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绑美男傍山田 第三部 春来百花开 第五章 又来下马威

作者 : 幽幽弱水

胳膊上挎着篮子,我先去了“清风唯馨”。竹屋还是雅致地坐落在有水有竹的僻静处。这是不对外出租的,我经常过去亲自打扫,不让其他人随意进入。竹屋里还有张逸风的画像,供我想念时看看。这是请庄里的画师画的,现在逸风长得很快,一年一个模样,每年回来过年时,只能重新再画。

从篮子里取出抹布,这才刚抹完书桌,就听到大郎在屋外喊当家的。我只能扔下抹布叹气,看来又有事了!

走了出去,大郎就告诉我,那两个青楼头安顿下就准备做生意了。按照规矩,所有过来做生意的人,去留都必须登记。结果发现二个人的手下姑娘各有一二个未到年龄。

年满十五才可在百花山庄做生意,这是我定下的规矩。在这个朝代,一般是姑娘十三岁就出来卖艺了,开苞是十四五岁,头牌或者有潜力的则拖到十六岁,时间拖得越长越能得到最多的开苞费。但青楼老鸨手上无撑场好货色,着急的话,也有十三岁就直接接客的。

“这还用得着问我吗?按照老规矩!”我一皱眉。

“那二个都不肯,说不让做就退租。”大郎很是为难。

“那就退吧,把今天的租金扣了后结账,送他们一顿中饭算做补充。”我暗暗一个冷笑,想用退租来威胁,不能因为几两银子破了规矩,否则以后全可以用银子来解决。想到那个冷面御怜花,于是又加了句:“御少爷那里再扣五两的场地打扫费,谁叫他来的时候撒什么花,弄得满大堂的都是花瓣。如果他不愿意付钱,就叫他自己派人去打扫一处院子里的落叶,就当是抵充。”

说完了后我去了‘盼北楼’,那里也需要打扫。盼北楼是坐立在河边一处幽静处的三层高楼,也是不对外租的楼,这里所有一百多栋建筑,哪怕是我专用的包房和院子都可以出租,只有‘清风唯馨’和盼北楼不对外,多少钱都不租。

打开了盼北楼的厚重雕花大门,我走进了客堂,客堂是空着的。我从楼梯转而上了二楼,二楼是卧室,里面却放着齐全的陈设用具,从高光大床和放衣服的架子、穿衣镜、熏香炉无一不全。但床上并没有放置被褥,空荡荡的显得如此的冷清。

三楼是书房,我打开了几扇窗后开始擦拭书桌案几,等大致打扫了一遍后,对着旁边挂着的画像傻笑着。

“北华,我正努力地活着,现在过得很好,不知道你在什么地方。”我对着画像自言自语着,花了高价请了衙门里的画师,口述描绘成的初稿,再让名画师画出的成稿。宣纸上的北华如同在奈何桥上吻过我后那般衣袂飘飘、仙韵馥雅。

是的,这是专门为北华建造的楼,很多人以为是我为了逸风建造的,因为逸风在北方当官,而此楼叫‘盼北楼’。

在北华的画像挂上后,也只有我和逸风过来过。逸风看着画像问这是谁,好似有点不快,但尽量隐藏着,他能为了吃醋真好。

我微笑地回答:“是个北华上仙,让我得到今生的仙人。如果我找不到他,死后我介绍你们认识。”

听到此话,逸风打消了疑虑,毕竟他也是鬼门关转过一圈的人,以为是让我得到神助将他拉回来的仙人。

我痴痴的看着画像,真心坦露着:“原来我想娶好多丈夫带给你看的,但现在逸风很我,所以我不忍心伤他的心。等以后找到了你,你就当我的哥哥,我们一起开开心心……”

“当家的,当家的!”还未说完,大郎又找过来了,正在楼下喊着我。

其实平时很少找我,大多大郎和狗剩就能搞定,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没个消停。一定是那二个青楼头,否则不可能属于大堂经理职务的要来请我这个CEO解决。

果然真是那二个家伙搞出来的,说是御怜花在用鞭子打带来的姑娘,并且指着‘须知’读着,有特别偏好的客人在包房内鞭打自愿受打的或要求别人鞭打自己时,不得殴打成重伤或致死,否则立即报官并且百花山庄不承担任何后果。

确实又这一条,为了就是让每个来的客人满意。因为来的客人口味有特别奇怪的,受虐和施暴狂的不时出现。姑娘们为了赚到更多的缠头,当然会满足客户的需要,这个是没办法禁止的,禁不了就只能用条款加以约束。每个来客和姑娘都签字确认的,看来这个御怜花下马威没摆成,反自取其辱,所以现在加以报复了!

我来回渡了几步,想着招。

“当家的要快一点,这个吃软饭的狗东西答应暂时停手,如果半个时辰不给消息,就要继续叫人鞭打了!”大郎很是着急。

在宋,鞭笞家奴是很正常的事,只要不致死可以随意处置。但打死的话,比杀死平民的罪稍微轻一点,平民由砍头转为流放,而官员则是撤职。无论是从鞭打家奴上论理还是找乐子打姑娘,我都管不到!

确实又出难题给我好看呢,想到御怜花冷着个脸,在包房内叫人用鞭子抽着一个女人,其实很是得意洋洋的对大郎冷嘲热讽,就让我火气腾然而起。又来下马威,难道他初来非要弄三把火才太平吗?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好个御怜花,一个时辰都不到就玩出了那么多的花样,今天我不好好教训你,你以为我百花象其他女人一样的软柿子,随便你揉捏了!

我衣服都未换地跟着大郎走到‘姹紫嫣红’,平时的歌舞嬉笑声都均消失,所有人的人都在包房或者大堂十几桌散座位置上看着我的大包房,静观事态发展。

来到包房口,我扫眼望进去,跟我想的八九不离十。一个身穿淡绿薄衣、袖口为同样色泽绿透纱的姑娘正发出微弱的申吟趴在铺着上好厚实地砖的地上,背脊的伤口已渗出血来,染得衣服一片扎眼的湿红。

那个小白脸御怜花坐旁边的罗汉椅上,端着茶正优哉游哉的喝着,那种冷血还真是比得上战场上踏着千军万马尸骨的枭将。

千娇百媚的砚茗正风情万种地靠在我的软榻上,旁边一个姑娘跪在旁边,正帮他捶着腿。他发出了一声拉长的软绵绵鼻音:“呦~是当家的来了。”

他用打量货物一般的眼神上下看了看我,狐媚的长眼眸好似能说话一般:“换了套衣服呀,别说,当家的到底是国色天香,哪怕是普通衣服穿在身上也比我的这些姑娘强哪止千百倍。”

他对着地上倒霉的姑娘好似很惋惜的叹了口气,和悦善目地说着好话:“其实就是小错,何必要用打的,把那么可人的美人打得什么样呀。我是没办法劝了,就看御少爷是不是看当家的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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