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惟能提议回河东,但是已经快到百花山庄了。我算了算日子,大约明年开春时生,于是推月兑孩子才一个月,再折返生怕出什么意外。
其实心中早就盘好小九九,等到了百花山庄,就说孩子出生时在三四月,正好是江南阳春之日,风调雨顺很舒服,索性就留在百花山庄养得了。虽然武夫人加害我的可能比较小,但是不能不防,索性就在自己的地方,太太平平的将孩子养下来。
只不过赵惟能不能一直留在百花山庄,需要回河东驻守,这点让人有点头疼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先到百花山庄再说。
车停了,我被赵惟能和丫鬟,慢慢的左右扶了下来。赵惟能还一个劲的叫我小心。
我仰头看着百花山庄高大石门上,正挂的匾额“百花山庄”。还是逸风那秀逸的字,好象还是新刷的金漆。左右对联,还是赵晟题写的诗“春暖百花开,碧波鸳鸯眠。冬去万物苏,寒霜怎奈何。”
百花山庄还是百花山庄,赵惟能并没有将山庄改名字,我感到了十分的欣慰。也许是为了生意考虑,毕竟百花山庄的名号已经响彻大江南北,说起百花山庄,几乎是妇孺皆知。如果再改名字,别人未必能知道。
只不过中间加了横批“万籁惟能”,那桀骜却又收敛的狂草,是赵惟能的手笔。所有牌子旁,都刻了所写人的姓名。这个赵惟能,不甘示弱的直接将自己的名字放进了横批里了。
几乎什么都没有变,门口迎客的几个伙计一见是我,先是一愣,随后立即扭身就往里跑。边跑边喊着:“庄主回来了,庄主回来了……”
我难以自抑的热泪盈眶,时隔快六年了,我终于又回到了百花山庄。这个我出生、长大、发迹的地方。
赵惟能扶着我往里走,笑着戏谑:“我还是这个庄子的主人,结果他们却喊着你回来了。”
我吸了吸鼻子,讨好地反驳:“庄主早就让位给你了,他们喊的是你回来了。”
“赫赫,他们最多叫我将军,不会喊我庄主。”赵惟能并没有生气,反而心情很好,扶着我走进了‘姹紫嫣红’。
‘姹紫嫣红’还是最大的青楼井楼,十几年来这个记录还未被打破过。依旧客流如织、热闹异常。这才中午,而且那些客人为了要看我,纷纷都噤声扭头。
狗剩和大郎迎了过来,,大郎又老了许多,都快四十了吧,眼角的笑纹都出来了。而狗剩也比原来胖了些,肚子上的肉已能看到。
要不是古代男女有别,他们激动地恨不得抱着我。伙计们纷纷扔下手中的活,聚了过来,一口一声庄主喊着,不少人眼眶里都含着泪。
他们可都是男儿,见我却落泪,让我十分过意不去,嘴里不停的打招呼:“好,大家好大家还好吗?”。
狗剩和大郎机警,转向了赵惟能作揖:“拜见赵将军。”于是大伙醒悟,立即也向赵惟能作揖。
“不妨事,百花今日回归故里,大家高兴才是。”赵惟能好似今日心情好得很,对于刚才的怠慢并没有挂在心上。
“庄主,大包间已经收拾好了,请进入休息。”大郎侧身挡开了人群,对着正中间那个最大的包间,做了个请,里面已经收拾妥当,红纱也拉了起来。
我看了看赵惟能,寻求他的意思。赵惟能点了点头,微笑扶着我的手,走进了大包间。
包间里依旧原来的陈色、金色的家具和四壁,红色的垫子和纱帘,我恍如在做梦一般,双脚发软靠在赵惟能的身上,挪步进入。
道道红纱放下,光线原因,让外面只能模糊地看到里面,而里面能清楚的看到外面。
桌上放好了各色干果蜜饯,西瓜等切好的水果。因已到夏天,旁边的盆内还放着冰块,让室内温度远比外面凉爽了许多。两个姑娘进入后,拿着大扇子轻轻的扇着,这样越发的舒服。
赵惟能见到后却眉头微结,对站在一旁的大郎道:“有无羽毛扇?百花夫人已经身怀有孕,不能受风。”
百花夫人?我差点没笑出来,这可是赵惟能第一次夫人前加我的名字,以前都成为二夫人。
“有孕了?”大郎包括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大郎欣喜的向赵惟能作揖:“恭喜赵将军呀,没想到庄主……百花夫人又有孕了,这实在太好了。”
狗剩更是殷勤周到,恭喜之余提出:“一路劳顿,要不请大夫来把把脉,看胎儿是否稳妥,也可让赵将军放心。”
赵惟能点了点头,让人去请大夫过来。
茶上来了,但是我的一杯狗剩又端起放回了托盘:“百花夫人有喜了,不宜喝浓茶,去牛棚里去挤点女乃勾兑好煮开端来。”
“云鹤越来越周到了。”我微微笑着,一直心中放不下他,现在看到他挺好的,也就放心了。
狗剩眸中还闪着以前的光亮,他低下头回禀道:“小的成婚已经五年多了,孩子已经有三个。老婆生多了,也就知道些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望百花夫人不要笑话。”
我笑了起来:“孩子都三个了?太好了。不要叫我百花夫人,叫我百花就行,别忘了,我可是认你做过干哥的。”
岁月褪去了年轻时的气盛,转为了沉稳和成熟。虽然眸中的波澜出卖了他,但狗剩还是用平静地言语道:“礼数不能去,赵将军在此,不敢造次,我还是以夫人尊称为好。”
对于以前的醋意,赵惟能已经释然,端起茶喝着,微笑不言语。
我左右看了看,未见砚姬砚茗。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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