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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春笑道:“溶哥哥也很聪明啊。这样好的主意也想得出来。这样吧,明天是第三天,也算大日子,法师要做大法事,你把欧阳大哥请来,然后当众开棺,他是医药高手,一看便知那太妃是怎么一个情形。以前的病因,以及死因等等,想来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好吧。就按妹妹说的办。我先到太妃房里寻模出一件太妃喜欢的古董玩意,就说太妃生前喜欢的,一定要陪了她去。”水溶赞同道。
(七)略试探云秀半吐真欲阻挠水滢竟撒泼
翌日,吃过早饭,元春专程到梅玲房间里去拜访请安,道:“梅姐姐,云秀也是出身大家闺秀,这种场合应该让她也见识见识,跟那些太太女乃女乃们多接触,这以后对滢儿的仕途也有好处啊。这几天迎送接待,可还真是累人呢。云秀来替我分担一些,不但对她自己有好处,对滢儿也有好处呢。梅姐姐,你说呢?”
梅玲迟疑了一下,道:“云秀没见过大场面,我只怕她出乖露丑,让人笑话了去。况且,我这里也需要人手呢。”
元春忙道:“梅姐姐放心,有我招呼着,云秀也差不到哪里去。没有人天生就见过大场面的,总得有第一次。以后再遇上大事,就能独挡一面,真正替姐姐分忧了。姐姐说缺人手,府里这么多能做事的嬷嬷媳妇,也不一定非得云秀事事亲力亲为啊。”
梅玲见元春说得有理,也无话可驳,只得道:“那就多谢妹妹管带着她了。”
元春笑道:“姐姐放心,云秀是小辈,她叫我一声二娘,也就是我的媳妇。我可也不能亏待她。”
这话说到梅玲的心病上,梅玲不禁脸红了一下,才又很快恢复原状。
梅玲让丫头把云秀叫来,道:“二娘要带你去接待那些太太女乃女乃们,你可得听二娘的安排,不可随意行事、行差踏错,白白让人笑话。还有啊,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可得分清楚了。”说到后面,梅玲特意加重了语气,狠狠地盯了云秀一眼。
云秀起初听到要随元春去做事,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直到梅玲说了这一番话,在梅玲如刀的眼光下,她不禁瑟缩了一下。
元春把这一切也都看在眼里,却也不动声色。她带了云秀跟梅玲很有礼貌地告辞,退出了梅玲的房间。
走在去前院的路上,元春让那两上丫头回去取茶叶和茶盘等物,等身边无人,才问云秀:“梅姐姐和滢儿待你还好吧?”
云秀迟疑了一下,道:“二娘这话问得奇怪,一个是我婆婆,一个是我丈夫,他们怎么会对我不好呢?”
元春笑道;“好不好,也只有你自己知道。我只是见你每天逆来顺受、委曲求全,甚是可怜,所以把你离了你婆婆跟前。我虽然才来几天,但滢儿对你怎么样,我是知道的。我看你在他们面前,大气也不敢出。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让你战战兢兢。随便一个明白人也能看出,你婆婆和丈夫对你好不好了。若是我说错了,他们对你很好,你婆婆跟前正好缺人手,你不妨就回去,说我这里可要人也可不要人,如何?”
云秀咬了咬嘴唇,半晌才道:“二娘是个明白人,何必拿云秀开心?”
“那好,你就算承认了。我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给我们报信的人是谁?”
“报信?报什么信?”
元春看了看云秀的表情,也不再追问,只道:“我只是奇怪,为什么太妃生病的事,外面的人竟不知道?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只可惜,北静王一世英名,后人竟是如此不堪,北静王府里竟是藏污纳垢之所。”
云秀立住脚步,仍低了头,道:“二娘,对不住得很,我还是该回到我婆婆那里做事。”
元春忙道:“云秀,你这是怎么啦?若是二娘说错了什么话,二娘给你赔不是,你别往心里去,好不好?”
云秀看着元春道:“二娘,我只想跟您说一句话,这府里的人不是您想像的那样简单。您和王爷也别轻易行事。太妃的事情完了后,你们能离开就早早地离开,跟这里的人划清界限,别再有瓜葛了。”说完,转身便走了。
元春看着云秀的背影若有所思。
花红和柳绿拿了东西回来,正好看见云秀返回去,狐疑地道:“夫人,少女乃女乃怎么回去了?”
元春淡淡地道:“我不过说了她婆婆两句别的话,她竟生气,不跟我走了,说仍回去帮婆婆做事。”
那两个丫头“哦”一声,也不再吭声。
元春却找她们搭话,道:“梅王妃和少女乃女乃感情还真是好,形影不离的,听不得外人说一句半句。”
花红暗中撇撇嘴,跟那柳绿对视一眼,道:“王妃只有世子这么一个儿子,少女乃女乃也是她唯一的媳妇,自然感情好了。”
元春把两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又道:“那你们说说,太妃病重,是梅王妃在跟前服侍的时候多还是少女乃女乃伺候的时候多?”
那两个丫头对视一眼,柳绿答道:“夫人,少女乃女乃年轻,自然她服侍的时候多些。这些劳累的活儿,她哪能让自己的婆婆多劳呢。”
花红又道:“王妃和世子也时常去探望的。”
元春漫不经心地问:“太妃生病,自然非同小可。不知是请的京城哪位名医来诊治的?”
花红抢道:“京城最出名的就是欧阳太医。我们自然要请他了。”
元春道:“哦,是他们哪。欧阳太医是我的结义兄长,明儿个我倒要说说他,枉他身为名医世家,太妃这病竟不能医治,把我们太妃生生耽误了。”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柳绿便道:“欧阳太医的医术也寻常。世子请欧阳太医来诊治过一回,可药吃下去,也并不见好转。世子就请了一些别的大夫。俗话说病急乱投医,可是请了不少的大夫,可太妃的病竟一直不见好。”
“那些大夫究竟怎么说?太妃得的是什么病?为什么这么多的大夫就治不好呢?”元春追问。
那两个丫头支支吾吾地,花红道:“我们做下人的,也不大清楚。夫人,您还是去问王妃和世子吧,大夫说的话,只有他们听得最清楚。”
元春又自言自语道:“我们回来,看太妃那情形,竟像是中风的样子。唉,人老了,竟禁不得风吹。”
柳绿忙道:“对对对,太妃发病那天,风好大。她一回去就躺下了,就起不来了。”
花红暗暗碰了柳绿一下,柳绿便不再说话了。
元春暗暗忖度着,一直往前面去了,仍去招呼来访的女宾客们。
正忙着,只听得灵堂那里喧闹之声,越来越大,还有男人的号啕声。众人也觉奇怪,便往那边望去,只见不少的人也都聚集在那边。男女有别,那些太太女乃女乃们不好过去观看,只能在门后躲躲闪闪的看一眼。
元春却不管那些,径直走了过去。花红和柳绿忙拦道:“夫人,这府上的规矩可是乱不得,不然会让人笑话的。那边有男人们照管,您就不必过去了吧。”
元春一笑,道:“你们还不知道吗?我千军万马也见过,还怕见这几个男人?这府里有事,我岂能坐视不管?你们在这里好生照看着这些夫人太太们,我去看看。”不由分说,径直往灵堂那边去了。
花红和柳绿本想拦住她,却被她身形带起,打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无可奈何,只得跟上前去。
到了灵堂一看,却原来是水溶、水滢以及牟小山、欧阳逸飞等人在那里。水滢正扑在太妃的灵柩上号哭,一边哭一边道:“太妃,孙儿无能,让您生前没享什么福,死后还被翻尸动骨,孙儿还不如陪了您去呢,也就不见这些看不过眼的事情……”
牟小山上前拉水滢道:“表哥,王爷做事,也有他的道理,你怎么说这些话来……”
“滚开你算什么东西当初丢下我们攀高枝去了,如今还回来做什么?”水滢一摔手,恶狠狠地对牟小山道。
“你,你这是什么话表哥,太妃是我的亲外祖母,你……你说这话像什么?”牟小山受了这场奚落,心中也甚是恼怒,走在一边,不再靠近水滢。
水溶皱了眉道:“我不过是看见太妃生前喜爱的这件东西,希望泉下也能陪着她,开棺给放进去。你这样要死要活的,也未免太失体统了些。”
水滢停了哭声,对水溶道:“父亲,太妃已经入殓,您还要开棺,究竟是谁失了体统?”
水溶一时语塞。梅玲早站在一旁,见父子两人僵持,忙上前打圆场道:“滢儿,父亲是一家之主,父亲要做什么,你就让他做吧。”
水滢道:“什么一家之主?我只知道,从小这个家就只有母亲您和太妃两人,太妃才是一家之主。如今这太妃不在了,您就是一家之主。别的人,我倒不认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c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