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教给武都有分歧,就见两个大人在那里用练武用的木剑比划开了,而两个孩子则在一旁觉得无聊,索性拿着剑打闹开来。
赵惟能作为百花山庄的主人,照顾和保护使臣是应该和必须的,所以暂时还不用回河东。
现在我依旧跟赵惟能住在老院子,羽只在教孩子时过来,但一过来,就一改往日的沉静,老是跟赵惟能争论个不休。而赵惟能却有耐心和兴致反驳,你来我往不亦乐乎,真不知道他们是有仇,还是找到打发时间的伴了。
我离开窗户,半靠在一旁的,价格低廉的竹美人榻上,摇着鹅毛扇叹气。
过了会儿,该争论的暂以告以段落,羽带着已经玩够的窗雪走了。而赵惟能带着玩得满头大汗的从善回了屋,一进来,这对父子就拿着茶壶一个劲的灌。
天气那么热,在屋外又是比划,又是辩论,能不出汗才怪。而孩子则是玩得太开心了,刚才手拿木剑满院子的相互追逐。
赵惟能灌足了水后,看着我半躺着,百无聊赖的样子,于是道:“也别整日的窝在院子里了,有空出去看看吧。”
我随便应付地发出一声鼻音,算是回答。这叫我怎么出去?现在院子外面全是我的旧相好,一个不小心就会撞到一个,到时百口莫辩。还是呆在院子里太平点。
赵惟能觉得身上出汗太多,有点黏糊,于是到井边与从善去冲凉。我躺在屋里,听着他们在外面笑声不断,还时不时有稀里哗啦的泼水声。
知足了,只要这样就挺好的了只是羽不想离开我,窗雪还小,不能没有娘。夹在两者之间已经够为难的了,还有赵晟和孙扬威虎视眈眈的,看来是不肯轻易罢手的。
好烦,索性什么都不去想,闭着眼睡一觉。日子就是这样,得过且过吗,纠结越多越添烦恼。
傍晚吃完晚饭,从善玩闹了一天也累了,让女乃妈带去早早的睡下。
赵惟能趁着晚上夜风舒爽,提议要带着我出去逛逛。
来到山庄已经好十几日了,到现在还没有出去过一次,我当然欣然同意。
肚子好似比以往大得快,这才二个多月,已经开始有点拱起。幸好古代的衣服很能掩盖身材的不足,我的身体不见得臃肿。
百花山庄的夜晚比白日还要热闹,一串串的红灯笼高高挂起,每个院子,无论有无客人,都挂上那么一串。如果住着客人,按照客人的要求还会挂得更多。所以每一幢院子,轮廓都清晰可见,在灯笼的映衬下,象是仙境一般漂亮。
路上的伙计,端着各种菜肴穿梭来往。姑娘们打扮得如同蝴蝶一般,赶路一般的往需要她们的客人那里去。还有些散客,完全是看热闹一般,三五成群,拿着扇子边走边看。
什么都没有变,好似除了我的年龄在增长,这里一点变化都没有。
我已二十了,以前总觉得时间过得真慢,现在猛一回首,却发现,时间还是过得很快的。
最好的年华将去,多少有点伤感。有时希望明天躺在床上就死去,有时却觉得还没有活够,该做的都还没有做好,想做的事还没有去做。
肚子里的孩子生下后,我接下来的任务除了相夫教子,好似没有其他的事可做了。等到从善长大成人,结婚生子后,我就是婆婆。如果活得够老,也许还有第四代、甚至第五代,成了《红楼梦》里的老祖宗,儿孙满堂,又为了那些不孝的儿孙时常头疼不已。
其实真能走到这一步,也算是很大的福气。这个时代,寿命都不长,要不怎么会说,人到七十古来稀,七十岁就已经是稀奇的事了。
赵惟能走在前,我紧紧地跟着,身边还有两个丫鬟扶着我。其实我很想他象一千年后的情侣一般,牵着我的手走。但生怕说出来,给他笑话。毕竟现在是宋朝,哪怕是夫妻,出门也要遵守礼仪,搂搂抱抱会被人指指点点耻笑的。
我发觉赵惟能有心事,他的目光游离,时不时低头看着路,机械式的往前走。
于是我轻声问道:“惟能,你好象有心事。有何烦忧之事,能与妾身说说吗?”。
“没,没事”赵惟能回过神,微微笑了笑,摇了摇头后继续走着。就这样,我和他都一言不发的,一路走到了河边。
河上的荷花开了,淡淡的香气从河心一直飘来,不少客人坐在小舟上游湖。将油纸折成小船,上面放上蜡烛,还有人直接购买百花山庄提供的莲花灯。
一个个在河面上飘动的小灯,将河中心的荷花池,装扮得越发美丽。
赵惟能扭头看到了河边的“望北楼”,游行突然起,往那里走去。
他伸手推开了打着封条的门,里面是全黑的,空无一人,一股寒气从里面飘了出来。
他转身对我笑道:“这楼还是象以前一般,到现在还未有人住过。”
我微笑着道:“那明日收拾好,我们就住进去。这幢楼的风景最好,有山有水,晚上不用出来,就能看到河中放灯。”这楼原本就是为了他而建,应该住住。
赵惟能点了点头:“好,明日就搬来。”
他有心事,应该是很大的事,但他没对我说。
关上了门,我们从原路返回,刚走了没多少路,一个兵勇,带着一个身后插着特殊旗子的信使,匆匆忙忙而来。见到赵惟能,单腿跪下抱拳。
“赵将军,有密信。”兵勇说话后,看着信使。
但信使却不拿出信,抱拳微喘着气道:“事关重要,请赵将军喊退他人。”看信使风尘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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