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天啊,昨晚上传完了,居然忘记点定时发布了,实在对不起了,朋友们,我最近忙晕头了,抱歉抱歉以后绝对不会了,天啊,这错误,太恐怖了)
他们本来也是在抱怨学院的课业繁重,先生严厉,然后小声议论一下哪个花楼的什么姑娘如何娇媚,发出几声暧昧不明的笑声。此时,见台上站了个眉目清秀的小厮,穿了一身石青色的短打衣裤,干净利索,笑嘻嘻的鞠躬作揖,一口一个先生,请他们给解惑,一时间虚荣心大涨,无不拔高了胸脯,摇头晃脑,摆起了文人的架子,其中靠近台子的一桌儿书生,因为好不容易拉了学里一位颇有才学的同窗出来玩耍。所以,自持有了难题也有人帮忙解答,于是,大声喊了,“那小子,有事就说,我们必给你解答。如果,我们鸿鹄学院都答不出来,这天下也少有人能回答了。”
他这话说得其实有些过于夸张,不过,周围众人大部分都是学院里的书生,谁也不能跳出来自贬自己学院的名头,而其余那些虽然不见得真觉得这些书生有此等学问,但是出于对读书人的尊敬也都笑眯眯的听着。
那位被强拉来的有学识的书生,却皱了眉,看了看台上笑嘻嘻的清风,客气的拱了拱手,说道,“想来这位小哥儿的问题,也不是太过简单的,我们虽说苦读多年,但是学问二字,却是穷尽终身也不能学到尽头的,若我们不能解答,还望小哥儿不要失望才好。”
他这话说得客气,却也像清风和茶馆里众人隐隐表明,学海无涯,万一这问题他们回答不上来,也不能太过责怪他们学业不精。
清风连忙再次拱手行礼,笑嘻嘻说道,“哎呀,各位先生真是太客气了,小的不是要问什么学业,只是一个有趣的小故事,一个小问题,大家听了解解闷的同时,给小的解解惑就好。”
那书生同桌的一为胖书生,明显家境是同桌儿里最好的,难免就骄横了些,本来就深觉那书生刚才的客气话落了他们的面子,心里有些不喜,此时,微带不耐烦的挥挥手,“那小子,有话快说,不要耽误我们讨论课业。”
清风也觉铺垫差不多了,连忙嘿嘿一笑,开口说道,“好,好,小子这就说说这个小故事,给各位先生看客们解解闷儿。话说有个一个五岁的小孩子叫一休,因为母亲刚一生下他就过世了,所以在一所寺庙里长大,平日里很喜欢读书习字,为人聪明伶俐,很得大家喜爱。有一日一位将军,请他去府里赴宴,吃到一半时,将军就想了个主意想要考考他,于是就指了旁边墙壁上的一副猛虎下山图说道,‘一休,你能把那画里的老虎抓出来吗?’这明显是在刁难一休了,试问谁能把画里的老虎抓出来呢。可是,一休只看了一眼那副画,毫不犹豫的说道,‘能啊’。于是起身叫人准备了工具。问题就是,一休是如何解决这个刁难的?”
此问题一出,茶馆里的众人都陷入了沉思,这可真是天下奇谈,怎么能把画里的老虎抓出来,就是神仙也没有这手段吧。
清风眼里闪过一抹孩子恶作剧成功后的小嘲笑。有了前些时候那些上门逼迫自家夫人做妾的书生做先例,府里所有人对这些看着才学满月复,实际上都是草包的书生,当真是没有半点儿好印象。别看他们摇头晃脑,好像天下文章都是他们写出一般,其实当真提笔写字算账都不见得有自家小少爷好。这个小故事,当初自家府里众人帮着少爷小姐们足足猜了三日,连最博学的郭管家都没猜到,他就不信这些草包们能当场猜出来。
心里这般鄙视着,脸上却是挂着极热烈的笑容,眼睛里更是慢慢的堆满了求知欲,问道,“各位先生,都是博学之人,这个小故事,把小的难为死了,但是放到各位先生这里就是个小问题了,不知哪位先生给小的说说,答案是什么?”
底下的书生被他这般一看,一说,本来就在纠结的脑子,更是混乱了起来。最开始应声的胖书生尴尬的低了头,拉了一桌儿同窗凑在一起低头嘀咕,“怎么样,你们猜出来了吗?。”几个书生都摇摇头,其中一个微带恼怒的说道,“这小子说的是什么故事,以前从来没听过啊?”另外一个附和道,“我也没听过,不过,倒是很有趣。”
胖书生一瞪眼,斥责道,“现在是说有趣的时候吗,我们如果猜不出来,岂不是让他看扁了我们这些读书人?”说完,略带讨好的看了看眉头紧皱的那位有真才实学的同窗,说道,“魏才子,今日可不要藏着掖着了,你猜到了就说出来,替我们大伙撑撑面子啊?”
那被唤作魏才子的书生想了又想,左右看看四周都在互相议论猜测的众人,站起来,极客气的说了一句,“这位小哥儿,这故事当真有趣,和我们平日里听到那些大是不同,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
清风早料到他们会有这么一问,于是笑嘻嘻答道,“不瞒这位先生说,这个故事出自我们主子的家乡,那是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我们主子也是一时兴起讲出来给我们听听,让我们猜着玩儿,猜不出也没什么,但是,如果猜出来了,就能得到一样天下独一无二的彩头。我们满府人都互相憋着劲,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小的今日正巧路过这里,见到各位先生在此喝茶,就忍不住进来讲给先生和看客们听,想着一人计短,有先生们给小的解了惑,小的宁愿把得到的彩头送给先生们。”
那胖书生听说天下独一无二的彩头,眼睛就是一亮,出声问道,“喂,那小子,你们主子给的是什么彩头,怎么敢夸口天下独一无二?”
清风神秘一笑,“我们主子说了,这夏日炎热,她的彩头就是一样天下第一美味的冰碗,而且保证这冰碗连咱们的国主陛下都没尝过。先生们想啊,这冰碗谁吃了,岂不是咱们百花第一人了。”
书生们最初听说是一个冰碗的彩头,都有些不屑,但是他们先是被清风一口一个博学逼迫住了,接着又是天下第一美味,最后更是百花第一人的名头砸下来。先不说这冰碗好不好吃,就是只听这名儿就够让人骄傲的了。
魏才子明显是个清醒的,有心想要扯个由头混弄过去,可是,清风也不傻啊,见到众人把注意力都转到彩头儿上去,连忙装了一副泄气遗憾的表情,长长叹了一口气,出言相激道,“看样子,今日是我来错了。我还以为咱们花王城的骄傲鸿鹄书院立院百年,人才辈出之地,一定…哎,罢了,罢了,还不如回府和大伙一起参详参详,说不定就想出来了呢。”这话说的不可谓不毒,虽然没明说鸿鹄书院如此名不副实,相反还夸了鸿鹄书院两句,但是,这夸奖怎么听怎么不是味道,特别是最后那句,怎么着,一帮奴仆参详起来居然比书院里的众多才子都厉害,这简直太侮辱人了。
茶馆里所有书生都脸红了,有气愤也有尴尬,那魏才子也忍不住出言说道,“这位小哥儿此言不妥,我们答不出问题,是我们平日疏懒以致学识不够,却和我们的学院没有丝毫关系。”
清风知道火候重了,连忙笑着作揖,“各位先生,对不住了,是小的嘴笨不会说话,小的心里对咱们学院可没有半点不敬之意。不过,小的想着,如果哪位先生能答出问题,得了天下第一美味的冰碗献给恩师品尝,该是多好的一件事啊。”
那魏才子想起他的授业恩师因为年纪大了,这些时日不耐暑热,精神一直有些恹恹的,如果这冰碗当真美味,又是他凭借学识得来的,一定会很是高兴,心里就忍不住踌躇起来。底下众书生也如同开了锅的沸水,这件事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又上升到了捍卫学院名誉的高度,这就让他们更是重视起来。
清风最后又说道,“小的今日回去,如果和我家主子说起,他的故事有众多先生解答,主子必定高兴。三日后,小的一定拎着彩头儿来此恭候各位先生的答案,就不知这炎炎夏日,哪位先生的恩师或者哪位看客家里的老母亲可以吃到这天下第一美味的冰碗了。”
说完,再次向四周做了一揖,然后笑嘻嘻的下了台子。
吴掌柜眼里精光闪烁,深深看了看向着这边走来的清风,然后对大禹说道,“欧阳小哥儿,你这小厮可是个厉害的。老头子我倒是越发好奇,你们府上是哪家,连个奴仆都有这等本事。”
大禹喝了口茶,笑道,“吴掌柜客气了,恕我卖个关子,三日后我再来时,您老就会知道了。”
吴掌柜哈哈大笑,连连点头说道,“好,那我就静候小哥儿再来喝上一杯茶了。”
大禹起身和老掌柜告了辞,留下满堂议论纷纷的书生看客们,带着清风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