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禽兽,连那么小的女圭女圭也不放过!”已经年逾七旬的村长猛地一拍桌子,气得身体跟花白胡子都一起瑟瑟发抖。
“不是怎么回事……”女人急了赶紧摆手。连躺在地上的男人也停止了哼哼,连声叫冤枉。
“他们还说……”故意手指点着脸颊,大眼往上眨着冒出点点星光,象个洋女圭女圭一般,让人忍不住要上前抱着亲两口。我装出努力在想,半天才道:“卖我去什么楼,是什么颜色的楼……可以值十五贯……对了,是青色的!”
不是傻子的大人都知道,还有什么颜色的楼,那时没有小红楼,青楼却不少!
原来是拐子,这下还不炸锅了!不容分说,村民们立即拿上了麻绳将二个人口贩子捆了,送去官府法办。
官府还是黑暗得,几板子下去,他们全招了。但也挺严谨,一查全部属实,还救回二个孩子,于是我破获了一个有预谋的小型贩卖儿童组织。
二个人口贩子被铐上枷锁,流放五百里充军时。我爹娘和村里人正好去镇上赶集,正好目送了他们一段。
那男人分开着腿,成可笑又夸张的外八字状,看来蛋蛋还没有好。他衣衫褴褛、披头散发,双手被铐在沉重的木枷上,一步步往前挪着。
看到我后,扭着头就瞪着血红的眼吼:“妖孽,这是个妖孽……”
我科奥,你犯罪却骂我是妖孽。别了,好好去蛮荒之地劳动改造吧,那里天大地光,无人开垦荒山野岭很多,过个八百一千年,保证房价高得让你死都不相信。充军流放制度真为人口平均分布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好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好女不说以前妖。我不能因此骄傲,要继续努力,将的潜力发挥到极致,做到日日复习、天天进步。不要到长大了,退步得连一个美男都花不到,简直影响我百花的英名,对不起北华对我的一片器重。
小孩抓东西老是会掉,鸡蛋咕噜噜从手里滚了下来,在烂泥地上滚了两圈停下。
我赶紧的折回,捡起鸡蛋看了看,幸好没磕破。虽然我家富裕了很多,但也只够吃饱饭,鸡蛋还是稀罕物。吹了吹上面的土后,小心的放进了袖子里的小夹袋,再急冲冲地杀往韩老六家,如果新来的没有一点美男的潜质,那么我就要去河边等着那帮小子玩热了去洗澡。
每次看着这些小子,光着腚在小河旁打着水仗,那小肉虫子随着嬉戏一晃一晃的,我就闭着眼想象着……是一大群美男在河中沐浴。肌肤如雪、发如丝、香肠一晃一晃的……绝佳的风景呀!也只能靠想象打发漫漫童年。我要再熬上十年,十年,十年呀!
气喘吁吁的一溜烟就跑了韩老六家,新媳妇正在打扫院子。这里的风俗是新娘子一早要爬起来坐家务,否则会被人笑话的。这也是,如果躺在床上睡到日上三竿,很容易觉得大约昨晚洞房花烛夜太劳累了。
已经有二三个长辈坐在院子旁的丝瓜架下,见到我就笑:“是来找新媳妇的儿子玩吗?他出去玩去了。”
原来不在呀,我有点晦心丧气,正扭头望外走,韩家新媳妇喊住了我,笑着去里屋拿了把瓜子放在我兜里。我不要瓜子,我要看看你儿子!
只可惜她儿子不在,见新媳妇长得还算不错,按照优生优育学,除非她儿子象她前夫,她前夫又实在惨不忍睹,推断下来,她儿子应该不差,
我甜甜的一笑:“婶娘真好!”不教自会,逗得韩家新媳妇大乐,模着我脑袋就夸我乖。
微微失魂落魄地走在去往小河的路上,此处不开花,那里有风景,生活还是要继续着。这就叫哪怕失败一万次,也要继续坚持;宁可错上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
“打,打!”一群顽童喊打声传入我耳朵里。
我遥遥望去,四五个顽劣小子正不知道打谁,而那个被打的,正捂着头蜷缩在地上,任凭拳打脚踢。
那可不行,这些小子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男大十八变。谁知道长大后会成什么样子!我可不能让潜在的美男在小时候一顿群殴中破了相。
于是气运丹田,大吼一声:“村长来了!”
小孩四散而逃,我赶紧走过去,去扶地上的倒霉蛋。倒霉蛋一把推开了我,站了起来,拍打着身上的衣服。
我很是生气,好心没好报!当我再仔细看清时,顿时愣住了。
小男孩年纪大约七八岁,浓黑的头发梳着个发髻用蓝布包裹着,并用同样颜色的蓝布条扎紧。白皙的皮肤如同白玉般细腻,散发着淡淡的光泽。浑身透着一股儒雅仙韵,正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一双大而眼睫毛浓长的眼睛很美,却含着一丝冰山一般的冷漠,有着和年龄不相配的成熟。
美男呀,美男!我简直快要仰天大笑了,皇天不负苦心人,等了四年,终于等到了一个有潜质的美男。刚才幸好我出手及时,否则打坏了我的美男,我非宰了这群小子不可。
我站在旁边,细细欣赏着正在拍衣服上灰尘的小美男,衣服应该是新的,所以他异常的珍惜。拍去灰后,还小心抹去细微皱褶。
怪不得他要被打,一掐就仿佛能出水的剔透皮肤,美得简直不象个男孩。再加上一身书生打扮的长衫腰部系带,而不是普通乡下孩子的短上衣长裤,当然被视为另类。
希望他长大后还是那么漂亮,哪怕有现在一半的姿色,也是个普通村姑都自惭型愧的超级美男了。
我笑盈盈地望着新发现的宝贝:“你是韩老六新媳妇的儿子吧?。”
“是!”他整理完衣服,根本不看粉雕玉琢的我,将背影留给了我,很是冷淡:“怎么样?”
平肩,长腿,细腰身……长大后只要足够高,一定是副好身材。
农村里没了爹,多少会被人欺负。看来这种不道德的陋习影响了这个小美男的心理呀!冷有冷得味道,越是冷,我越是喜欢,很配他的气质。怦然心动呀,世界真的是太美好了……难道我恋爱了?对,我恋爱了。
“我叫百花,百花盛开的百花,刘百花!你叫什么?”恶俗的名字呀,一听知道是傻大姐的名字吗,但还是要说,先问下初恋的名字吧。
“萧逸风!”他还是象冰水一般冷冰冰的,但终于转过身正对着我。风吹起,扬起他包裹头顶发髻的蓝布条、长衫衣摆在风中飘荡、配合他幼稚却满是严谨的成熟美颜,哇哈哈哈,现在都这样了,长大后还不迷死人?
“很好听的名字,我喜欢!”我说的是真话。
他犹豫了一下后,微带着自豪:“是我爹帮我起的,说做人应当洒月兑,笑看俗世,又应顺势而飞。他是个教书先生。”
文化人的后代呀!喜欢喜欢呀,我心里一阵狂喜,差点没美得晕过去。不错不错,到底不一样,名字起得简单好记,不象王侯之类,这个熙那个曦,存心起一些让人一看先是一愣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