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一只手,是树生用牙齿咬着绑好的,估计不是很结实,那只手此时有欲挣月兑开的趋势,但是由于他系起来的时候反复了好几次,所以暂时还没有挣月兑开。
王玥看着他们苦苦挣扎的样子,不由地痛苦地低下了头,好似眼前挣扎着地是王之林跟慧娘一般,她心里暗暗地发誓,一定要帮助这些可怜的人们。
那些人起先是极力地忍耐着,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了,纷纷挣扎着似要挣月兑开一般,根伢子早已经昏迷了过去,梦生的嘴唇咬得出现了一道深深地血痕,慕容叔猛地狂猛地挣扎了两下,头一沉,也昏迷了过去,他的手一抖一抖地,好似还要抓向他的胸口。
王玥略微思索了一会儿,想着还是先帮他们把痒止了吧,一直这样瘙痒下去是会死人的,至于痒的根源,待回头在仔细地去寻找吧,想到这里,她飞快地运满灵力,对着他们一一打出了一个‘昏睡’的法决,接着她又飞快地对着五个人打出了五道‘吸’地法决,立刻就有五条扭曲着身体的缩小版的八爪鱼对着她的方向迅速地飞了过来。
她急忙从储物手镯里取出了五个小瓶子,把它们依次都收到了里边,接着她运起乾坤眼四下里看了看,没有人,遂立刻闪身出了结界跟阵法,走到四个人身边,认真地低头审视着他们,没能发现什么异样,她又仔仔细细地从头到脚地检查了每一个人的身体,依然没有发现什么。
她失望地走回结界跟阵法,不甘心地看着那昏睡的四个人,尤其是根伢子,昨天她已经帮他取出来了一条缩小版的八爪鱼,怎么今天又有了呢?难道他们的身体里被人形八爪鱼种了八爪鱼的种子么?
王玥顿时让自己的想法给唬到了,她摇着头思索着,这可能么?动物可是只能生的?可这五个人身上显示出来的怪异现象就是种的啊?这怎么解释呢?
王玥看着绑在树上的五个人昏昏沉沉地睡着,她抬起头看了看天,慢慢地就要黑下来了,想着地上凉,夜里在外边睡很容易得病,她急忙打出了一个法决,把他们都给叫醒了。
过了一会儿,五个人慢慢地清醒了过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遂解开绑着的绳子,五个人上下地打量了一番,除了身上偶尔的抓痕,一切都还好。
梦生扭脸沉思地看着其他三个人说道:“爹,慕容叔,树生,你们带着根伢子回去吧,我今晚就睡在林子里了,这件事情真得很蹊跷,我想再多多探查探查。”
树生固执地看着梦生摇着头,沉思地说道:“族长,慕容叔,你们回去的路上跟我爹说一声吧,我今晚也不回去了,我想跟梦生一起在这里,把事情弄个一清二楚,两个人做伴,还可以商量商量,要真得跟梦生说得那样,估计我们是遇到妖物了。”
族长沉吟了半晌儿,瞅着慕容叔,伸手指着他怀里抱着的根伢子说道:“孩子累了,你就送他回去吧,顺便帮我们跟家里说一声,我们三个今天留在这里了。”
慕容叔本来也不想回去的,可低头看着躺在怀里迷迷糊糊地根伢子,知道抱着他不仅帮不上忙,还是个拖累,遂想了想说道:“成,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我把他送回家去,顺便告诉你们家里的人后就立刻回来,咱这几天就守在这里了,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王玥在结界跟阵法里一听,得,救了他们,他们还不走,看样子他们好像要在这里蹲点了。
她正准备施法叫他们都回去,猛地发现慕容叔抱着孩子走了以后,梦生带着族长跟树生迅速离开了这里,朝着东边林子的方向跑了过去,约跑了有半里地的距离,才停了下来,抓住一棵粗大的树,身体异常灵活地爬了上去,待到了树干的分叉处,他来回匆匆倒腾了几下,然后往前一迈步,人就瞬间消失不见了。
王玥急忙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棵树的中间部分竟然是镂空的,由于树够大够宽敞,他们三个呆在里边倒也不感觉得挤。
王玥转念一想,得,我也别多管闲事了,看看他们究竟要如何办再说吧?想到这里,她闪身进入酒杯界中修炼去了。
过了约盏茶功夫,慕容叔就飞奔着回来了,他直奔那棵镂空的大树,几步就窜了上去。
待进到里边,他才取出随身携带的吃食说道:“这些都是我家跟你们家里的人让带来的,怕饿着我们,不过他们听说你们有事不回去了,都是满脸地惊诧,好似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幸亏我反应得快,及时跟他们说你们就在岛上,很安全,这才打消了他们的疑虑。”
族长听了点了点头,接过吃食给每个人分着。
梦生则扭脸若有所思地抬起头瞅了瞅树顶,突然恍然地说道:“我脑中好像想起来一点儿了,不过很模糊,我们的先祖似乎并没有来过这个岛子,我们生活的地方并没有如此多的水,都是如小河一般的流水,你们想起来多少?”梦生忽闪着眼睛询问地看着他们。
树生看着梦生思索地说道:“我模模糊糊地好像想起来我们本是种地的啊,根本就不会打鱼,可怎么会来到这里了呢?真蹊跷。”
族长瞥了他们一眼,深沉地说道:“我好像记得我们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歇的,祖祖辈辈都是如此,应该是我们这一辈来到了这里,但怎么来的,为什么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按照树生说的,我们来了最多也不过十多年啊?”
慕容叔点了点头说道:“族长,这件事儿,透着古怪啊,怎么我感觉我们昨天还在耕种,今天就到了这里呢?可外边那些渔船却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我,我们肯定不是昨天来的。”
族长沉吟了半晌,才低喃地叹息了一声说道:“难道我们真得碰到树生说得妖物了么?”
慕容叔、梦生跟树生登时都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瞅着族长。
族长扭着脸看着他们,若有所思地低低说道:“记得先祖曾经传下来一道密语,这句话本来只有族长知道的,但是现在发生了这么蹊跷的事,让我也不由地琢磨了起来。”
慕容叔跟梦生、树生都静静地等待着族长后边的话。
族长却径自久久地陷入到了沉思之中,过了半晌儿,他才缓缓地低低说道:“出我口,入你们的耳,此话决不可泄漏,此乃先族长仙逝之前对着我耳朵说得,此种情况下,我却不得不对你们说了,因为,先祖曾留言,危难时,带慕容生字的皆可说,我估模着你们应该是可以知道的。”
梦生低头略一沉思,就明白了,慕容生三个字,慕容叔的名字里有慕容,他跟树生的名字里都有一个生字,可不就是慕容生皆可说得么?难道先祖有未卜先知,一眼就能看到今天的情况么?想到这里,他心里是暗自纳罕,不由地抬起头,看向族长,期待着他说出先祖的留言。
族长沉吟了许久,才低低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先祖云,我等乃仙民。”
他的话音未落,梦生等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可信地话一般。
梦生的嘴里不由地低吟道:“先民还是仙民?”
族长不由又接着重复地说道:“我们是仙人的子民?仙人,明白么?先祖曾说,在我们的丹田里,都有一朵漂亮的花的,只不过有的可以修炼,有的却不能修炼,有造化的人才能修炼出美丽的花的,好像修炼好的人,还能到天上去生活呢。”
“真得么?”梦生跟树生都瞪大了惊奇的眼睛,异口同声地询问道。
族长看着他们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先祖就是这样说地。”
“那我们现在又是怎样的情况呢?是仙人来接我们了,还是怎么着呢?”慕容叔毕竟比他们经历地多得多,沉思了一会儿,他才低低地询问道。
族长微微地摇了摇头,低吟地说道:“我现在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但我感觉却不象是仙人来接我们的,这里处处都透着诡异,你们想啊,如果是仙人,我们既然是他们的子民,何须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对付我们呢?”说完,他又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慕容叔听了,不由得也点着头赞同地说道;“是啊,我们既然是仙人的子民,仙人自当护卫我们的周全,没有反而来害我们的道理的。”
族长思索了片刻,果断地说道:“这个虽然很费思量,但是你说的有一点儿却是对的,我们既然是仙人的子民,仙人为什么要如此惩罚我们呢,我们的先祖又没有说我们犯了什么天大的过错?看来我们要谨慎小心了,或许是我们被什么给瞄上了,也或许我们每个人的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也说不定,万事还是从坏处打算吧,毕竟我们不同一般人啊。”
树生突然抬起头看着他们询问道:“你们现在还能感觉到身上痒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