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夏听到这嘀嘀咕咕的几句话,听到哀伤的叹气声,放开神识顺着声音望去,诡异的笑笑。
歪头朝着上官皓睿眨眨眼睛,打了个手势,上官皓睿仔细端详了一下,了然的垂下眼帘,装作不经意间的打着哈欠,掩藏的眸子锐利的射向食堂之外,透过墙壁看到了答案,低头对师夏笑笑。
一旁的老政委只注意翟墨了,所以也就没看到师夏两人的小动作,不过就算他看到也不明白。政委一听翟墨那话就头大了,这翟家小子可别因为我这些话就顿悟红尘了,他可是独苗,要是那样,翟家那老头子还不得跟我拼命啊
越想越不安的他踢着食堂的桌子,诚惶诚恐的朝着翟墨就吼:“……你小子入魔了还是怎么滴,可别因为我这一句话就顿悟了,别忘了,你可还有媳妇呢”
翟墨一怔,沉吟不决,继续叽里咕噜的念叨着,瞧那架势还真有点世外高人的派头,特深沉,手指头还跟着一掐一算的,就差旁边没摆个摊子,上面再写上“神机妙算”四个大字儿了。
老政委那个郁闷呢,幸亏他有先见之明,把食堂吃饭的人都赶出去了,不然就翟墨这神经兮兮的样子,肯定得把人给吓着。
要说这吓着人倒也没什么,但要是传出去一个蛊惑军心的罪责可就有什么了
“……那世外之人说的…究竟什么是缘呢?…秀儿到底去哪了,早知道……当初…就不……”断断续续的悔暗声传进三人的耳中。
哟,瞧瞧,还在想呢都快魔怔了,看得师夏怪不忍心的,你说他们两家究竟有什么恩怨啊?看把这小两口给折腾的
上官皓睿玩味的笑着,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一点,状似不在意的说道:“这个样子,还想找媳妇?”
老政委一愣,头顶“唰”的一下,出现一排问号
师夏没好气的用胳膊肘子戳了某队长肚子几下,眼睛瞪着:“幸灾乐祸的家伙,你觉着这不是你媳妇丢了要是你媳妇丢了你更得魔怔”
某队长看着师夏的动作,好心情的笑笑,无声的将师夏往怀里搂了搂,月复语着:“我媳妇丢不了。”
“丢了你可别哭”师夏“啪”的一巴掌拍过去,某队长不以为动,那巴掌对他来说比挠痒痒还轻。
“……咳咳,咳咳”胖乎乎的老政委,不经意回头间看到两人搞怪的动作,手握拳抵着口清嗓子提醒。
上官皓睿墨黑的眸子不满的扫向假装咳嗽的老政委,面无表情的脸一沉,眉一挑,不高兴老政委这么没眼力见儿的打断他了。
师夏尴尬的推了一下黑脸的某队长,不好意思的偷偷看向翟墨和老政委,只见老政委愁眉苦脸的耷拉着眉,翟墨心不在焉的丢了魂。
“翟队长,翟队长……,回神儿了,喂,我能插个话不”师夏伸手在翟墨眼前摇晃着,叫了好多声他都没反应,真是聚精会神呢就是不知道他这神儿,聚到哪去了
这要是她大学同学江廷芳在这,肯定就能教他该如何一心五用了,那本事,贼高,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要是她肯定能发现外面那人了唉,该着啊
“嗯?啊?哦……,嫂子,您说吧”
完了完了,这翟队长咋还傻了这可别真成了师夏说的愣登包了
“我说翟队长啊,你,这咋整的,咋成这样了,来,跟着我做,深呼吸……来,放松,艾,对了,就是这样,放松、放松。
你可千万别得失魂症啊?这你媳妇还等着你呢,你可千万别媳妇没见着人就疯了那多不划算啊你说是吧呐,我跟你说吧,就你说的那缘吧,它既是缘又不是缘,它都是看你自个心里是怎么想的,那东西既看不见又模不着,谁也不知道它是圆的还是扁啊?
所以呀,你也没必要一直在这儿念叨着什么缘不缘的,是你的它就跑不了。”师夏同情的瞧着可怜兮兮的翟墨,他就摊上这么一个媳妇啊?这你可找去吧
“……是我的就跑不了?”翟墨蹙着眉头,将信将疑的问道。
“对,是你的就跑不了,不要再念喽,难不成你念了,那缘就跟着你来了?其实说白了,那缘就是一个机遇一个契机,只要你抓住这个契机自然就因缘际会了,也许在“转身间”那个“机遇”就在等着你了。
但是该怎样借助这个契机使其成为你行事的助力,就要看你自己喽求人不如求己,这个我们可没法帮你”
“是缘又不是缘?因缘际会?”
哎哟,我说翟大队长,你怎么又绕回来了,你脑子能不能转个弯,不要这么一根筋呢?别再一直往“缘”上钻了再钻媳妇就真的没了,她说的是“转身间,转身间,求人不如求己,求人不如求己,懂不?”
师夏听得脑袋都晕了,满脑子都是缘字砸向她,烦躁的抓着脑袋:“……行了行了,快别念了,你那念得都成唐僧的紧箍咒了,就直接跟你说吧,那缘就是因和果,想要知道你和你媳妇之间有什么因果,就赶紧把脑袋打开好好想想,看看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问题,到底是你这“翟”对不起她,还是她那个“周”对不起你,总之都是你们自个“家”里的那些破事儿,你要是想不出来,你媳妇也就永远都回不来。
哦,对了,想要你媳妇肚里的孩子平安无事的话,就动作快点不然你媳妇可就带着你孩子跑喽”
上官皓睿眼角带笑的刮了刮师夏的鼻子,知道师夏是不想牵扯太多的无辜才会从旁提点,还装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不过能否领悟就要看他个人的机缘了,这他们之间的“结”还要靠他来解开。
老政委探究的眼光意味深长的看向师夏,虽然师夏说的模模糊糊的,但是他总觉得话里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孩子?”翟墨惊诧,惶遽的望着师夏,见她点头后就慌忙的跑出去了。
老政委望着远去的翟墨后,回头和颜悦色的对师夏说道:“小姑娘,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是谁只是希望日后你自己自求多福。
为防再次发生军人袭民或误伤军人的事情发生,你以后还是绕着点他们吧我可不想在听到我的辖区里再发生今天这些事。”
师夏哑然失笑,哭笑不得的回道:“……怎么着,这误伤也比彻底的坐实强吧?怎么听您这个意思好像反过来了呢?
您要是真的想防止再次发生类似事件,那就多对你们的军人做做思想工作吧呵,至于我,就不劳您操心了。”
政委一听又疲软,牙疼了,死皮赖脸的对着眼前这位“误伤军人”的同志道歉讨好,而师夏却一直默不作声的听着,直到某队长听烦了才掉头走人,边走边摇手说道:“多谢了告辞”
师夏捂嘴乐着,没想到这小老头还挺有意思的,不敢明说他对上面和周家没法交代,就只能暗语提醒,这刚才的声声嘱咐是怕她出了部队受到周家的报复吧估计给翟墨指的道都是在暗中告诉她周家的底牌是什么有意思
师夏走在前,紧了紧身上的棉大衣,回身让上官皓睿送她回学校,某队长僵着不动,抿着嘴死死的盯着师夏,牙关都被他磨的嘎吱响,师夏笑了,你不送我就回不去了吗?我那是怕再给这部队造成轰动,到时候他们更得人心惶惶了。
……僵持一阵,某队长无耐,妥协,只好乖乖的执行命令了谁让师夏说的是事实呢除了他,还真没有什么人能轻易制住她不然他也不会站在一旁看着不动手了。
师夏上车坐在副驾驶座,闭着眼休息,想着这小半天可真是热闹的。上官皓睿开着车,也无半点声息,只是阵阵的回头看看师夏,双手紧紧的扣着方向盘。
师夏能感觉到某队长炽热的视线,但是她却装作没有发现一般。她这人别看平时怎么若无其事,处之泰然,可是她还真就不知道该怎么和男朋友相处,而且还是刚刚走马上任的男朋友,所以她还是装鸵鸟吧,托一时是一时。
车子下山的时候开的极稳,就算是碰到险峻的歹毒岭口也是慢悠悠的平缓驶过,进了市区,路过红绿灯的十字路口时也跟个驴车似的,要不是后面车辆不满的鸣笛声,某队长还跟赶驴似的压马路呢。
车外喧哗吵闹,夜晚的各种照明灯光也都闪烁的亮了起来,行往的路人也都穿着单薄的衬衫,车里的师夏趴着窗口看到后也随手月兑了一直披在身上的棉大衣。
车里的两人都不说话,只有暧昧的呼吸声,静的特沉闷,弄得师夏的心里就好像有个什么爪子,在那不停的挠不停的抓,坐立不安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上官皓睿,那个,你说周秀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躲起来呢?”师夏打破沉静,找着话题说着,在这么闷下去她得憋死,小手也烦躁的揪着手指头。
上官皓睿嘴角似笑非笑的弯着,伸手揉了揉师夏的头,好像是知道师夏的不安似的。
师夏早就察觉到周秀没有消失,只是她好像懂得反侦察,貌似道行不低,竟然能躲过特种装备的监控器,而且还能在森严紧密的部队里行动自如,看来有点手段。
不过就是不知道翟墨,能不能听出她和上官皓睿话里的意思,她俩都把话说到那种程度了,他还跟个愣子似的,真是没有一点初见时的敏锐,看得她都急死了,但又不能直接的告诉他,否则又得被有心人士倒打一耙,毕竟部队那么多人都没发现。
再有,她口中的那片灵叶的生之力,足以缓愈她身体内的阴灵之息,所以早在进部队之前她就应该醒了,她早就把这一切都算计好了,唯一漏算的就是她师夏和上官皓睿。
没想到她呼吸控制的那么轻,连师夏这么灵锐的人都没有发现她一直在假装昏迷,怪不得之后她能骗过所有人呢
“……一箭双雕。”上官皓睿不紧不慢的给师夏这么一个不清不楚的答案,他也是刚刚想到,看来周翟两家要大变动了,她体内的阴灵之息开始不受控制了。
“一箭双雕?”师夏困惑,那两雕?
“恩。”
“双雕?是周翟两家吗?”。
“……是,也不是。”上官皓睿模棱两可的回着。
师夏更糊涂了,什么是也不是啊?不是针对周翟两家,她为什么要躲啊?一个娘家一个婆家,她就没个信的吗?
“你能不能好好给我说话,不要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师夏咬牙切齿,看那欠揍的表情,真想上去抽他。
上官皓睿看师夏咬牙切齿的样子,以拳掩嘴乐了,胸腔也是一震一震的,眼角含笑的陈述着:“翟墨新婚前出任务中,中了强烈的**药,而练习口技的周毓,模仿周秀的声音在黑暗中与他对话,两人发生了一夜之情,不月后,周毓怀孕被周秀暗中打掉,周秀也因此陷入疯狂的仇恨中。”
师夏大惊,丫丫的,怪不得周毓指着鼻子骂翟墨,他也不敢吭一声呢?原来是有一腿儿啊真狗血不过周毓装的也真够手足情深的啊
“那,那周翟两家知道吗?”。
“恩,周秀父母因周毓的父亲早逝,在周家并无她立身之位,翟家知晓周毓有孕后,欲求换儿媳抱金孙,已达到联姻的真正目的,不过被周秀从中作梗,先下手做掉了孩子,周翟两家对此耿耿于怀”
“什么目的?娶周秀还不是一样?”
“……你有,一颗极品洗髓丹不一样,他们认为周家的洗髓丹在周毓父母手里,但其实是在周秀手中。”
“额……,还认为?他们要那玩意儿有用吗?那可不能瞎吃的,他们的根本就承受不住。”师夏不可思意瞬时瞪圆了眼睛,那洗髓丹要靠灵气旺盛的地方,还要辅助灵果和灵水的调理才能服用,贸然服用可会爆体而亡的。
“傻妞,周家的洗髓丹,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威力。”
反应过来的师夏一想,对耶,现在连灵力都没有了,更别说灵药灵草了,就算世外的修真门派自己种植,那药性和时间也会相差很多,但是贸然服用危害还会很大。
“那个周家有很多吗?”。
上官皓睿摇头,伸出三根手指说道:“三颗。”
“靠,就三颗他们至于搞这么多事儿吗?”。师夏下意识的看向上官皓睿说道,不其然的撞进黝黑的深邃眼眸中,深眸中宠溺的凝视着师夏。
“有这三颗即可稳固周家的地位,周家也一直在暗中查找,这也是周家由明转暗的原因”
“擦,管啥用啊?算来算去把俩姑娘给吭了不过那周秀也够噶古的,藏了三颗洗髓丹竟然没有被人察觉一点”师夏想不透,这么争这么夺为的是啥啊?他们活得就不累吗?
“……起死回生,救命仙丹”上官皓睿手握着方向盘,拇指轻轻的敲点着,玩味的说道。
师夏嗤之以鼻,不屑的说道:“别送他们早死就阿弥陀佛了,还救命仙丹呢?我看那就是索命的无常要是真的能起死回生,那周秀干吗不用它们救活父母?”
“……”上官皓睿懒懒的对师夏一笑,毋庸置疑他也是这样认为的,只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
“艾,那翟墨对这些事情就没有点表示?那可是他媳妇”这看着挺像个样子的,怎么到头来也那么混呢
“优柔寡断”果决的评断着,在他眼里,感情是唯一,是不可以优柔寡断的,伤人,伤己,既然认定了就要不顾一切的守护,而不是一畏的伤害与歉疚。
“哼,幸亏我不是他媳妇,要是我是他媳妇,撇撇上去两巴掌把他扇死,这种男人不要也罢”师夏咬牙切齿,两手一挥一砍的比划着,完全没发现旁边的某队长已经开始冒煞气了。
“……恩?谁媳妇?”上官皓睿阴阳怪气的出声问道。
师夏正在那砍着呢,根本就没多想,听到他这么一问,就条件反射的顺口说道:“他媳妇。”
“他媳妇?”上官皓睿不满的看着师夏,随手晃了个虚影在驾驶座开车,自己扯过师夏入怀,跨到后座,抱着师夏坐在他腿上,面对面,额抵额,嘴角怪异的笑着。
“是啊,不对吗?”。师夏眨着茫然的眼睛,不明白这人怎么突然就生气了,难道周秀不是他媳妇吗?
某队长放倒师夏,身体立马附在师夏的身上,紧紧的将师夏压在身下,炙热的身躯隔着两人的衣服都能让师夏感觉得到。
“现在呢?谁媳妇?”铁钳般的右手将师夏的双手扣在头上,牙关慢条斯理的咬着师夏的脖颈,眼中冒着焚灭的火焰,左手在师夏的腰部来回摩擦,穿过厚厚的大衣,钻进她的衣里,摩擦着她滚热的肌肤。
“……嘶,凉,本来就是他媳妇啊,我又没说错”师夏双腿挣扎,却被某队长用力压住。
“你,你发什么疯呢?”师夏一僵,恼羞成怒的吼着某队长,满脸通红的摇晃着,某队长不以为意,还颇为享受,舒服的申吟着,继续吃她的豆腐。
“……恩,说话…不要…这样”师夏断断续续的话有丝颤抖。
“谁媳妇?”某队长意犹未尽的出声威胁着。
“本来就是……”
“……疼,住…手。”师夏解放的双手用力的锤着某队长的后背,非常气愤,觉得不公平,凭什么她的法力对他就没有任何作用呢这不竟被欺负了吗?
而且,周秀本来就是翟墨的媳妇啊她又没有说错她就是看不惯那种男人,有什么不对吗?
“谁媳妇?”某队长不死心的继续问着,双手仍旧不停的吃着大餐。
“……你,你……媳妇”师夏抽气的回着,两腿死死的夹着某队长的手,双眼狠狠的瞪着,你要周秀当你媳妇,欺负我干吗啊?
上官皓睿满意的扯嘴笑着,给某夏一个奖励的热吻,在她快喘不过气儿来的时候才放开,空出的另一手轻拍着气喘吁吁的小脸说道:“……乖,以后不要再说,你是别人的媳妇了不然我就……”
“……无…耻,住…手”师夏气的眼睛都红了,心里一个劲儿的骂他。
某队长面色如烟,乐了,微微的动着嘴唇:“你,是我媳妇……”
师夏豁然省悟,指着某队长火冒三丈的吼着:“我那是假如,假如,你懂吗?”。
女乃女乃个腿儿的,闹了半天还是因为她打得那个比方,丫丫的,这打个比方也不行吗?
“……假如?也不行你,从里到外,都是我的”上官皓睿狂傲的宣誓着,就算是言语上的假如也只能是他。
师夏推着某队长的胸膛,没好气儿的瞪着某队长,啪的一巴掌拍上去:“起来……,我看你就是有病我要是不答应你还不定是谁媳妇呢?”
上官皓睿无赖的压在师夏的身上不动,等了万年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放过她,吃不到肉喝口汤也是好的,反正驾驶座那里也有幻影开着车,外面也看不出来什么。
“只能是我媳妇”神色泠然的某队长轻轻的划着师夏的锁骨,亲昵的呢喃着。
对于这点他毋庸置疑,就算遇不到他,她也只会只身一人,她的身心早在万年之前就寄予在他身上,不论时间如何变动,上天入地,世间生灵中,只有他,才是她的归宿。
“额,真够自大的”师夏傻眼,这人脸皮真厚,真不知道他这是哪来的自信,难道他就算准了她这一世肯定会站到他身边吗?
“你喜欢”
师夏莞尔,什么叫她喜欢?她有那么龟毛吗?
“快点起来,你很重”师夏心里有丝紧张和颤抖,她从未面对过这种情况,总感觉事情月兑离她的掌控了。
“……重啊?”某队长将师夏的情绪收入眼底,眸中闪动流异之光,紧抱着师夏飞快的上下对翻,形成他在下,她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