,快狠准。
而且三姐儿倒真是行,专挑府里那些资历最老的老妈妈,都是又得力又说得上话的。
不过这次三姐儿挑错了人,挑上了卢妈妈,不过锦瑟看得出来,其实柳妈妈对三姐儿心里是有不满的,而候府里资历最老的老妈妈就只有柳妈妈和卢妈妈。
卢妈妈看上去确实是有弱点,而柳妈妈……
所以三姐儿只能选择卢妈妈,而且锦瑟能明显的感觉到,三姐儿现在已经慌神了,有些事和有些话都是以前的三姐儿不会做更不会说出来的。
比如前几日三姐儿在熙园里,没有抑制住自己的怒气,冲她吼了出来。
虽然当时屋子里只有她们姐妹二人,但这对于三姐儿来说已经是很失控的事了。
现在是午时,锦瑟早已用过了早膳,外边的天气阴沉至极。
这几日不知怎么回事,许是雨天的时候到了,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
虽然这几日锦瑟都未出国熙园,但她听得到外边淅淅沥沥的雨声,今儿的雨小了不少,前几日的雨都是大得吓人。
简直就像瀑布一般,从天上直流而下。
锦瑟园子内的亭子里,四周都是细细润润的雨声,滴滴答答的落下,抬起头,亭檐处刚好一串儿雨珠掉落至地上。
亭子的四周都被雨水侵占,雨从天幕落至地面,好似把亭子给围住了一般,亭子内没有遮掩,不少雨水乘着风势落入亭内。
“二少女乃女乃怎么在外边坐着?今儿雨虽然小了些,但还是要当心着凉。”弄玉的声音传来,锦瑟刚准备回头,身上就被披上了一件翡翠薄衫。
“只是好几日未出屋子,难得今儿雨小些,就来亭子里坐坐。”锦瑟笑着扯了扯身上的翡翠薄衫。
弄玉把油纸伞收好斜靠在一根柱子旁,“二少女乃女乃今儿可有何事要吩咐奴婢的?”
锦瑟看了眼外边已经开始渐小的雨,叹了声气,“唉,见这雨无休止的下了这么几日,前几日还是那样的大雨,不知道有多少人遭罪了。”
弄玉抿抿嘴,低声道:“指定是有不少百姓居无定所的,不过这是没办法的事,而且若真有灾情的话,宫里的人定会想办法的。”
“宫里的人?能指望谁?”锦瑟摇摇头。
弄玉愣了会儿,小声地道:“至少皇上是明君,之前旱灾的时候,皇上是第一时间派了重臣运送银两过去赈灾的。”
“可真正被救了的又有多少人?”锦瑟撇撇嘴,“之前旱灾的银两不知道被那些良心被狗吃了的官给黑了多少,这次又是雨灾,上次旱灾的那些民怨已经积压了,这次若是雨灾,皇上还不处理好的话,只怕民怨四起,到时候想平息都难。”
“可前段时日奴婢和二少女乃女乃出去的时候还见得君城里的百姓们安居乐业的模样,而且二少女乃女乃也说了君国有明君,有众臣。”弄玉一脸不信的道。
锦瑟叹了口气,“我们所见到的终归是君城里的景象,君城是天子脚下,你说能乱到哪里去?昨日侯爷回来和我说了,虽然现在灾情还未明确,但已经确定不少地方都被大雨给淹了,比上次的旱灾还要严重。民怨之声虽还未传到君城来,更还未传到皇上的耳朵里来……”
锦瑟顿了顿,才慢慢地道:“但侯爷已经得了消息,有一小部分受灾的百姓决定揭竿而起了。”
“这是哪里的说法?皇上每天忧国忧民,一文钱都没私下藏过,那些受灾的百姓怎么把天灾都怪在皇上的头上?”弄玉道。
锦瑟皱起了眉头,“你当百姓能从哪里知道皇上平日的样子?百姓所能知道的都是市井传言,而市井传言又是从何而来?”
弄玉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有时候传言都是一些心怀不轨的人受了大人物的命令传出去的。”
“这便是了,看来这君国是天灾还不够,现在还要来人祸了。”锦瑟一脸的忧心。
昨儿顾青离和她说的时候她便把这些想法同顾青离说了,顾青离十分的认同,而之前接踵而来的事也令他在短短几日就瘦了不少,昨儿个两人睡下时,穿着白色亵衣的顾青离隐隐的感觉瘦了一圈。
看平日身强体壮的顾青离也能消瘦下来,可见得这几日是有多忙碌了,也可见得这几日皇上该是有多忙碌了。
叹了口气,锦瑟毫无办法,她不是宫里的臣子,她只是侯爷夫人,皇上已经给了她最大的仁慈,让她在外出的时候不会被人说闲话。
其实说起来,皇上赠予锦瑟铺子并不是什么特别让人光耀的事,士农工商,商为最低。
皇上之所以会赐她铺子,大概只是觉着她爱女工,兴之所至罢了。
也不会说是让她真正去整出个什么大事儿来。
而且皇上虽然是赠予了她铺子,可赠予的那三个铺子再加上锦瑟原先自己开的那个绣制兰心,四件铺子里所有做工的人都换成了宫里的人。
皇上这一举动无疑是带着监视的意味的,这个想法,锦瑟对谁也没有说过,即使是顾青离。
这种事,锦瑟心里明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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