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玥记挂着许愿树送她的算学书,想好好看看当初究竟哪里有失误,以便尽快改正。
她一迈步就直接窜进了书房,冷不丁地朝书架上一扫,原本的无字书,隐隐地泛着点点的微光,仔细一看,上面竟然都有了字,她还都认识。
她急忙伸手到书架上抽出了一本,竟然是《仙药典籍》。
王玥粗粗地浏览了一遍,发现仙园中的所有花上面都有,遂高兴地想着,回头抽出时间来,一定要好好地了解了解仙园中的药草,以便能够做提升功力的灵丹妙药。
她又随意地抽出了几本书,上面均都有字,王玥又重新把它们插回了书架上,心里思索着,以后找个整块的时间,要好好的读读这些书了。
她心里毕竟记挂着神算学的事,转身来到了书桌旁,一坐到椅子上,拿起桌上的神算学书专心地看了起来。
突然,她心神中猛然传来炸毛猫咪地叫喊声:“主人,外边的树屋旁边有人过来了。”
王玥顾不得多想,闪身出了酒杯界,心里暗自庆幸她进酒杯界的时候,跟炸毛猫咪做了交代。
她轻轻地走到树屋的外屋,透过窗户,运起千里传音术、凝神运目地朝外边望去。
只瞧见一个大约七、八岁的男孩子,正站在绣帕阵法跟结界的外面,莫名地模着脑袋思索着什么,嘴里还一直嘟囔着:“咦,这里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了?昨天这里还不是这样子的啊?难道我迷路了,不对呀,昨天明明就有来过这里的,昨天往前还有路的,今天怎么走到这里,所有的路都变了呢?”
他嘴里自言自语着,眼睛则时不时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很机警地样子,看了一会儿,他转身往回跑去。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的样子,那个七、八岁的男孩子竟然带着几个年轻男子又回来了。
他们站在结界跟阵法旁边,不停地观察、思索着,突然,一个魁梧的汉子摇着头惶恐地说道:“不对?我总感觉哪里不对。”
王玥低头暗忖着,他们没有灵力,根本就看不到阵法结界的里边,待再看看他们究竟寻找什么吧,想到这里,她默默地瞅着外边。
这时,一个年轻后生牵着七八岁的男孩子一边走,一边沉思地说道:“是啊,我也感觉不对劲儿,是透着古怪。”说着他低头看着七八岁的男孩子问道:“根伢子,你说你天天都是这个时间来这里么?你来这里干什么知道么?”
根伢子茫然地指着结界阵法的方向说道:“我都是来这里摘果子的,那边的树上有许多好吃的果子,可现在这里没有路了,我不知道去哪里摘果子了啊。”
年轻的后生长得虽然并不秀美,但却自有一股英气,他思索地看着根伢子说道:“左、右两边不都有果子么?去那里摘就是了。”
根伢子却固执地说道:“不,我就要去那里摘。”
魁梧地汉子顿时也纳闷了,他瞪了根伢子一眼,呵斥道:“听话,都是一样的果子,去那两边摘吧。”
根伢子却依然固执的一动不动,嘴里碎碎念叨着:“我每天这个时候都去前边摘果子的,每天都一定要去的,要是不去那里,我全身难受啊。”
魁梧的汉子顿时火了,怒气冲冲地奔过来,拉着根伢子往旁边走了几步,满脸愠怒地说道:“你去不去?”
根伢子胆怯地动了动嘴儿,慌忙躲到年轻后生的身后,嘴里怯怯地念叨着:“爹,我就是感觉全身不舒服么?只有去那个地方摘了,才会舒服的,现在已经开始再痒了。”说着他伸出小手,迅速地抓挠起胳膊跟腿来。
年轻后生急忙制止了魁梧汉子要打根伢子的冲动,眉头渐渐地皱地更紧了,他回头看着跟来的几个人询问道:“你们感觉到蹊跷了么?”
根伢子此时已经痒得把全身的衣服都月兑光了,他嘴里不停地嘀咕着:“痒啊,爹,好痒,快帮我挠挠,不行,我要去摘果子、摘果子去,摘了果子就好了。”
魁梧的汉子此时已经心疼地一步窜了过去,他紧张地一把抱住了男孩子,失神地紧紧握住他的小手惊恐地说道:“根伢子,不能再抓了,再抓?你身上的皮就掉了。”
众人都面面相觑、莫名所以地看着,一筹莫展。
突然,一个个子略微矮小体弱的汉子惊叫道:“啊,不好,我也感到全身都痒了,好难受,你们快帮我挠挠啊。”
王玥心里不由惊奇地想着,难道这里也有痒痒草,她急忙运起乾坤眼朝那边看去,却没能找到痒痒草。
她心里很是纳闷,瞅着根伢子身上那一道道深深的血痕,她心里是一阵怜惜,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啊,想到这里,她忙把木灵珠叫出来说道:“你看看是不是这里也有痒痒草在作怪,如果有,我们就做做好事,帮他们解了吧。”
木灵珠仔细地朝前边看了看,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主人啊,前面根本就没有痒痒草,连痒痒虫都没有,他们身上也很干净,痒,好像来自他们自身体内,这个我就没办法了啊。”
王玥听得一愣一愣地,对着木灵珠点了点头说道:“你回去吧,我再仔细地看看。”
木灵珠乖巧地闪身回了乾坤界中的云碑中继续修炼不提。
此时年轻的后生抬起头,看着魁梧地汉子摇着头低声说道:“慕容叔,你感觉到什么不对劲儿没有,我的身上竟然也有点儿痒了,是从心里开始痒的。”说着他紧紧地攥着拳头,以免控制不住去抓挠。
被称作慕容叔的那个人惊讶地低吼一声道:“梦生,你是未来的族长继承人,也感觉到痒了么?”
梦生紧紧地攥紧双手,难受地点了点头,生怕忍不住抓挠起来。
被称作慕容叔的人忙抓起根伢子放到一棵树旁边,急促地低头对根伢子说道:“快,抱着树,千万不要再用手抓了。”接着他又扭过头,看着仍在抓挠着的人大声喊道:“都抱着树,千万别抓,越抓越痒的。”随即他又焦灼地看着梦生说道:“梦生,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叫族长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记得老话里好像听说过这痒,千万千万不能挠啊,若是挠了,最后可是会抓挠而死的,你们等着,我现在就去找族长,很快就带着族里的大夫来。”
梦生抢步抱住距离他最近的树,咬着牙忍着痒,急促地喊道:“好,你快去,我尽量不让他们抓挠。”
被称作慕容叔的那个人迅速地走远了,梦生嘴里一遍遍地喊着:“不许抓,谁也不许抓,抓多了会死人的,根伢子,忍住啊。”
王玥急忙运满灵力,注入到乾坤眼中,朝着根伢子地胸口望去。
仔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忽然,她瞅见在根伢子的心包壁上,爬着一只长长地线形小虫,正不停地往心里爬去。
瞅地王玥是一阵阵地恶心,她又急忙转过头往梦生地胸部望去,竟然也是如此,只不过比根伢子的那个虫子爬得慢地多,她又慌忙一一看去,发现那些人的胸口中几乎都是如此。
根伢子此时已经痒地昏迷了过去,手却还在无意识地不停地抓挠着胸部,梦生挣扎地踉跄了几步走过去紧紧地按住了他的双手,痛苦地别过了脸去。
王玥急忙运起一线灵力,透过结界跟阵法,来到根伢子的胸口,用力地往外吸着,就在王玥感到灵力不济的时候,蓦地感觉一松,一只线形如八爪鱼的一条腿的东西朝王玥这边狂飞了过来,猛地碰触到了结界跟阵法,“啪嗒”一声跌落到地上。
众人此时都在跟自己身体内的痒痒较着劲儿,谁也没有留意到掉落的八爪鱼的一条腿,王玥迅速地运起灵力包裹着那条腿,把它抓了进来,仔细地看了看,比她看到的八爪鱼的腿都细,她在仔细一瞅,郝然就是一只完整的缩小版的八爪鱼,只不过只有一条腿。
她慌忙从储物手镯里取出一只小瓶子,把那条缩小版的八爪鱼放到了瓶子里收拾妥当。
根伢子香甜地睡着了,其他的众人看着他安静了下来,也都好似没有那么痒了,松了一口气,一下子都瘫软地坐在了地上。
梦生歇息了一会儿,又仔细地探了探根伢子的鼻息,感觉很好,才彻底地瘫软地躺了下去。
王玥瞅着也松了一口气,她正想收回望过去的目光,一个略显苍老的男子跟一个背上背着药篓子的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直冲到梦生的面前,低低地询问了几句,又示意跟来的人给他们每个人看了,才一个个站起身,慢慢地走了回去。
梦生一边走一边询问着面色苍老的男人道:“爹,慕容叔怎么没有一起过来呢?”
面色苍老的男人看着梦生说道:“他也开始痒了,我让树生暂时帮他止了痒,他现在睡着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