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正巧合了大多数男人的心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元春这个女史连皇帝的妾也算不上,却也让轩辕昊天一直牵肠挂肚。便是偶尔来探望一下,也有些偷偷模模,因为他知道太后心里对元春很是不喜。但正是这样,却也让他体会到了一种“偷”的刺激和乐趣。
轩辕昊天想了想,道:“你这话可是没说好。什么担心恐惧?难道做朕的女人就这样没有安全感?只不过有句话你也说得不错。在你这里,朕的确很自在。哈哈,昨天晚上是朕最开心自在的一晚上。”
元春不理会轩辕昊天的调笑,自顾自道:“皇上,奴婢做这女史心里很平静,也很安乐。所以,请皇上收回成命吧。”
轩辕昊天一把拉起元春,笑道;“好好好,朕也不勉强你。你要做女史,就做女史吧。只不过,一旦你怀上龙种了,只怕这女史你便是想做也做不成的了。哈哈……”
元春听了,心里一惊。她惊的不是自己和水溶的事被轩辕昊天发现不发现的事,而是一下子想到,她和水溶昨夜的一场**,会不会让自己怀孕呢?若真是怀孕了,轩辕昊天一定会以为是自己的孩子,自己一定会被封为嫔妃,那样就更难离宫了。
轩辕昊天哪里知道元春心里的鬼胎,一边笑着,一边牵了元春的手,一起往外走去。出了小院,便是砚香院的大院。
銮驾仪仗摆了一院子。以往显得空阔的大院子,此时却显得狭窄拥挤了。
元春和阮院主及萧女史一起跪送着轩辕昊天坐上銮驾,前呼后拥地出去了。
待銮驾离去,大家才都站起身来。阮院主和萧女史一起恭喜元春。
阮院主笑道:“我就说贾妹妹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呢。不想今儿个皇上还亲到这砚香院里来歇息了。小宫女来给我说,我还不信呢。赶到这里一看,銮驾都摆好了,还有什么不真的?贾妹妹大喜了只是,看来,我们和贾妹妹见面的日子也不多了。这一两天就该搬出去了吧?不少字”
元春道:“皇上提过要给元春名分,只是我想着还是住在这里清静方便,所以就回了皇上,不用给名分,我仍做这个女史罢。皇上也不强求,就准了。”
阮院主和萧女史都觉非常意外。萧女史奇道:“贾妹妹这是怎么说?皇上已临幸过了,你就应在嫔妃之列。那不仅是荣耀风光的事,也是皇上的女人身份的确认。你这样,不明不白的,成什么?你不委屈,我倒替你有些委屈呢。”
“多谢姐姐们的关怀。是我想着自己福薄人微,无福消受皇上的恩宠,才打消了那嫔妃封号的念头。做嫔妃有什么好?成天争风吃醋,明争暗斗,也没趣味。还不如在这里做一个女史,逍遥自在呢。”
阮院主点头道:“贾妹妹年纪小,见识却也深。在这宫里,能保持这样头脑清醒的人,还真没几个。也许,这就是你福气,也是你的造化。你这样的为人和做事的原则,想来日后定有一番作为的。只是,还不知道应在哪一天哪一时呢。”
元春谦道:“姐姐过奖了。若是姐姐们没什么事,元春先告退。屋子里还得收拾收拾一下才好。”
阮院主和萧女史知道元春刚承欢之后,身子一定有诸多不适,应该休息。加之元春是皇上宠爱的女人,根本不能当作寻常的女史来看,所以,忙道:“贾妹妹请自便。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们开口。”
元春这才施礼告退,然后回屋。不顾自己身子的疲惫,先到仙儿屋里去看望。
仙儿正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看着帐顶出神,见元春进来了,忙要起来给元春行礼。
元春忙上前按住,道;“你不必起来。自己歇着吧。昨儿个多亏了你,不然我们都遭殃了。你是我们大家的救命恩人呢。”
仙儿忙道:“小姐言重了。小姐才是仙儿的恩人呢。小姐有事,我自当挺身而出的。这也是我的本分。”
“只是太委屈了你。我很过意不去。仙儿,你是个好姑娘。我也一直没把你当外人看,你就是我们的好妹妹。”
仙儿感激地道:“小姐太抬爱仙儿了。仙儿只是一个丑丫头,蒙小姐错爱,收了在身边,还教我读书写字,跟对亲妹妹没什么两样。只是仙儿也明白,仙儿没那个福气登上高枝的。能为小姐做一点事,仙儿已经很知足了。”
元春笑道:“快别这么说。咱们都是好姐妹。在这宫中,举目无亲的,咱们不相互照应着,谁还能照顾我们呢?我已经求了皇上,把御膳赏了下来,你就多吃点,好好补一补身子吧。”
仙儿感激涕零,忙道:“多谢小姐关心了。仙儿没什么的,还能做事。”
抱琴插嘴道:“这屋里也没什么事。小姐那里有我呢,你就躺着歇息一下吧。只是委屈你了,不能让皇上知道是你侍寝的,不然好歹也有个名分。”
仙儿忙道:“抱琴姐姐别提那样的话。在这宫里,有名分,却守活寡的女人还少吗?所以,有名分和没名分,有什么意思?还有,我这样的人,丑八怪一个,要是让皇上知道是我侍寝,见了我这鬼怪的样子,岂不是倒添恶心?”
元春拉了仙儿的手道:“你怎么会这样想?其实,你脸上的疤痕几乎全部消除了,并且你本身脸庞长得秀气,一点儿也不丑。相反的,打扮出来,定然是个小美人儿呢。我想,便是皇上真见了你,也会喜欢你的。真的。”
仙儿有些半信半疑地看向元春,再看向抱琴。
抱琴重重点着头,道:“真的。仙儿妹妹,小姐说的是真的。你看,小姐教你在自己脸上画上美丽的花儿,把那本就不明显的疤痕遮了,反倒添了动人的韵致,别说皇上是个男人,便是我见了,也觉好看得很呢。所以呀,你别再把那伤痕放在心上了。放宽心一些,就好了。”
元春也道:“仙儿妹妹,我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等过了这一段时间,我就想个法子,把你侍寝的事告诉皇上,让他给你一个名分。”
仙儿心内感动,忙道:“小姐不用担心我。仙儿刚才也说过,名分不名分的,一点儿也不重要。只要仙儿能一辈子跟着小姐这样的好人,便是平平凡凡的过一生也是好的。小姐,若你把真相告诉皇上,皇上不会怪罪你?所以,仙儿也不能让小姐冒着生命危险去争这个名分。小姐,你就别为**心了,仙儿知道小姐的心思,只想为仙儿好。仙儿做这一点子事,也只是想报答小姐对我的恩情。若小姐再为仙儿冒险,岂不是违背了仙儿本来的意思吗?”不跳字。
元春想了想,才道:“这件事,我还得好好想一个万全的法子……”
正说着话呢,一个声音在外面喊道:“贾女史接旨”
元春忙带了抱琴出去。
只见一个年老的太监站在院中,身后一个小太监捧着一只放着碗匙的托盘。
老太监一见元春出来,便道:“贾女史接旨”
元春率抱琴跪下。
“奉太后娘娘口谕:贾女史昨晚承欢圣躬,辛苦了,特赏这鸽乳参汤一碗。贾女史,这是太后娘娘的赏赐,无上荣光,你赶紧地喝了吧。”
身后小太监把托盘奉在元春面前。
元春心里一动,联想这历年嫔妃不能怀孕的由来,难道,这参汤也有什么问题?
那么,她喝不喝呢?
老太监见她不动,有些不耐烦,催道;“贾女史,这是太后娘娘的恩惠,你也敢不喝?”
听这话有威逼的意思,元春心里便明白了。这参汤真的有问题
但转念一想,自己本就担心昨晚之事会珠胎暗结,会阻了自己出宫的计划,不若喝了它,倒还正中己意。
想到这里,元春便站起身来,伸手接过玉碗,把参汤一口喝光了。
老太监笑道:“贾女史果然是个绝色美人儿呢。难怪皇上这么喜欢贾女史,别以为承了这圣恩雨露,就会一步登天,做了那人上之人呢。你还早着呢。这后宫佳丽三千,皇上的心思在你这里只怕也留不了多久吧。”
元春笑道:“公公说得极是。小女子受教了。不知公公尊姓?”
那老太监见元春谦恭,也还欣赏,便道;“咱家本姓陈。”
元春便知这就是兰朵儿说过的,在太后跟前最得力的太监陈公公了。忙道:“小女子久仰公公威名。下面人等都传扬公公善能体贴圣意,又是最能惜小恤弱的。小女子特意备了一点心意,要孝敬公公呢。公公先请进屋喝一杯茶,润一润嗓子再走。抱琴,你先给公公上茶,再去把给公公的礼物取来吧。”后又在她耳边密密地说了两句话。
抱琴答应一声,忙进屋张罗倒茶取东西。
陈公公见元春乖巧识礼,心里便有些满意了,也想看一看贾元春究竟给他准备了什么礼物,所以也就进屋,嘴里却道:“贾女史还真是有心人呢。只是咱家倒也不在意东西什么的,只是女史的这番心意,倒还真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