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艾疑惑不解,又添了两句,“大伙不必担心,我这里有四五种酿果酒的方子,蓉城这里没有北方那般寒冷,比起烧刀子、竹叶青那些烈酒,口味清香绵软一些的果酒应该更让人喜爱,销路一定不成问题。”
任白衣咳了咳,开口说道,“大伙儿不是担心这些,而是觉得,为了谷里的生计,要夫人拿出如此金贵的方子,心中有些…,夫人还是把方子留给几位公子小姐,那家铺子再另谋其它生意吧。”
木艾微微一笑,“原来是这样,大伙不必多心,我们木仙府名下的产业虽说不是盐铁茶这类大生意,但是进项却颇丰,足够几个孩子吃用几辈子了。”她说着眼带傲色的看向大禹,“再者说,我这大儿也是经商的材料,将来必定会有其它买卖,不会在意少了酿酒这一样。”
大禹听出妈妈话里的信任,忍着心里激动,站起身,给厅中众人做了个罗圈揖,笑道,“叔伯们不必再推拒,谷中生计有靠,父亲母亲才能放心陪我们兄弟南下,说来,还是因为我们兄弟的关系,以后要让叔伯们多劳累了,小侄怎会有不满之意。”
众人互相看了看,依旧没有出声,其实家眷们常住谷中,种果树酿酒确实是最好的生计,而且以后酒庄必定财源滚滚,但是,他们还是觉得是从人家孩子手里抢了财路。
最后还是欧阳开口说道,“就这样吧,开酒庄。”一锤定音,众人也就不再推辞,开始兴致勃勃说起各个铺子的布置和一些细节。大禹有了开设奇味居和乐园两家铺子的经验,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木艾也就不再插言,留下他和众人商谈,然后回到后院,亲手备了一桌酒席送到前面去慰劳众人。
不到两刻钟,欧阳带着大禹就回来了,木艾吩咐小安重新摆了一桌儿在大厅里,夫妻两个带着小女儿和大儿子一起吃了午饭。
小安端上茶来,等着主子们都喝过了,就上前问道,“夫人,二少爷和诚少爷已经彻底好了,是不是可以放他们出西厢了?”
幸儿笑嘻嘻附和道,“是啊,妈妈,我和哥哥们玩了好半晌,他们都没再睡过去。”
木艾挑挑眉,点头说道,“去把他们带来吧。”
诚儿和辛巴睡醒了,又吃得饱饱,正是精神好的时候,听说妈妈唤他们,一溜烟儿就跑进了大厅,笑嘻嘻缠在妈妈身边,抬头挺胸,显摆道,“妈妈,昨日我和诚哥打败了一个江湖一流高手。”
诚儿也点头,说道,“那人叫什么草上飞,擅使长刀,招式变化多端,太难对付了…”
辛巴抢过话头儿,“但是,他还不是我的对手,我就这么飞起一脚踹到了他的胸口…”
“我也一拳砸到他的肩膀…”两个小子抢功一般,比划着当时的对战情形,口沫横飞,兴奋的小脸儿通红,完全没有发现妈妈越来越黑的脸色,幸儿在一旁挤眉瞪眼想要提醒两个哥哥,可惜,根本没起半点儿作用,于是与大哥对视一眼,无奈叹气,二哥和诚哥必定要挨罚了。
两个小子说完了,狠狠灌了一杯凉茶,才发现大厅里静悄悄的,有些疑惑的环视一圈儿,心里就忐忑起来,束手站好。
木艾轻轻敲着手边的茶杯,发出两声叮叮的声音,淡淡问道,“说完了?”
辛巴眨巴了两下眼睛,笑道,“嘿嘿,说完了,妈妈。”
“那你们可知道你们是如何回来的?”
诚儿比辛巴精乖,眼珠儿一转,猜到姑姑是生气了,于是连忙抢先答道,“姑姑,那草上飞先出言辱骂您和姑父,我和辛巴才出手教训他的,如果不是他使诈用了**,我和辛巴一定能擒下他,押他回来给您和姑父磕头赔罪。”
木艾见他们半点儿不觉自己莽撞,气得狠狠拍了桌子,“**?人家是当成剧毒来用的,好再那草上飞上当受骗买回的是**,如果真是毒药,你们兄长又没有及时赶到,你们要怎么办,随人家杀剐?还是等着毒发身亡?”
辛巴和诚儿听说昨日险些中了剧毒,心里有些忐忑后怕,但依旧有些不以为然,他们一时不察,才中了招,以后多注意就是了。再者说,那草上飞如果不是被他们打的急了,也不会用这下三滥的手段,这也证明他们武艺高强。
想到这里他们又挺起了小胸脯,辩解道,“下药是下三滥的手段,我们要做真正的侠客,对这些宵小手段自然没有防备。”
大禹皱了眉头,暗叹,两个弟弟这次恐怕要真把妈妈气得狠了,于是开口说道,“那草上飞是以轻功见长,手下功夫不过是三流,你们昨日如果碰到的是别人,恐怕就没那么容易应对了。”
辛巴和诚儿对视一眼,心中还是不服,反倒隐隐觉得哥哥是嫉妒他们出了风头。
木艾看不得他们挤眉弄眼,半点儿没有悔意,呵斥道,“你们小小年纪,学了些皮毛功夫,就自觉天下无敌了,谁教得你们如此眼高于顶?一千人一千张口,每人出口之言各有不同,总有些人会口出污言,如果天下人都如此传言,你们还要把全天下人都打一顿吗?再者说,你听不得人家的污言,可以据理反驳,贸然出手就是有理也变得没理了。退一万步说,你想动手,也要尽全力,狮子搏兔尚且要出全力,你们居然为了虚名,遣退了帮手,如若当时一拥而上,早早擒下那草上飞,又怎会中了他的**,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木艾越说越是生气,两个孩子小时候也是乖巧可爱的,可是怎么长大了,反倒如此难以教导,难道还是他们的成长太顺遂了,没有遇到挫折,滋生了傲气?
“你们还有什么话说?还是不服气吗?”不跳字。
辛巴和诚儿瘪了嘴,气鼓鼓说道,“妈妈看不起我们,我们的功夫已经很厉害了,早就可以去闯荡江湖了。”
木艾一口气哽在胸口,狠狠捶了两下才觉好过些,欧阳连忙递了杯茶水给她,然后扭头对辛巴成说道,“去前院随便找三个叔伯比试,允许你们联手。”
辛巴和诚儿猜到这是考验,齐声问道,“我们赢了,就放我们去闯荡江湖?”
欧阳皱眉看向木艾,他原本是想让两个孩子知道人外有人的道理,没想到,他们却提出如此要求。
木艾不在意的摆摆手,“行,只要你们赢了两场,我就放你们走。”
两个小子欢呼一声,出门去了前院。
大禹有些担忧的问道,“妈妈,两个弟弟还太小、不懂事,放他们出去闯荡,万一有事吃亏怎么办?”
木艾喝了口茶水顺顺气,说道,“放心,跟着你爹爹的这些叔伯,都是经过生死劫难的,手下功夫一流,他们两个肯定一场也胜不了。”
幸儿笑嘻嘻跳下椅子,说道,“妈妈,我去看看哥哥们,回来跟妈妈禀告。”
欧阳想了想,也站起说道,“我也去前院看看。”说着,领着小女儿一起去了前院。
木艾和大禹无事,又闲话了几句那几家铺子的生意,却隐隐听见前边院子里传来欢呼声,母子两人疑惑之时,欧阳脸色古怪的带着幸儿回来了,后面紧紧跟着抬头挺胸的辛巴和诚儿。
欧阳进了大厅,坐在木艾身边,轻声说道,“两局两胜。”
“两局两胜?”木艾有些难以置信,“他们的对手是谁?你手下还有这般武艺平常之人?”
欧阳看了骄傲欢喜的辛巴和诚儿一眼,有些哭笑不得,“他们找的是瘦猴和憨牛,那两人不知原因,以为是哄他们玩耍,就装作败了,我去的时候正好两局结束。”
木艾听了狠狠皱了眉头,认真算起来两个孩子并不算胜利,但是,她说话时也并没有详细规定,现在要她反口辩驳不承认,好似又有些不妥。
辛巴和诚儿笑嘻嘻问道,“妈妈,我们赢了,这回该放我们去闯荡江湖了吧?不少字”
木艾无法,把目光投向大儿子求救,可是大禹一时也想不出好办法,毕竟妈妈平日说的话最多的就是,做人要重信诺,妈妈刚才那般掷地有声的应下了,此时如何也改不了了。
大厅里静了良久,木艾叹气,摆手说道,“原本这次你们鲁莽出手与人争斗,我是要打你们二十戒尺算作惩戒。不过,惩戒总要在你们心服之时打下才有效,此时你们这般听不进道理,就是打了也不过途糟你们怨恨。不如,我先把这二十戒尺记下,放你们去闯荡江湖”
辛巴和诚儿一听,立刻欢呼出声,“太好了,妈妈要说话算数”
“但是,等以后你们认识到了自己的盲目自大,一定要到我跟前承认错误,主动领下惩戒。”
“好,妈妈,我们一定会闯出名头的。”两个小子沉浸在即将自由的欢喜里,毫不在意的随口应下。
木艾忍了气说道,“下去收拾行礼吧。”
辛巴和诚儿行了礼,奔回他们的房间。
幸儿撅了小嘴巴,凑到妈妈跟前,问道,“妈妈,你真要放哥哥们去闯荡江湖?”
木艾揉着疼痛的太阳穴,无奈说道,“不放能行吗,话都已经说出去了,谁知道会被他们钻了空子,这两个小子论起小聪明来,无人能及,就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那哥哥走了,幸儿就没有人玩了。”小丫头偷偷看了一眼妈**脸色,小声说道,“妈妈…嗯…你让幸儿跟哥哥一起去吧,好不好?”
木艾听得小女儿也如此说,彻底泄了气,当初她让孩子们练武,是为了他们在危难之时有个自保的能力,没想到他们武艺没练好,却一个个都想冲进江湖去游荡…
她抬起头,又问大儿子,“大禹,你跟妈妈说实话,你可是也想独自出去走走?”
大禹眼里有些犹豫,但开口却是说道,“不,儿子还要打理生意,过上几年有机会再出去吧。”
木艾叹气,心知他定是也想出去的,只不过因为懂事,才违心说了这样的话。
“罢了,家里生意扔下几月也没有损失,如果你也想出去走走就去吧,妈妈身边有你爹爹在,你们不必惦记。”
大禹细看妈妈脸色,并没有气恼模样,思虑半晌,终究压不下心里想出去走走的,默默点头。
幸儿见大哥也要离开家,立刻急了,扯着妈妈袖子,“妈妈,我呢,我呢?”
木艾拍拍她的头,“你是女孩子,出去闯荡太过危险,还是跟妈妈和爹爹在一起吧。”
幸儿沮丧的垂下头,捏着衣角,“妈妈偏心,幸儿也想跟哥哥一起去。”
最后一个小女儿也留不住,木艾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摆手说道,“好,妈妈不偏心,你们都走吧。”
她说完,起身就回了内室,欧阳看了看两个孩子,示意他们不必担心,然后也跟了进去。
木艾扭身扑在欧阳怀里,啜泣出声,“欧阳,是我把孩子们管的太严了吗,他们怎么都想离开家呢?”
欧阳轻轻顺着她的长发,“不是,孩子大了,总是想要出去走走的。”
木艾掀起他的袖子抹了一把眼泪,“我知道,教的鸟儿不灵,总要他们自己亲身经历过了,才知道人世险恶,知道天外有天。可是,我舍不得他们受苦,害怕他们有危险。”
“那你也不能永远把他们护在身边啊?”
“可是,辛巴和诚儿只有小聪明,平日又被疼宠的过了,不知天高地厚,从小锦衣玉食习惯了,出去吃不好睡不好,万一生病怎么办?”
“各城都有铺子在,饿不到。”
“那幸儿呢,也嚷着要出门,她可是女孩子,万一有危险,以后…”
欧阳伸手把她搂在怀里,低声劝慰道,“其实你有些低估孩子们了,诚儿辛巴都是机灵的,大禹最是稳重,就连幸儿看着乖巧,却也常常能把几个哥哥骗的团团转。几个孩子都不是那木讷不知变通的,现在江湖上也很安静,盛世太平,他们也不见得就碰到什么危险,咱们再派几个人跟在后面,就万无一失了。”
木艾皱皱鼻子,恼怒说道,“最好碰上几个恶人,也让他们受点苦,省得他们身在福中不知福。”说完,她又有些后悔了,连忙起身冲着地面,重重呸了两口,“童言无忌,大风吹去,童言无忌,大风吹去…”她一连念叨了十几遍,惹得欧阳都轻笑出声,重新揽了她到怀里,说道,“放心吧。”
木艾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半晌闷闷说道,“我小时候比他们乖多了。”
欧阳宠溺的拍着她的背,没有说话。
木艾却猛然直起身,说道,“不行,我得好好给他们准备行李,要带银子,要带泉水,还有感冒药…”
她一边念叨着一边开门喊着,“小安,惜福,进来帮我准备东西。”然后又扭过头催促哭笑不得的欧阳,“你快去挑选人手,记得要功夫好又伶俐的。”
欧阳无奈,起身出了门,留下木艾带着一众丫鬟忙碌了起来。
前些时候发水时,大禹和涛儿跟随欧阳去救人,把背包掉进水里冲走了,现做已经来不及,木艾就在空间里翻出两个帆布的小号黑色登山包顶替。
一百两一张的小面额银票,一共十张,外加五片感冒药,五片痢疾药,用塑料袋严严实实包好,在每个孩子的背包隐蔽之处都缝了一份。除此之外,还有现银一百两,碎银二十两,泉心水一大瓶,牛肉干一大包。
等大禹带着弟弟妹妹抱了各自的衣物过来,木艾仔细交代一番之后,亲手帮他们把衣物装在背包里,又扔出了辛巴和诚儿要带的几个小玩意儿,说道,“出门闯荡就是大人了,还带着玩具成什么样子?”
辛巴和诚儿互相做了个鬼脸儿,拿了起来要惜花帮忙收好,又问道,“妈妈,丰收雨顺他们呢,让他们也跟着我们去吧?不少字”
木艾手下忙着,头也不抬的答道,“他们挨了板子,正养伤呢,不能跟你们去了。”
辛巴一愣,“那有事谁跑腿伺候?”
“你见到过背后跟着一堆人伺候的大侠吗?闯荡江湖就是独来独往,凡事有人照料,岂不是和在家里毫无二致?”
辛巴和诚儿被堵的没了话儿,想想反正包里有银子,到时有什么事就雇人好了,于是也不就不再多话。
幸儿的小背包里,多塞了几件换洗衣裙,就有些装不下,她想要拿出来几件,却又觉得哪件都是喜爱的,不舍得留下,一时犹豫不决。
木艾看着小女儿稚气的脸,到底有些心疼,就吩咐小安去把彩云追月叫了进来,说道,“你们回去简单收拾个背包,明日跟着小姐出门,记得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保证有一人跟在小姐身边,形影不离。”
彩云追月心中疑惑,不知夫人为何要送小姐出门,但是她们是做贴身丫鬟的,自然是小姐在哪里,她们就在哪里,于是当即应下,行礼退出去准备东西。
诚儿眨眨眼睛,冲着辛巴努努嘴,辛巴却摇头不肯问。
木艾仿佛脑后长了眼睛,系好最后一只小背包的带子,说道,“你们不必攀比幸儿,她是女孩子,有些事情不方便,需要有人跟着照料,你们是男子汉,要学着自力更生。”
“是。”诚儿和辛巴被妈妈看穿了心思,蔫蔫的应了一句。
大禹终究还是心中不安,上前说道,“妈妈,我还是跟您一路走吧。”
木艾伸手拍拍他的头,目光温和,“说起来,你跟涛儿都十五岁了,也到了出去独自走走的年纪,所以,谁留下你都不能留下,好男儿志在四方,多开阔眼界,经历一些事,对你有好处,别犹豫了。记得到涯城时汇合涛儿一起走,他的背包你也一起带去,还要照料好幸儿,不可事事顺着她的意。”
大禹点头应下,“妈妈放心,我会照料好幸儿的。”
木艾又把辛巴和诚儿揽到身边,郑重说道,“你们姨丈在泽城高谷县做县令,正巧那里就临近海边,不管你们路上怎么玩,两个月后,也就是冬月二十那日一定要赶到那里汇合,咱们一家人到时一起出海去看鲸鱼。”
“是,妈妈。”几个孩子异口同声应下,神情都很是兴奋。
木艾暗暗叹气,到底又把包里的东西唠叨一遍,确定他们都记牢了,才放了他们回房去各自活动。
然后她下了厨房,做了足足十二个好菜,等欧阳回来后,一家人团团围坐,说笑着吃了起来。
饭后,连同大禹在内,几个孩子都为即将独自出行,兴奋的睡不着,就嬉笑着围在一处看动画片,口中犹有不舍的嚷着以后要两月看不到了。
木艾和欧阳相携去了前院,瘦猴和憨牛还有三个面熟的大汉已经等在大厅了,见到他们夫妻进来,都连忙起身行礼。
欧阳点头,示意他们重新坐下,然后正色说道,“几个孩子这次出行,就劳烦兄弟们多照料了。”
瘦猴带头说道,“首领放心。”
木艾挥手从空间里拿出五个荷包,两块腰牌,温声说道,“我这里有几个荷包,里面装了二百两银票和一些碎银,兄弟们每人都带上一个,跟着孩子们出门,也不要亏待了自己。两外,这腰牌一定要放好了,万一有事就拿着到附近的食为天见掌柜,自然会有人帮忙或者把消息传回来。”
三个大汉里有一个叫崔猛的,是崔鹏的亲生兄弟,与他生的五分相似,平日里做事心思缜密,所以这次被欧阳选出带着严武、高元两个武艺好的,暗地跟随大禹幸儿出行。
此时别人想要开口推拒,他却第一个站出来,收了三个荷包和一只令牌,递给同伴两个,然后拱手道谢,“夫人放心,有我们在,必定保得公子小姐们平安无事。”
木艾心下暗赞这崔猛是个心思明白的,出门在外一定要用到银子,现在推拒不要,看似仗义豪爽,但是一旦在外面因为短缺银钱耽搁功夫,导致孩子们有所闪失,岂不是得不偿失。
瘦猴也笑嘻嘻的上前拿了剩下的荷包令牌,同样拱手行礼说道,“如果不是我和牛兄弟比武时让了小公子们,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所以,我们一定会保两位小公子平安无事,也算是将功赎罪。”
木艾起身行礼,郑重道谢,“那就拜托各位了。”
瘦猴几人连忙让开身子,一再还礼,然后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