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别人一穿不是公主就是郡主,最差的也是个大家闺秀。有些一穿就已经成年,当妻当妃,现成的老公捞一个。
而我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穷人家孩子,除了我高龄的爹妈之外,没有一点长处,甚至比这个穷村子里其他住户还要穷一点。最让我痛苦的是,还要等自己慢慢长大。
有的是空闲,我就憧憬着,长大后我要发疯图强,努力网络各色美男。然后带着一群老公去找北华,让他看看我此生的成绩,对他深情款款的说:“我没让你失望,痛痛快快活上了一回!但我最爱的是你,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美妙呀……想得我每次都先发呆很久,随后傻笑,然后又哇哇哭了起来,再发呆……循环往复,让我的爹娘还真以为我是傻子。
娘站在拿布换糖的小挑担郎前,我对着摊子上挂着的梳妆用小铜镜,细细打量着自己的容貌。虽然我以后一定见神收神、见鬼上鬼,但是长得漂亮就事半功倍。身体很瘦又细,脸却是婴儿肥,白白胖胖大眼睛,就象我前世小时候的样子。我总算放心了!
四肢还无力,好不容易能爬了,我就在想,等能走路了,我就留字出走。一边长大一边找北华,顺便收几个美男!等到我长大了再去找,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
七个月时,我发呆也发够了,胡思乱想也想烂了,装哑巴装得实在受不了。
想起古代有六个月就能说话的,于是就试探性的怯生生喊了一声“娘”。结果把我那个满脸皱纹、正在旁边捻着准备织布线的妈激动得,抱着我一溜烟的跑到田头喊我正在收水稻的爹,听我会说话了。
我爹一听扔下手里刚割下的稻穗和镰刀,跑得比年轻小伙还快,一溜烟地从地里蹿到我面前,哄着要我喊他。
算了,就让他们乐乐吧,毕竟他们也不容易。于是我甜甜地喊了声爹,顿时把这老俩口感动得眼泪哗哗的,左右狠狠地亲着我婴儿肥的脸颊。把所有地里秋收的乡亲全部叫来,澄清一直默不作声的我不是哑巴,也不是傻子。七个月就懂叫爹妈,比很多孩子都要聪明。
随后我就后悔了,所有的人,包括我爹妈一个劲逗我说话,害得我不堪其烦。索性除了爹妈之外,不到万不得已什么话都不说、惜字如金。
就这样我一岁了,周员外请我家去他家过我周岁生日。说是给我过生日,其实是他宴请了其他十里八乡的员外、乡绅吃饭套近乎。毕竟我是在这穷乡僻壤里,高龄夫妇生下的稀罕物,当做了马戏团里的小丑观看,也是在他一方庇护下、国泰民安的表现。
镇上的周员外要请客吃饭,简直是件天大的事。借来最好的衣服给我穿上后,一清早我老爹推着独轮车,我娘抱着我坐在车上。车轮碾着还未全部褪去的春寒,走了整整一天。
到底是镇上,人多了点。我却没有其他乡下孩子刚来镇上的那种新鲜感,唯一让我感兴趣的是——镇上有没有美男!
一路过来,我简直失望透顶!都是些什么呀?我并不是对劳动人民不尊重,只不过都不对我的胃。挑着各色农产品在叫卖的,一个个身材五短、老远都闻到身上未月兑下厚棉衣里的汗臭味。也没办法,吃饭都来不及,谁还有空去收拾自己。就连我老爹,平时也是到了夏天,才回来时去打桶井水冲一冲身体,冬天里根本不洗澡。也只有我,因为刻意表现出喜欢洗澡,每次洗都咯咯笑不停。小孩洗起来也方便,哄得爹妈为了看我难得的笑容,每晚烧了一大木盆热水,帮我天天抹上一把。
到了周员外家,门口家丁正在迎接着过来的宾客。有一个上下打量了一下穿着破棉衣的我爹娘后,翻了个白眼后挥了挥手,象打发叫花子一样不耐烦呵斥:“去后面。”
去后面就是后门进去,我顿时怒火中烧,狗眼看人低,你才喜欢从后面进去!等我长大了,找几个大汉轮流爆你菊花,爆到你一听到后面就哆嗦。
“是,是!”我爹唯唯诺诺地将独轮车的绳子挂在脖子上,推着我娘准备绕到后门。
那么大个宅子,绕上一圈要走十多分钟。我爹推着我和我娘已经走了一天,为了赶路连午饭也没吃,就我塞了他二口,还饿着肚子。
说什么也不能让他累着了,都五十多岁了,万一累出个三长两短,我靠谁去?
毕竟是花精力辛苦养着我,我不向着他们向着谁去。我左右看了看,来的宾客还真不少,很多还是坐轿子的。
看到一个穿官服的从二人小轿里出来,后面跟着的小轿里出来一个抱着一个五六岁大男孩子、穿金戴银妇人。看来是这官的原配夫人,因为岁数差不多。
我灵机一动,伸出小手就对着那小官就喊:“大人,大人!”
那官和夫人正准备往里进,还是女人心细,一手被丫头扶着一手牵着男孩的夫人一下停住了脚步,侧身看着我。笑着喊自己的丈夫:“官人快看,这女圭女圭叫你大人呢!”
“哦?”当官的停了下来,好奇地将注意力转向了我。
我更是卖弄了起来,满脸露出灿烂而可爱得笑容,双手伸着要抱:“一品诰命,抱,抱!”牛皮要捡大的吹,只要不说她是正宫娘娘这种杀头的话就行,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当官的立即瞪大了眼,这下没进去的人也都停下了脚步,有二个拍马屁的立即抓住了机会拍到半天高,嚷着就道:“这女圭女圭叫大人的夫人一品诰命呢!女圭女圭的嘴最灵,看来大人马上要荣升了!”“是呀,是呀,到时别忘了提拔在下呀!”
“好说,好说。”他夫人是一品诰命,他当然以后就是一品大员了。当官的满脸堆笑,到处作揖承让,见我伸着双手就是要他夫人抱,于是道:“要不夫人就抱着她进去吧。”
刚到了官太太怀里,我就对着爹妈嚷:“爹、娘……”用力挤眉弄眼、瘪着嘴,装出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结果就不用说了,为了讨个口彩,于是官太太抱着我,她儿子由当官的爹牵着,我的爹娘跟在我们身后,从正门进去了。
我本能地扫了一眼那男孩,长得还算白净,对着我直鼓眼珠子。哼,现在对我鼓眼珠,等本百花长大后,一定美得让你掉眼珠子。
我对着他得意地做了个鬼脸,嘿嘿,我是谁?是天才!真可惜没投生到帝王官宦家,如果是的话,一定顺风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