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元梦 第一卷 三春争及初春景 2、客店夜宿横生命案 前途未卜偶遇师父2

作者 : 兰歌

打头那匹马正经过元春车侧面,马上之人听见了元春的叫声,立即提缰勒马。那马向前冲出好几丈远,才算立定了。后面的人也忙勒马停下。

水溶忙让前面的马夫停车。

元春让水溶扶了自己,一起下了车。

后面马上的人回头见元春下车,不禁叫道:“师妹,你没死?怎么在这里?”回头对前面的人叫道:“师父,是元春师妹”

原来那马上之人正是兰朵儿和红绣。两人把马圈了回来,下了马。

元春给兰朵儿和红绣见了礼,微笑道:“师父,师姐,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

兰朵儿见了元春,心情激荡,眼睛居然有些湿润,也微笑道:“你这丫头,居然把所有人都骗了。师父还以为你真死了呢。”

红绣在旁道:“师妹,我和师父以为你死了,到现在还在为你伤心呢。师父前些天都伤心得吃不下饭,这两天才好些。”

元春道:“你们也知道我死了?你们到京城去了?”

红绣道:“你这贤德妃死了,皇上都病倒了,下旨要隆重出殡,天下谁人不知?朝廷也出了通告,这一年内不能嫁娶喜乐,全天下都要为你守丧一年呢。”

兰朵儿道:“我们听说你死了,也悄悄进了一趟宫,在你的灵前还上了一柱香呢。谁知你竟在这里,把我们骗得好苦你把皇上也骗得好苦听说皇上都吐血了。”

元春听了,心中有些黯然,轩辕昊天对自己的情意她不是不知道,只是自己已心有所属,没法回报这深情厚谊。只是自己在宫外,若能把这弥天大乱消于无形,也算是对轩辕昊天回报了一点点吧。

水溶察颜观色,知道元春心里不平静,忙打圆场道:“前辈和师姐请上车和内人一叙吧。这官道上,人来人往,很是不便。”

元春也道:“师父和师姐若是没有要紧事,就一道走吧。我们在车上也好好叙一叙。”

兰朵儿道:“好吧。先上车说说话再说。”

三人上了车,水溶亲自赶车,马夫到另一辆车上坐了。韩福和陈平带了兰朵儿和红绣的马匹,一路往前走。

这里兰朵儿便问:“元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个大小姐怎么也出头露面,闯荡起江湖来?”

元春便把水溶走了端木峻的事说了一遍,又说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兰朵儿不禁点头笑道:“原来这些事都是北静王爷搞出来的。害得我们如此奔波。不过,那端木峻迟早是要跑的,无论防范多严。你想啊,那端木靖怎么会一直甘心让自己儿子握在皇上手中做人质呢?便是倾尽所有得力人手,也会把端木峻弄出去的。所以呀,也不能全怪北静王爷。只是他刚巧干了这个差事,运气不好碰上了而已。”

元春道:“这也幸好是他。若是别人办这个差事,跑了端木峻,充其量被皇上降罪,却不能想到补救的办法。到时让端木靖和紫阳王兴风作浪,造起反来,可就是天下之祸了。”

兰朵儿道:“可不是嘛。端木靖这些天加紧布防,又不停地派特使到秦地找紫阳王,想来便是商谈造反大事……”

元春心里一动,便问:“师父,昨天晚上在青云镇的客栈里出的人命,是不是您做的?”

兰朵儿笑道:“你是怎么知道?倒似你亲眼看见的一般。”

“我倒没亲眼见。只是刚巧我们就住在好特使的隔壁而已。我正打坐调息呢,便听见了响动,后来追出来一看,也只看见您的背影。当时便觉得好熟悉的,只是没想到是您而已。”

红绣道:“我和师父早就监视着端木靖的一举一动,见他派出特使,不得已行些害命之事,只是想阻止这场大乱。十天前便也有一拨特使,师父派我去做的。这次端木老贼便加派人手,那些人武功也高强一些,所以师父怕我有闪失,便自己亲自出马,办了这事。谁知道,我们无意从那几个特使手下的口中知道,其实端木靖还派出了另一拨特使,走的另一条路。我和师父这才忙着要赶到紫阳州府去,赶在特使见到紫阳王前把他干掉。”

元春心里有些震动,这兰朵儿和红绣当初也是闺中的女儿,虽然学了武功,但从未舞枪弄棒过,如今却能杀人了,并且还能镇定自若地谈论这样血腥的事。看来,这江湖真的有一种神奇的功能,能把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变得冷酷和坚韧。只是如今自己也进了这江湖,不知道又会变成什么样。也会如她们一样,变得更坚定和冷酷吗?

兰朵儿道:“元春,你的功力还没恢复完全,就慢慢跟着来吧。我和红绣得先走一步,快马加鞭,才能赶在那特使的前面到紫阳州府。到了那里我们还得细心查访,才弄得清那特使到了没有,下处在什么地方。”

元春道:“师父,我的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不如我就跟你们一起走吧。”

兰朵儿道:“算了。你如今虽然不是宫里的娘娘了,却也是北静王爷的女人。便是为师答应你跟我们走,只怕王爷也不会答应的。你的功力还很低,跟着我们也帮不上忙,反倒拖后腿。所以你还是按你自己先前的打算去做吧。”

元春见兰朵儿如此说,想一想,知道自己的情况,兰朵儿说得有理,也便不再坚持跟着走,只问:“你们到紫阳州府去,有没有人接应啊。若是只你们两个人,只怕也难有作为。便是真把特使杀了,只怕你们也走不掉。”

红绣笑道:“师妹,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和师父这几年都在紫阳州府生活,也结识了不少的人,他们也都肯为我们做事。紫阳州府里的事,没有我们不知道的。便是真有什么事,我们也能顺利月兑身的。”

兰朵儿也道:“你不用担心。师父和你师姐的本事你也是知道的,便是敌不过,全身而退还是办得到的。咱们这步云门的轻身功夫可也不是吹出来的,是实实在在练出来的。”

元春道:“师父,元春没用,不能陪师父和师姐一起痛快行事,心里真的很惭愧。”

兰朵儿拉了她的手,拍了拍,道:“你不用这样想。师父和师姐也不过是用这一身本事,做一些有用的事。你的脑子好,肚里也有才学,是能做大事的。虽然身为女儿身,不能像男子一样扬名立万,建功立业,却也可以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做一些为国为民造福一方的事。更何况你有北静王爷这个后台,更能干一番大事了。不一定要像我们这样,打打杀杀才算做事。”

元春垂首聆听,兰朵儿这番话竟也正中她的心臆。

兰朵儿又贴着元春的耳朵道:“元春,好歹你是北静王爷的女人,可也不能事事占先,自己抛头露面,这样有**份,另外也会让王爷脸上不好看。虽然王爷爱你,对你也是百依百顺,但你们两人是要守一辈子的,你可不能让王爷觉得你太能干了。有时你得让他出头,让他比你行……”

红绣在旁却也隐隐约约听见了,笑道:“师父,你这辈子可没嫁人,怎么对男人却这么了解啊?”

兰朵儿红了脸,嗔道:“死丫头,这话也敢跟师父说。师父便是没嫁过人,以前可是侍候皇上的啊。皇上的心思,男人的心思,那不都一样吗?每个男人的心里,都希望自己是天底下最强大的。”

元春听得心悦诚服,道:“师父,元春知道了。”

兰朵儿笑道:“好了,不知不觉就唠唠叨叨说了这么些话。时候也不早了,我和红绣得往前边去了。”

元春心里有些不舍,道:“元春好久没跟师父和师姐在一起说说话了。这刚一见面,又要分开……”

兰朵儿笑道:“好了,你也不是那忸忸捏捏之人,也就不用做出这离别不舍的样子。我们又不是不见面了,到了紫阳州府,我们再会吧。”说完便起身掀起车帘,钻出身去。

元春笑一笑,也便把那离别的伤感丢在一旁。

水溶在前面早听见兰朵儿要走的话,早把马车靠边停下了。后面韩福把兰朵儿和红绣的马带过来。

兰朵儿和红绣出了马车,上了马。元春和水溶并肩坐在车前,向她们挥手作别。兰朵儿和红绣向元春和水溶道一声珍重,便挥鞭打马绝尘而去。

这里水溶问元春道:“妹妹,刚刚你师父和你说了什么话?”

元春一笑:“你就坐在前面,不是全都听见了嘛。”

“不是。是你师父悄悄跟你说的话。说男人的心思什么的那个话。”

元春不禁一乐,抿嘴一笑,道:“你这个男人的心思是怎么样的,你自己还不知道吗?还用问我啊。”

水溶张口结舌:“这个……哎,妹妹,我怎么就说不过你呢?”

元春省起兰朵儿的话,忙道:“溶哥哥,你也是读书之人,从前说话何等利落,怎么今儿个就不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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