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丽坐在一旁暗想,其实她也动了小心思,只见那双分外有神的眼睛,咕噜噜的转个不停,最后嘴角扯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噌噌的蹭到小慧的身旁,附在她耳朵旁悄悄的嘀咕着什么,最后达成同盟的两个人看着师夏贼贼的笑着。
“……”
师夏一见两人诡笑的样子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们俩琢磨什么呢?先说好,我是绝对、绝对不帮你们采什么松子儿去”
“嘿嘿,不用你帮我们采,你带我们去就行”小慧一脸奸笑的说着对师夏犹如雷劈的答案。
“带个屁……”微微一顿,缩缩脖子,愣愣的,不大相信的问道:“你们说啥?”
闫丽盘腿坐在床上,抬头望着师夏,笑呵呵的说:“我们说,我们跟你去”
“就为采松子儿去?”师夏一脸看怪物的看着两人,看到两人齐齐的点头后,整个人铺在床上,把脸埋在被子里,觉得头特大。
后又抬头看着两人,咬牙切齿的问着:“……大姐,你们知不知道,这个时候的松针最扎人?”
你说这松树它也怪,在北方来说,一年四季常绿不变的植物就单是松树了,即便是大雪嗷嗷,寒风袭袭,它也不会月兑落、不会变色。
但一到春天,气候开始变暖大地开始变绿了,那松树就开始换“针”了。对,就是换针,换松针,虽然说这个时候松针少了,采松疙瘩最容易,但是也是最扎手的时候啊,所以师夏才说绝对不去采什么松子的话,那玩意儿在村里,你就说是卖钱都没人愿意去弄。(松疙瘩:就是松球,松子都是长在松球的片片缝里。)
“扎人?不知道,哈,不过那也没事,只要戴着手套,多穿点就没事了”兴奋地小慧姑娘满不在乎的说着,这可真应了师妈**那句话,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不过她是不腰疼了,可是我们的师夏却开始头疼了。
“……恩”闫丽点头的附和着,觉得自己的这个点子真好,完全可以当成农家乐的旅游了,长这么大,自己还从来没有到大山上摘果什么野果,看过什么野动物呢,想想就觉得很H。
她俩是兴奋的在床上乱蹦,但愁得师夏直挠脑袋:“…咦,算了,随你们吧到时你们别说我没告诉你们就行了睡觉”气呼呼的师夏,说完起身到洗手间洗洗就睡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反正这个采松子自己是肯定不会帮忙的,多说站在松林外看着。
三人一觉睡到天亮,起床简单收拾了一下,就退房到外街上吃了一点早餐,然后三人就在街上悠悠哉哉地闲逛了起来。
本来按闫丽的意思是先上李静家瞧瞧,可是师夏和小慧却不想,这么大早上的过去干啥,再说师夏那更是懒得去,虽然心中也些许担心李静的情况,但是一想到昨天她那装疯卖傻半死不活的逃避样子,就气儿不打一处来,想帮李妈**想法也就不知道飞到哪个爪哇国了。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要是你遇事敢于面对不逃避者,又看着你顺眼,绝对二话不说的上去帮你,即便是和阎王抢人也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你要是遇事哭哭啼啼、装疯卖傻的耍闹者,抱歉,她会掉头就走甭管你是亲戚朋友等你什么时候冷静什么时候再说那种人,你是越劝她、越安慰她,她就越蹬鼻额子上脸只有大家都躲她远远的,没人管她了,她也就自然而然的好了。
你说这人还喘着气、好好的活着,又没怎么地呢,至于那么要死要活的耍吗?还有那些大街上或是火车站等行乞的乞丐,也很是让她瞧不起,年纪轻轻不缺胳膊不短腿的,就那么拿着个碗瓢的到处行乞,真是不知所谓
直到三人逛到上午十点左右的时候,李静的电话打过来了,叫她们三个人过去,说是她爸爸回来了,要请她们吃饭。
小慧三人一听,都觉得挺惊讶的,你说这她们三个小丫头片子,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至于值得李静他爸搞这么大的排场,请她们吃饭吗?越想越觉得不可能的三人想要回绝这个宴无好宴的请客,就听到李静沙哑的声音,略带祈求的说着:“就这一次”
三人大眼瞪小眼的瞪了老久,得,这都这么说了,去呗可这又不能空手去不是,这还得准备点儿什么礼物啊昨天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什么都没准备也就罢了,不过今天要是在空手去就不是那个意思了。
就这样,三人合计一下,就到商场买了几袋进口的时令水果,别的也不知道买什么呀,普通的人家看不上眼,太昂贵的又觉得一个学生不适合,所以选来选去,最后还是决定买了水果。
“……李叔叔好”
三人打车到了李静家,看到一楼大厅正中的牛皮椅上,坐着一个打扮的略显文雅的中年男子,铁灰色的阿曼尼西装,傲视一切的气宇,坐在那里优雅的翻着报纸,微微抬起的双眼淡淡的扫了进入大厅的三人一眼。
“……老爷,这,三个姑娘是,是来找小姐的。”一个四十来岁的保姆阿姨,围着打扫卫生的围裙,恭敬又颤抖的说着,感到李爸爸的视线从她的身上转开后,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从她那不顺的语气中,足以看出这李爸爸的气场对于普通人来说,有多强烈
闫丽微微皱眉,心里不屑的哼哼着,眼帘低垂着,长长的睫毛正好挡住眼中的异样情绪,非常不喜欢李静爸爸眼中的那种审视和鄙夷。
“坐吧”
小慧并没有想那么深,只是心里淡淡有些不舒服而已,紧挨着闫丽师夏两人坐到了李爸爸的侧催眠,不过还是有些僵硬的打着招呼。
“李叔叔好”
师夏打从进入大厅看到李爸爸时,心里就有丝疑惑,纳闷的用念力瞧了一眼,就更奇怪了,印堂隐隐发青,天门紫红带黑,眸中无鄙,青飋无龜,正阳无阴,根系一强一弱,一男一女,子荫全禄,骨正情深,从他的面相看来,并不是一个会背叛家庭、抛妻弃子之人啊
而且命里也就只有一子一女两个孩子,照此相看来,反射的应该就是李静姐弟两人,但是他那秘书肚子里的孩子又是哪儿来的呢?还有他此番的做法为的又是什么呢?难道李妈**毒不是他下的?又或者是他根本就不知情
百思不得其解的师夏也并未深究,只是因为好奇抛妻弃子的破男人究竟长什么样,才淡淡的看了一眼可这一看,还真是大感惊骇看来那句话说的真对,看事不能光看表面啊
李爸爸放下手中的报纸,右手微微搭在膝上,漫不经心的挥手让保姆退下,淡淡的陈述着:“……恩,你们三个都是李静的同学”
“是啊,李叔叔今天这么空,不用到公司忙吗?”。
闫丽的小脸上露着愉悦的笑容,笑的甜甜的,眼睛都眯成缝了,看似天真的问着,其实心里早就骂上了,切,死人样,老不修,装的人模狗样的,背后还不是照样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还拿眼睛射人,以为自己眼睛大怎么地。
“李静比较单纯,在学校多亏你们照顾了。”李爸爸打着官腔,说着客套话。
想当然的,闫丽也装的兴致盎然,顺着这个话题回着:“呵呵,没,她可比我们懂事多了,人缘儿特好,老师和同学都喜欢她,也不怎么用我们照顾,我们也就是相互照顾。”
师夏一见闫丽那吞了苍蝇般的恶心感,顿时就乐了……
再一看她那气势,赞叹着,御姐啊……,绝对的御姐范儿在李爸爸这种气场下,仍然面不改色的与他对视着,丝毫不在意眼中流露出的讽笑,可不像小庙神的小慧。
李爸爸对闫丽的话很是受用,淡漠的脸也终于有了一些表情,看来不管是什么样的父母,都很吃这一套,都喜欢从他人的口中,听到夸奖儿女的话。
小慧面对李爸爸的视线有些害怕和紧张,坐在李爸爸的对面,双手紧握在腿前,紧掘着,心里一个劲儿的懊恼,无数的小手拍着脑袋,早知道就不来了。
……比面对校长还难受,也不敢开口和他说什么,而师夏则是懒得说,所以就由闫丽一个人全权代表和他周旋着,可这等闫丽一停下后,整个大厅就静的可怕。
师夏察觉到小慧的不安,似笑非笑的看了李爸爸一眼,以包挡住了李爸爸的视线,悄悄的抓了一下小慧的手,很自然紧了一下表示没事,不用紧张,声怕她把自己的手给捣鼓坏了,这一双艺术家的手,可不能就这么糟蹋了。
终于……,小慧,忍不住想打破这静谧的诡异气氛,但是当一抬头,霎那间看到闫丽眼里,那一闪而过不屑的讽刺和挑衅又忘了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师夏的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慢慢的扬起嘴角,知道再不说话,某人就要憋死了,所以难得好心的想找个话题搭救某人。
“李叔叔,阿姨……”
“爸,妈说……,小慧,你们来了怎么没上来找我”师夏的话,被从二楼下来的李静大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