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司马平说有趣的人,沈若白坚信,那个人一定和司马平一样,既贪玩好动,又爱说话惹事。
沈逸酸酸地说道:“舅舅可真偏心,只担心若白这些日子会无趣,我也很想见见那个惊世骇俗的女子,舅舅为何不为我引荐呢?”
“虽说我与你们两个表兄弟是舅甥关系,但我可是把你们当最铁的兄弟啊!谁需要我都会帮。逸儿,你好胳膊好腿的,又忙得很,若白这两月需要在家养伤,你又没空陪他,我自然要帮他想点花样打发打发时间。从他一出生起,恐怕就没这么闲过。”
这样想来,那个球也是舅舅设法弄过来的吧?只是,“在下左腿受了伤,似乎碰到了伤口,姑娘可否先起身?”
啊?天呐!她还趴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呢!他不会以为她在吃他的豆腐吧?真是丢脸!白无瑕咂咂嘴,准备起身,但是右腿使不上力,所以想起来不太容易。
“妈咪,拐杖。”乐乐吃力地抱起地上比自己高一倍的拐杖,送到白无瑕手边。
白无瑕拿过拐杖,笑道:“乐乐真乖。”
“妈咪,我看见那个球球了。”乐乐指指沈若白椅子旁边的地上。
哦,原来他是看见球所以急着跑过来的。
虽然知道这个球杀伤力不大,但基于礼貌,白无瑕还是问了问沈若白有没有事。沈若白淡淡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无妨。”
“对了,你刚才说左腿受伤了?”白无瑕低头看了看他的左腿。由于外袍的前摆挡住了,白无瑕没看出来。
“正因如此,在下才没有起身相迎,姑娘莫要责怪。”他的语气始终淡淡的。
“伤势怎么样?我们家里住着一个江湖上有名的大夫。喏,你看,我的右腿,”白无瑕毫无顾忌地撩起自己的裙摆,露出了打石膏的那条腿。“所有人都说肯定要废了,只有他说还有救。再过一个月不到,就可以拆下了。”
一个月不到?司马平不是说要过个小半年才能看到结果吗?莫不是司马平哪里得罪了她,所以她找到了司马平的弱点,故意这么说的?司马平在哪里都呆不住,连他的姐姐都管不了他,想不到一个小姑娘居然能治住他。
“在下的腿伤并不是很严重,用两块木板即可固定,有劳姑娘挂心了。”
白无瑕单腿独立,把两根拐杖递给了沈若白,“总是坐着也很无聊,这个你试试。”
这个东西倒是听司马平提过,但沈若白并不想多走动,就没有叫司马平多费心。沈若白婉言谢绝了白无瑕,旋即莞尔道:“好不容易闲下来,在下想好好坐一坐,好好躺一躺。”
说得那么可怜,你是有多忙啊?日理万机的皇帝也不过如此吧?“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吗?你叫沈什么?”
“沈姓,复名若白。”
“沈若白?”连名字也这么淡。白无瑕直觉这人一定是个内向的人,“既然你好不容易闲下来,那我和乐乐就不打扰你了。”
要走了么?沈若白不自然地开口叫住了他们:“在下常年在外,近来得空,有幸与左邻右居相处,恐怕要多叨扰了,今初次见面,不妨共用晚膳,互相结识一番。”
“妈咪,女乃女乃说今晚要做拔丝香蕉。”乐乐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睛。“我们请沈叔叔到我们家做客好不好?”
白无瑕嗔了乐乐一眼,点点他的额头,道:“小贪吃鬼,光想到你自己了,你让沈叔叔怎么去呀?”
“无碍,”沈若白浅浅一笑,将刚才那个中年男子叫了过来,中年男子来时,手里正推着一把滚动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