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想了想,轩辕昊天这个计划倒也可行。便道:“皇上,做这件事,得很机密。您打算派谁来做这件事呢?”
轩辕昊天道:“这朝中可用的人也不多了。现在谁也不知道谁心里向着谁。朕看这件事就交给北静王来办吧。他的忠诚,朕还是信得过的。”
元春一听是水溶,一颗心不知不觉便跳得快起来了,道;“北静王倒也可信,并且他现正是内大臣,护卫皇上的安全,调动御林军也是名正言顺的。”
“如意。”
“在,皇上。”
“你去北静王府传朕的口谕,让北静王水溶立即进宫面圣。”
“是。”如意领命而去。
轩辕昊天也不闲着,拟着任命水溶职位的圣旨。
元春侍立在轩辕昊天的身边,静静地等候着。但那颗心却不太安分,激烈地跳动着。她又有好多天没见水溶了,少女的相思情怀在她的心里泛滥着。
水溶来了,喘息未定便跪下给轩辕昊天请安。
元春看着水溶,只见他身着紫蟒王服,越发显得面如冠玉,丰神俊秀,真是人中龙凤啊。一颗心儿便又怦怦地跳个不停。只是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在这种情况下要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
轩辕昊天摆手道:“罢了。你起来说话吧。朕要交给你一个差事。明儿个是太后的寿诞,满朝的文武大臣都会来朝贺,出不得乱子。朕就任命你为殿前指挥使,统领御林军。天一亮就去凤藻宫把德妃沈从容捕拿归案,她似乎要在明日里做什么不利的事,我们得先下手为强,抢在她的头里把她办了。她屋里的人一个也不能跑掉。特别是那个叫紫绡的宫女,很有些本事,可不能疏忽了。这事,你能办好吗?”。
“是,微臣谨遵皇上旨意。竭尽全力,保护皇宫的安全。”
“还有,沈从容的审讯也交由你来办。得秘密行事,不得走漏风声。这件事办完,朕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让你去办。”
“请皇上吩咐。微臣愿马前捐躯,肝脑涂地,为皇上效力。”
“明日午宴,朝中大臣都在同心殿赴宴。朕会另把端木将军安排一处,你便可秘密带领一队人马,把那老匹夫给拿下了。然后朕自会给外面群臣一个交代的。”
“这……”水溶怎么也想不到,皇上会对自己的岳丈、手握重权的六军统帅动手,事关重大,那心上的压力可想而知。
“怎么?这件事你不敢去办?那老贼如今一身荣华富贵,却还想谋逆,你说,他该不该伏法?就因为那老匹夫在朝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权倾朝野,你就怕了?”轩辕昊天对水溶不禁有些失望。
水溶忙叩头道:“皇上误会微臣了。微臣是想,那端木大将军是太后娘娘的亲兄,是皇后娘娘的亲爹,若是到时她们来求情问罪,恐怕微臣也抵挡不住啊。”
“原来爱卿是顾忌这个。”轩辕昊天这才释然。“小贵子,把朕的那柄宝剑拿来。”
“是。”小贵子把一柄镶金嵌玉的宝剑捧了出来。
“水爱卿,为你行事方便,朕特意赐你这尚方宝剑。皇亲国戚,谁也不得加以阻拦。若有反抗之事,格杀勿论。”
“是,谨遵谕旨。”水溶这下心里有了一些底。毕竟初生牛犊不怕虎,年轻气盛,有了皇帝撑腰,再硬的骨头也敢去啃一啃。
“就这样吧。你先到御林军驻所去接任安排吧。朕把这事交给你去办,便是把朕的安危交付于爱卿了。这事千万不能走漏风声,若是走漏了半点消息,这朝中的情势便会大变,只怕又要引起一场血雨腥风的争斗。”
“皇上请放心。微臣一定把这件事办好,决不让消息泄露出去。”水溶叩了头,躬身出去了。他一直目不斜视,根本就没看到轩辕昊天身侧的元春。
但元春心里却仍是高兴的,这么多天没看到溶哥哥了,如今看起来精神很好,又得到了皇上的重用,以后的日子是大有希望的呀。
元春见水溶走了,轩辕昊天打起了呵欠,便道:“皇上还是去歇息吧。离天亮还有一两个时辰,天亮以后,又有得忙了。太后娘娘的寿诞,可是不能马虎的。”
轩辕昊天嘟囔着道:“就是母后太纵容了端木家的人,才导致今天这样严重的后果。害朕觉也睡不好。唉,算了,还是睡一会吧。”说着,便由小贵子服侍着,到御书房里间的卧榻上歇下了。
元春先四下里看了看,又嘱咐门口的侍卫们当心守护,自己也不敢离开,因为紫绡和沈从容还没伏法,不知道她们有什么样的行动,所以只得坐在椅上,略略调息了一番,也便罢了。
(三十)酬知己紫绡轻捐躯救皇帝元春勇挡针
天亮了,轩辕昊天还得起床,盥洗了,用过早膳,仍去上朝。因为太后寿诞,只接受了众臣的礼拜便早早地便下了朝,先到天乐宫去请安祝寿,然后便要到同心殿去陪文武群臣赴宴。
半路上,水溶亲来禀报,说沈从容等已秘密归案,如今正关押在密室,等皇上自己去审问呢。
轩辕昊天很是满意,褒扬了水溶几句,便让他再去布置捉拿端木靖的事宜。
来到天乐宫,太后正和宫里一些嫔妃以及一些命妇坐谈。见皇上来了,命妇们嫔妃们先给轩辕昊天行礼请安。
轩辕昊天跪下道;“母后千秋大寿,儿臣恭祝母后长命百岁,永享天年这是儿臣孝敬母后的千年老参,望母后能身体康泰,无病无灾。”
太后呵呵笑道:“皇儿有心。母后很高兴。今天宾客很多,皇儿不用在这里陪母后了,外面你那些大臣们还等着你呢。”
“是,那儿臣先告退了。”轩辕昊天便准备离开。
正在这时,外面一阵喧哗。大家都往外看去。
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紫衣女子飞快地往这边冲来,后面一群衣甲鲜明的侍卫追着过来了。
元春自然认识,那紫衣女子正是紫绡。她心里暗叫不好,忙拉过轩辕昊天,往后退去。
天乐宫门口的宫女太监及侍卫见那女子来势汹汹,忙上前阻拦,却纷纷中了紫绡的梅花针,倒在地上哎哟连声,痛苦不堪。
紫绡来得好快,转眼就进了殿门,见轩辕昊天站在当地,立即扑了过来。
元春拔剑迎了上去。自从轩辕昊天知道元春会武功的事实,见她护卫自己的安全,也便特意让元春到藏珍阁的兵器室挑武器,元春自学了武当剑,正愁没有趁手的兵器,便挑了一柄鱼肠剑。
紫绡不料这小小的宫女会有这高深的武功,很是讶异。两人斗了几招,紫绡便觉得眼前的女子身手有些眼熟,想了想,便想起来了,道;“原来是你你还真有造化,居然命大没死。姑女乃女乃的毒天下无解,是谁给你解的毒?姑女乃女乃倒要见识见识。”
元春笑道:“你那毒在本姑娘的眼里倒寻常得紧。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人上有人,天外有天,你以为你那点本事就是天下第一了?来来来,把你的本事都使出来吧。”
紫绡便不再说话,一味强攻。
元春起初还没打斗的实战经验,有些缩手缩脚,却也打成平手。但元春怕紫绡使毒针害人,太后和皇上都还躲闪不及,万一受伤,便是罪过。想了想,右手一招虚剑招,左手却暗暗把头上的金钗拔了下来,隐在手中,左手也便使出一招剑法。她常用金钗代剑进行练习,早已运用纯熟,此时出其不意,竟然得手。金钗在紫绡的手臂上划了一个血口子。
口子虽然不大,但见红了,这便把紫绡的锐气打掉了不少。
元春见一招得手,越战越勇。紫绡却有了怯意,身上便又被元春的剑划伤了几处。
元春不欲伤她性命,是以并不下狠招,只缠斗着不放。
紫绡偷眼见太后和轩辕昊天正往殿后躲,外面的侍卫们也进来了,知道无法月兑身,却也还得作最后鱼死网破的一击。她发出三支乌黑的梅花针,一支射向元春,另两支如毒蛇电光一般无声无息地向轩辕昊天等人射去。
元春暗叫不好,忙使出一招长虹贯日,把手中的剑电射而出,把剑插进了紫绡的大腿上。一边和身扑向轩辕昊天,以身挡下那两支梅花针,但那支射向她的梅花针却落空了,继续往前飞射,正向太后而去。
明太妃正立在太后身侧,见那针来,不假思索,将太后一把推开,她自己因为力道所致,立在太后刚才站的位置上,那针正好射入她的胸口。
这时大批的侍卫们冲了进来,围着紫绡缠斗。不时有侍卫中了梅花针,倒在地上。但立即被人拉出去,又有人替换上来。
紫绡的梅花针所备也很有限,此时已所剩无几了,又见侍卫越来越多,自己受了重伤,力尽神危,知道事已不谐,自己绝难月兑身,长叹一声,把最后两支梅花针发出去,伤了两人,叫道:“昴哥,妹子无能,不能再帮你了。先走一步了……”再将手中柳叶刀反手在自己脖子上一横,可怜红fen娇娃,揉碎桃花红满地,玉山倾倒难再扶,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