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贵公公光着身子躲在在同一条被子里,我还要详装抵抗般的惨叫,防止外面有人听房。
喊得我的连嗓子都快哑了,加上身体还未好透,不由地咳嗽几声。
贵公公于是装作劝慰我,好言好语相劝起来:“反正我们已经拜了天地,你也是我的人了,就不要再哭了。只要你听话,以后本公公会对你好的。”边说边小心的从被窝里伸出一条手臂,撩起床帘,往外偷偷探去。
我吸着鼻子,响亮地哭泣着,顺着床帘开口处往外看去。地上干净得很,该死的府尹,居然把我们俩的衣服都给拿了出去。
我苦笑着看着贵公公,贵公公也很是无奈地看着我。
床帘又放下,外面火红的烛火透过薄薄的灰色床帘,让床里面朦胧而昏暗。贵公公想要和我说话,嘴巴动了好几次,我都没看清楚。
他也只能躲在被子里,小心的挪了过来。而我往床里面再进了进,腾出些地方来。
床就那么大,这被子因为是牢头一个人睡的,所以比普通两人睡的被子窄了点。贵公公过来时,又想遮住身体,不小心胳膊碰到了我一下。
我浑身一颤,赶紧捏着被子一角,遮着身体又往里面躲了点,结果贵公公整个上身露了出来。
贵公公的身材还真是不错,平时穿着衣服看不出来,现在可以看清楚轮廓。因练了些武,所以肌肉结实没有一丝肥肉,也没有象吃了激素一般厚大,胸月复平整腰细,线条很是顺畅修长。皮肤好得会让很多女人都羡慕,如果不是公公,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
贵公公不自然地又将被子小心的撩起,遮住了上身。在我耳边轻声道:“再等一会儿,现在出去的话,会起疑。”几乎是贴着耳朵,他嘴里呼出的气息,暖暖的,痒痒的。
我点了点头,两只手紧紧抓着被子边,躲在床最里侧。
突然发觉与我并排躺着的贵公公侧头盯着我看,好象呼吸不一样了。我赶紧的看了看自己,原来是一个肩头不小心露了出来。飞快地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被子摩擦身体那种微妙的感觉,让我心跳加速、脸发烧。
如果一个光着身体的女人躺在身边,只要这女人不是母猪也不是夜叉,哪怕是狐狸精、鬼魅,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受不了。只希望贵公公因为不是个‘正常’男人,所以能抵御得了如此的诱惑。
只可惜太监也是个男人,虽然贵公公身体已经不正常,但心理完全还是属于男人,否则怎么会到百花山庄找姑娘陪酒、陪夜。只感到他呼吸越来越重,我的心也跟着越来越忐忑,吓得动都不敢动。
我的平静对待,最后还是不能抵御贵公公,他终于忍不住,手伸向了我。
他的手缓慢而犹豫,好似努力忍着煎熬,最后手指轻触到我肩头。当触及我的肌肤时,我就象猛地被电了一般,浑身一个战栗。
虽然昏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贵公公浓重的呼吸声中知道,他动欲了。
现在情况是身上无一寸缕,根本无处可逃。就算我能有光着身,穿过外面几十衙役,往大街逃的胆子;这病刚好了大概的身体,也根本跑不过会武的贵公公。
我只能继续往里躲,将身体根本无用的尽可能蜷缩,轻声地求饶:“公公,别这样孙校尉知道的话,非把我们俩个都宰了。”
此话一出,贵公公反而猛地抱住了我,一个转身将我压在了身下,用滚烫的身体将我紧紧包围着。
我的心简直快要跳出了胸膛,眼泪一下滚了出来。完了完了,今晚真的要彻彻底底成为太监的老婆了。以前也听过姑娘们谈论时拿太监当玩笑,心里已经有点明白他们是如何与女人行‘夫妻之礼’。而且到百花山庄的太监不止贵公公一个,他们极为好面子,经常将陪夜的姑娘弄得倦容满面的出去。
我虽然知道,越说越可能让贵公公难以放手,但仍旧哽咽着:“公公,别这样,求你了,别……”
贵公公伏在我身上,双臂紧紧地箍着我的身体,将头埋在我脸侧的枕头上,大口大口呼吸着。慢慢地,他居然浑身微微颤抖起来。
“你不要我……不要我……”过了许久,他声音微带着颤、饱含着难以隐藏的痛苦轻声咛语:“因为我是个公公……”
一条勾着我的手臂松开了,他用手捂着自己的脸,全身悲恸地剧烈颤抖着,无声地哭泣起来。哪怕用手遮着,他的泪仍旧从手指间隙中漏出,将我的一边肩膀打湿了一片。
心很慌,但我的泪也跟着淌了出来。我的命应该很苦,幼时就丧父母成了孤儿;两情相悦的夫君被郡主抢去,难以见上一面。但相比起来,也许贵公公的命更加苦。我至少还是个完整的人,而贵公公在别人眼里,连个人都不算。
我抬起了一条手臂,拥抱住了身上的贵公公,吸了吸鼻子,暂时忍住了眼泪,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无话可说。任何的安慰都是苍白的,无法填满贵公公因为身体上的残缺而造成内心巨大的伤害。那伤害如此之深,深如万丈沟壑,永远都填补不平。
贵公公哭得更加剧烈,几乎难以抑制的将满腔的苦痛吐露出口,他紧紧捂着嘴,趴在我身上呜咽着。而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紧紧抱着他,陪着他一起掉泪。
哭了会儿,贵公公渐渐情绪稳定了下来,他捂着嘴的手,带着湿润慢慢扶上了我的脖子,掌心中带着灼热,从脖子开始,慢慢往下滑……滑过细巧的锁骨、圆润的肩膀……慢慢着上了还幼小的蓓蕾……
我微微喘着气,用牙齿咬住了下嘴唇,努力的调匀着已经不顺畅的呼吸。刚才已经当着几十个人的面拜了堂,又除去所有衣服在一张床上,等出去后,我已经不可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反正不可能再跟逸风在一起,那么嫁给谁都一样。
寻花问柳的孙扬威,和寻花问柳的太监,除了身体不同,本质上没有多大区别。
论性格,不是偏袒,还是贵公公稍微好一点,至少他有时还是温和比较体贴的,不象乖戾嚣张的孙扬威,从来就没有正常过。
现在也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否则又能怎么样?大叫大喊,抽贵公公俩个两耳光,先骂各舒服,然后贞洁烈女般的一头碰死?
我恨,好恨内心委屈,郁闷得快死,但现实让我再如何挣扎,都很难月兑身。只有沉沦其中,万劫不复。生活就是如此,要么愤怒中爆发,要么在沉沦中死去。
灼热的手从我胸口挪开后,继续往下行,我的身体颤抖得越发厉害……但没有推开贵公公,而是将他搂得更紧
既然逃不了,那就苦中作乐吧讨好贵公公,这个已经跟他拜堂成亲的大太监。平时他不经意流露出,也是希望有个家,有真正疼他的人。也许他得到了我,也会疼惜同样苦命的我,会照顾我,给我一个依靠。我真的非常渴望有那么一个爱我的、照顾我的人,虽然找到过,但又不得不失去。太监总不会再有郡主、公主跟我抢了吧?
我更是暗自下了狠心,就嫁给贵公公吧。如果以后贵公公对我不好,立即买上一百斤火药,跟赵凤来个同归于尽。
那只滚烫得,几乎可以感觉到灼热的手,就象抚模价值连城的易碎瓷器,缓缓地轻抚,划过我的肌肤。当我以为,贵公公会象那些姑娘所说的,用手占有我时,他却停下了,根本不去实质的伤害到我……他的手慢慢离开我双腿中央……随后紧紧抱着我,在我耳边低吟。
“百花,你好漂亮……你还小,应该嫁给一个好‘男人’,不能跟着我一辈子毁了……今天的事谁都不会知道……不会”与刚才的苦痛崩溃不同的是,贵公公好似异常平静。
他的话让我很意外,一时间我差点忍不住要说这是不可能的。
只听到福公公在外面敲着门,带着笑的声音传了进来:“贵公公,还是先回府吧。再爱不释手,也不能一直呆在大牢里吧?。”
贵公公一个翻身下了我的身子,背对着我,又抹了把脸,冲着门外喊道:“着什么急,也好,回去了吧。咦,哪个狗崽子把衣服全拿了?给本公公扔进来,不准进来偷看,否则看本公公不剜了他的眼珠子当炮踩。”
在门外窃笑声中,门开了条缝,衣服被团成一团扔了进来。
贵公公小心地下了床,光着去拿衣服。先将他的亵裤穿上后,将我的挑出来,扔进了床帘。
我在床里穿着衣服,而他背对着我自己管自己穿着。
当我穿戴好后,贵公公拿起了我的绣花鞋,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捏过我的脚,帮我套上了鞋。
我下了床,贵公公想了想后,食指伸进了嘴里,一咬。随后掀开还留有余温的被子,在床单上滴上几滴血后,再将被子盖上,牵着我的手往外走。
打开门,府尹跟一群衙役堵在门口,福公公和一干太监脸上挂着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