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黄袍道士开始擦拭自己的剑,气定神闲地说道:“魂,本大师已帮你们召回,小命算是保住了。这条腿嘛,本大师不治外伤,你们可以找大夫。令千金可能是身体加之心灵受了极大的创伤,你们不要刻意提起往事,叫她难过。两位,令千金这次能死里逃生,你们该知足了。”
夫妻两听了道士的话不禁释然,并且连连点头附和。
何氏又冲过去跪倒在道士面前,和丈夫一起千恩万谢地给他磕头道谢。道完谢,白山从袖子里掏出一包东西,小心翼翼地打开,眼中似有不舍,却最终还是递到了道士的手中。
等道士走后,白氏夫妇简单地将屋子收拾了一下,让它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看这黄土地,看这黄土墙,可真真是印证了那个成语:家徒四壁。
她去过的贫困山区,不过如此了吧!
但是人家穿得再穷酸也能看出是现代人呀!
“你们……”
“小雪儿,不管怎么样,你总算是醒了,这位大师真管用。”夫妻二人现在已经不计较白无瑕的呆傻是怎么回事了,也许对于他们而言,女儿的命还在,就是上天最大的恩赐了,别的再无所求。
白无瑕有些无语,那个道士要是技术好的话为什么没有学徒跟着呢?收拾点道具还要自己亲自动手!不过也不能说他完全不管用,因为如果没有他,自己也许已经投胎转世了。
这样一想,白无瑕不禁吓了一跳,难道这个世界真的存在阴阳界、鬼神之类的吗?不会还有专门捉鬼的人吧?那她现在这样,算不算是妖怪呢?
这次算她走了狗屎运,无缘无故捡回了一条命,白无瑕还真不想再死一次。
好死不如赖活嘛!
不过这样对小雪儿的父母好像又很不公平!
那说出来?
也不行。
这对夫妇如果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死了,说不定一气之下也不让自己好过呢?!
还是先什么都不说,安心待下吧!
没准真的白无瑕已经无力回天,早投胎转世了,这副皮囊就借她用着,她会报答他们的。
白氏夫妇收拾收拾,交代一声要去准备晚饭,然后就出去了。善文拿起一个脏兮兮的垫子垫在白无瑕的头边,女敕声说道:“娘,你躺下,不要累着。”
白无瑕这才注意到这个小不点。
他的小脸蛋和衣服都脏兮兮的,活月兑月兑一个小乞丐。不过即使这样,也难掩他双眸里的光芒。他看上去最多两岁,可是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却含着与年龄极其不相称的酸苦。
“你几岁啦?”白无瑕抬手模了模他的头,柔声问道。
善文两眼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白无瑕自嘲地轻笑了一声,如果他是这个身体的儿子,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几岁呢?这个问题不会把小家伙吓着吧?“乖,我只是……”
想了半天,白无瑕也没想到好的借口,索性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右腿的疼痛再次袭向全身。白无瑕痛得倒抽了一口气,她掀开身上破旧的棉被,当看到那裹得跟柱子一样的小腿上渗透出丝丝红血时,她吓得差点把眼珠瞪出来。
这只腿是怎么回事?她稍稍动一下,疼痛就牵动全身。白无瑕刚才被眼前新的环境震住了,才感觉不到,现在脑子清楚了,这腿上的伤口便不断地向白无瑕传达着疼痛的信息。
这要疼到什么时候?
白无瑕紧紧皱着眉头。善文乖巧地踮起脚尖,举高手臂,帮白无瑕抚平眉间那个‘川’字。
真是可人疼的孩子。白无瑕心里一暖,听他刚才自称善文,白无瑕亲昵地叫道:“善文?我考考你,你娘叫什么名字?外公外婆又叫什么名字?”
“娘不是让善文叫外公外婆‘爷爷女乃女乃’吗?爷爷叫白山,女乃女乃叫何花。娘大名叫白无瑕,小名叫小雪儿,我叫善文。娘,这些题目不是善文一岁的时候考过了吗?娘,你放心,夫子教的那些诗词善文都还记得,娘尽管考善文。”
善文不仅对答如流,而且口齿清晰,白无瑕简直不敢相信,白氏夫妇一看就是那种不识字的文盲,家里这么穷,怎么有钱让善文去念书?而且,善文现在到底几岁了,这么小就可以进学堂了?
别看善文小,善文也有自己的思想。他不明白,娘从来不会问他几岁这么简单的问题。今天是怎么了?不过善文还是如实回答了:“善文是葵未年三月出生,如今正好两载。”
看看,看看,他还会咬文嚼字呢!绝对受过教育。
说不定,是他的亲爹有知识。嗯,这么一想,白无瑕不禁奇怪了:“你爸……哦不对,这儿应该叫爹,你爹在哪呀?”
“娘,你渴吗?。”如果陡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这句话人不是个两岁的孩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