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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头望着树上的果子想着,难不成真的能洗髓伐经吗?不过长的也太像沽廿了吧!(这沽廿是坟头边上长的一种金黄色果子,圆圆的很好吃,师夏也就吃过一次后不敢吃了,虽然好吃但是一想到长在坟头的也就没胆儿了,所以这种果子一般都是被村里胆子比较大的孩子摘去当零食吃。)
爬到树上摘了两个果子的师夏就坐在树上想着吃不吃呢,这不是长坟头上的,那就吃吧,反正坟头上的都吃过了,还怕这个长在水边的吗?想着就坐在树上美美的吃了起来。
话说师夏这都多少年没爬树了,还能和猴子似的爬上去还真有才啊!
不过这村里的孩子有几个不会爬树的啊,几乎人人都是从小爬到大,师夏的姥爷(也就是外公啦)都快70岁的人了,爬树爬的比师夏还快呢!
在树上坐了一阵子的师夏没什么感觉,要硬说有,也就是比之前精神了一些。所以这没感觉了,师夏可就扯着胆子狂吃了,毕竟酸酸甜甜的味道还不错的。吃了一阵终于吃饱了才停下,想想摘点回去给家里人吃,但又怕挨骂,琢磨着要不晚上凉拌西红柿的时候切碎放在西红柿里面,反正西红柿没熟透的也是黄黄的,哈,说办就办,晚上再来这里研究有什么不同。
就这样,晚饭两盘凉拌西红柿上桌了,为什么两盘呢,嘿,因为怕被发现,所有多切了西红柿掩饰赃款。
“二姐,这柿子没熟呢你咋就摘了,明个吃不是正好吗!”白天去赶集不在家的三妹师铃看着桌上有些发黄的西红柿念叨着,这估计明天就能红了怎么就摘了呢。
“嘿,那个我明儿不开学了吗,那就吃不着了,现摘两个解解馋。”打着哈哈的师夏解释着,这平时都是妹妹把吃的守得贼紧,估计柿子熟了就立马进她嘴啊。
“那老二你就多放点白糖吧,免得到时候倒牙吃不动饭了。”老大姐师珩最怕把牙酸倒了,那样连喝口水都嘶嘶的难受。
师夏撇撇嘴嘀咕着,等着吧,等吃饭的时候别抢啊,哼!
还真是,吃饭的时候这凉拌西红柿还真火起来了,个个的伸着筷子抢着夹,不过幸好师夏切了两盘,不然还真不够这一家六口抢的,老三师铃边往嘴里面塞着还边嘚嘚着:“二姐怪不得你说摘了解解馋呢,原来你早就知道味道了才切的,爸,你说我二姐噶古不!”(噶古意指狡猾奸诈的意思。)
“你也不差,老人古语老说了,老大傻、老二奸、猴坏无比是老三,所以你也差不了,也就你大姐不吱声!”师爸爸难得和老好人似的四两拔千斤的把老闺女的话题给拨走了,但却拨坏了,这还不如不说这话呢!
“就总会说这句,我哥是大老大,但也没看他傻啊,比谁都噶古!”师夏和妹妹师铃都喃喃的嘀咕着。
“你哥是儿子,他要傻那不就坏了!”师爸爸可是有儿万事足,虽然说重男轻女没有别家严重,但脑子里还是儿子最重要。
师爸爸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师夏心里就难免有些怨气,凭什么儿子就什么都是好的什么都是对的,就包括儿子娶得媳妇也是,永远因为儿媳妇骂我们不是,什么不会做事儿不会做人的,你看看你嫂子!哼,估计如果我们都像嫂嫂那样回家就打架回家就要钱回家就动刀动枪的摔东西踹东西的,这人早就被唾沫星子给淹死了,也怪不得嫂子敢想把我们姐仨都嫁出去呢,怪不得嫂子进门后就不想让父母供我们上学呢,太多太多的事情都是因为爸重男轻女造成的,是因为太宠着儿子,太过对儿子一家的谦让溺爱造成的,虽然每次都说你哥他们把你妈我们两个老家伙整心凉了,以后不管他们了,但回头又是女儿的错女儿的不是,也就因为这种种的不满,导致后来家在没有了以往期盼中的温馨了,也导致后来师夏的长期不回家。
“……”三姐妹眼对眼的瞅瞅谁也没吱声,但是大家心中都难免的不满。
“好了,吃完就赶紧收拾家伙,收拾完该干嘛就干嘛去!”每当这个时候师妈妈就会说这句话岔开话题。
吃晚饭,师沂来到三个妹妹的房间拿着凳子坐着看着三人,“师夏,你今天怎么回事?”
“行了,哥,我没事……你不要再说我一天天没事闲的不知道想些啥,都说了十多年了你不累啊!”师夏看见要有教训人架势的老哥赶紧打住。都教训了二十多年了,每次见面都是教训,尤其是娶了嫂嫂之后,更是动不动的打电话劈头就骂,真不知道嫂子在他耳边都说些什么,让他认为三个妹妹这么不是人。
“哥,你也别说我二姐,本来就是吗……,平时大舅和老舅他们怕媳妇不管姥爷他们的时候,爸就说大舅他们这个儿子怎么怎么地,还得姥爷的仨闺女和仨姑爷子,但到了你这就永远是我们的不是。”
“……恩”大姐师珩是永远不会搀和这些话题的,但表情也会相当认可妹妹所说的。
“小孩子家家的,哪来的那么多的事儿。”哥哥师沂又拿这个话来堵三个妹妹的嘴。
“哼……,哥,你每次都说我们姐仨小,也不让我们学人家撒娇打扮的,说那样不好,没个正经样子。哥,你信不信吧,你日后找的媳妇这些全都站,而且除了打扮之外还不会别的!”师夏实在是懒得看哥哥那副圣人表情的嘴脸就讥讽的说着。
“行了,那是不可能的,你们管好自己就行了,别管别人,还有你,师夏,赶紧练练你那破字儿,以后画画签个名字都拿不出手!”说完也不管师夏她们什么表情就走出去了。
“唉,行了,别想了,老二你东西收拾好了没!”大姐师珩看着两个心情不好的妹妹说着。
“恩,好了!”师夏喃喃的说着,心里琢磨着自己该不该和大姐和老妹儿说说呢,毕竟三个人一直是一条心的,包括后来大学有一半的生活费还是妹妹给的,反正暂时是不能和父母说的,不然肯定把利益往他儿子身上送。
“说说,你们什么时候开学!”师夏知道,上辈子这个年的冬天大姐和小妹就辍学了,大姐是因为个子太矮,在学校总被他人说闲话后心里自卑就不读了,而妹妹也因为家里条件不好就不读了,出去打工后赚钱后就给哥哥和姐姐花,以致到后来被嫂嫂瞧不起,但那时哥哥却回头说妹妹不会做人,乱花钱之类的,记得那时气到一定程度的妹妹对着哥哥吼着:“哥,咱家四个孩子,好像是我最先开始打工赚钱的,要说钱难赚,我比你们谁都知道,你也不要成天的因为我嫂子说句话就回头骂我们,你自己模模良心,你就不亏得慌吗?你对得起我们吗,我们三个妹妹没有短你什么更没有欠你什么,以后嫁不出去更不会让你媳妇多双筷子多个碗”。
“快了吧,还没收到通知呢,你不用管我们俩个,我俩个在家怎么都好说,你在外面自己多注意点!”姐姐师珩叮嘱这个在外面上学的妹妹。
心里嘀咕的师夏却说着,就因为你们在家才要说啊,在外面我就不吱声了,人家是在外面受气,我们家的孩子是在家里受气,不过还好现在嫂嫂还没有进门,家里还是平静温馨的。
“哦……,哪个,我想和你们两个说个事儿,但这事儿不能和妈她们说!”师夏想想还是说了吧,姐姐和妹妹一直是自己最坚实的后盾,希望多多少少能改变这辈子的命运吧!只不过重生这件事是必须得瞒着的,其它的到可以说说,毕竟我脚上的痣除了妈妈外就只有姐姐和妹妹知道了,而且我身上还经常有些古怪的事情发生,所以她们两个应该也就是见怪不怪了吧。
师珩和师铃对看了一下都表示出疑惑的表情:“中,你说吧,老三,下炕把门插上就说咱们睡觉了。”大姐说完就把窗帘拉上,看老三插完门上炕后又把灯关了,这样父母就以为三个孩子睡着了,多少年的习惯了父母也都知道的。
“呵呵,动作还挺快的啊!”师夏看着动作迅速的姐妹调笑着。
“喏,一会儿看到什么你们不要叫哦!”说完就一手拉着一个人就想着那个空间后就誜的一下进入了,而屋里的炕上却一个人影也没有了。
“嘎?这是…?”师珩和师铃看到眼前的情景顿时傻眼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们的师夏同志就盘腿而坐,并示意师珩和师铃也坐下。然后就掰着脚丫子让两个人看着脚趾上月牙形的痣。
“咦,二姐,这颜色怎么不一样了,你画的呀,哈哈,给我也画一个呗!”师铃刚说完就被师夏啪的一掌拍到头上。
“仔细看看!”
“……”师珩和师铃又上手擦了一下后对视一眼同时说道:“不是画的!”
“哎,还算不傻,喏,就是因为这个颜色变了,才有了这个地方,我也是今天中午才发现的,你看,老妹儿,晚上那盘西红柿就是那棵树上长的!”师夏伸手指指河边的怪树。
师铃噌的一下站起来跑过去滋溜一下就爬上树了,想着这晚上都没吃够呢,但一看那果子就傻眼了,这哪敢吃啊:“二姐,你缺德,你竟然给我们吃坟头上的沽廿,大姐,你赶紧过来看看!”师铃气呼呼的喊着。
“喊屁啦,怎么可能是沽廿,那坟头上长的是秧子,这棵是树,是树,你看清楚没,那坟头上的秧子都搁不住你的一脚,更别说把你整个人驮着了。”没好气的师夏瞪着眼睛回着,然后就拉着大姐的手走过去,甩甩手往上伸,对着坐在树上的老妹儿比划着:“摘几个扔下来,你爬的比我高,多摘点!”
摘了一些拿衣服兜着的师铃不知道想些什么就从树上下来了,走到师夏旁边谄笑着:“姐啊,你和我说说这里有什么宝贝呗,给我点儿呗,你看你这明儿就开学了,我和大姐以后就看不到了!”
师夏看两个人都想要宝贝的神色有点奇怪了,怎么两个人一点就不害怕呢,自己可还是吓了一跳的。
“哪个,你们俩个就不害怕吗?”。挠着头困惑的看着两人。
“害怕?”师珩两人愣了一下又都齐齐的摇头表示没有,两人心里明镜似的,这有什么害怕的,这不还有你这个大熟人带路呢吗,再说了你身上哪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还少吗,更别说和包青天长的一样的月牙儿了,那和弯刀似的,月牙的边线还是凸出的,中间却是平平,特好看,让两人嫉妒了好一阵呢,不过就是长在脚趾头里,根本就没人看得到啊,真可惜啊。
“呃,那还是我自己多想了!”挠着头的师夏头上顿时冒出三条黑线。
“就是就是,赶紧的,宝贝呢?”急性子的师铃这就一心眼儿钻进宝贝逢里了。
“要宝贝就一起探险吧,那雾气后面有什么我也不知道,这一个人也不敢走啊,我可没你那胆子!”随手从妹妹的手里抢过两个小果子塞进嘴里嚼着,不过还不忘给大姐抢几颗。
“不过说好,千万不能和妈他们说,不然到时就不给你们宝贝了!”师夏可真是怕她们说露嘴了,这大姐还好说,就怕这老妹说露了。
“哎呀,又不是小孩子了,我你还不放心吗,反应快着呢!赶紧走吧!”说完就撒着丫子往前走。
“老二,真的不和妈他们说吗?”。大姐师珩总觉得应该告诉家里人。
“大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告诉是肯定要告诉的,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但是现在是肯定不能说的,过两年再说吧!”师夏摇摇头表示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后就拽着姐姐快步追上师铃。
三个人在雾气里面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的,在山里这种大雾也是常有的,所以三人也就没有太怎么奇怪。
走了一阵子发现四周能见的地方都是一些奇怪的草和树,越走草越厚,这要是在这里放羊肯定养的很肥。
“大姐,你说这像不像阴山,你看这草又厚又壮的,在阳面山上肯定不这样,早就蔫蔫干干的了。”师铃边走边扯几根草,突然眼前一亮:“嘿嘿,发财了,姐,你们快看,是柴胡呀,这么一大片呢,能卖好多钱呢,听二姨夫说今年柴胡要十多块钱一斤呢!”
师夏一听赶紧跑过来一瞧,喝,还真是的,这时又听到大姐说:“这里还有黄芩,鞠菊花(也就是白头翁),黄连,川地龙好多呢!”
这下子师夏可是明白了,估计刚才不认识的那些草都是药材啊,毕竟自己认识的草药也就是山上常见的几种。
“二姐,你说刚才咱们看到的是不是都是药材啊,那咱们不是花了啊?”师铃看着手里拿着的草叶子傻眼了,这是钱啊,我竟然把钱给拔了。
“可能是,不过咱们仨也就认识这几样,先不管它们,往前走看看究竟是什么样子!”这会儿师夏有胆子了,这药材一看就有些年数了,怎么说自己从小也是满山跑挖野生药材卖钱的人,这点还是能看出来的,不过现在山上的野生药材已经挖的差不多绝种了。
“那不挖了,这是钱呢?我还想着卖二姨夫多给咱点钱呢!”师铃可怜兮兮的说着,好像这满地的人民币都只能看着不能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