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鱼没有别扭的坐上了车,让赵子诚悄悄松了一口气——他真怕听见安小鱼冷冷的说“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啊可是为什么安小鱼依然坐在后面,眼睛依然望着窗外呢?一直看着窗外风景的安小鱼渐渐发现不对:“你走错了,去新校应该在刚才那个路口往右拐的。”赵子诚瞥她一眼,眼神温柔:“我说过要送你回家吗?带你去一个地方。”
呃,他确实没说过,不过安小鱼以为他肯定会送自己回家罢了。安小鱼很奇怪自己并不怕他——跟一个明显对自己还没死心的公子出门,还要去未知的方向,不应该慌张一下的吗?可安小鱼却没这种感觉,虽然明知道赵子诚并不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好人,但安小鱼相信他不会对自己有任何的不利,所以甚至没有提出报怨。
可是车子开到了向阳巷。
狭窄的巷口根本开不进赵子诚的加长大奔,他便在巷口停了车,从车的后备箱里拎出一个大袋子,空出一只手来拉安小鱼,语气自然,仿佛根本没有看见安小鱼身形的僵硬:“走吧。”
安小鱼站在当初曾经生活过三年的地方,熟悉的小楼近在眼前,而那个她曾经储心积虑的“骗”到家里去的男孩子,正坚定的牵起她的手。原本安小鱼一个人的时候,根本没有勇气去靠近的地方,似乎也不再显得那么阴郁可怕了,有什么可怕的呢?连当初那个人她不怕,看一个老房子有什么大不了的?好歹这也是咱的一份财产啊改天找个钟点工好好打扫下,把它挂到中介卖了吧,反正她不可能再到这儿来住了。
安小鱼沉默着爬上五楼,看赵子诚熟练的掏出钥匙打开门,屋里并不像安小鱼想像的那样,灰尘扑面而来,整间屋面目全非的让人想哭,而是干净清爽,地上刚拖过地的水迹还没干,桌上也插着鲜花,屋里还有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可见这些都是下午匆促准备的——赵子诚觉得他的下属们简直笨得出奇,这么点小事都干不好,看地拖的样子显然是人刚走,要是他领着安小鱼上了楼,结果钟点工还在拖地,那成什么了?那束花也让人不满意,小巧的桌子、小巧的瓶子里,插上那么大的一束花,装暴发户呢?
安小鱼看着赵子诚熟门熟路的走进厨房,把他拎的大袋子在桌上打开,把里面打包好的饭、菜一样样端出来,矿泉水和水果也摆好,一副准备“野餐”的样子。多年前,他曾经这样在厨房里忙碌,不过那时他还年轻稚女敕,扎着可笑的碎花围裙,抽个空子还要出来监督下她有没有好好写作业……
可惜,同样的环境,同样的人,惟一不同的是安小鱼再没有了飞蛾扑火的决心。
赵子诚把饭菜一一装进现买的精美碟子里,又打开微波炉准备把荤菜们再热一遍,安小鱼却叫他:“等会再忙吧,出来我们说说话。”赵子诚立刻奉如圣旨的出来,安小鱼很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你不必做这些的,没用的,我们回不到从前了。”
赵子诚身体一僵,不过面上却挂着温柔的笑,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今天有你最爱吃的糖醋里脊哦,可惜今天不是我亲手做的,以前你最爱吃我做的糖醋里脊了,那时候你还说,等我们结婚了,要我天天做给你吃……”
安小鱼打断了他的话:“过去的事情我都忘了,你也忘了吧”
“忘了?你一句忘了,就能轻易抹杀掉所有的事情吗?药的事情是我错了,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因为这么一件事就要判我死刑吗?死刑犯也该有个申辩的机会是不是,你就这么一声不响的走了,整整四年没有音信,你把我当什么?我的号码四年都没有换过,我去过你们家多少趟,你呢?你有跟我联系过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回来了,除了我要不是这次意外遇到,我还不知道要错过多久,我是人,不是玩具,你说扔就扔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赵子诚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发泄起心中的气苦来,安小鱼的脾气也不比他小:“你错的就只有药这一件事吗?别的就不说了,你自己伸出手指来算算,你这些年有过多少女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吧?你就老老实实当你的种马得了呗,还来招惹我干什么,我告诉你,我们完了,早就完了”
赵子诚不怒反笑,这,应该是吃醋了吧?本来赵子诚觉得,应该温温柔柔的感化她,但看起来这小姑娘实在是铁石心肠了,反倒是吵吵架有利于身心健康啊。不过安小鱼显然没有要跟他好好吵一架的打算,她说完就要去开门离去,被赵子诚眼疾手快的拉住,怎么能让她就这样离开呢?
赵子诚语气平淡却清晰有力:“新闻里那些都是假的,都是媒体在捕风捉影”
安小鱼根本不信:“骗鬼去吧,你带着女伴去参加慈善晚会,一晚上都挽着人家没松手,笑得跟花痴似的,还说什么温柔贤惠,说什么订婚……”
赵子诚笑得越发开怀:“我只是太想你了,想引你再给我打电话,谁知道你这么狠心。”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安小鱼柔软的唇上摩擦,声音里带着致命的诱惑:“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他的手指擦过她的唇,带来微微的酥麻,安小鱼突然觉得有点口干。她咽了口口水,说了句让她觉得丢脸无比的话:“那,昨天你下属说的那个白小姐呢?”
她怎么能这样呢,弄得真的像恋人在争风吃醋一样,要是赵子诚接着说一句“我跟她没关系”,自己该怎么办?可是赵子诚却有点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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