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蔡,你看中哪块石头了?”这时,金璐从屋里出来,听门口两人的话,就惊讶的问,蔡蔡一直在屋外,没看她看石头,咋就有中意的了?
“也不算看中,只是觉得还有点意思。”白蔡蔡说着,就指着边上的大石头。
“嗯,有意思?我看看。”金璐道,就举起电筒看那块大石头。
“是黄皮沙,沙翻的不太好,不过有蟒带和松花,应该会出绿,但没有雾,会很干,蔡蔡这块的风险有点大。”金璐看过后,皱着眉头道。
“嗯,不过沙虽然翻的不太好,但实际上还有些规则的,立体感比较足,而皮壳还比较细腻,这边还有癣,癣边有松花,就有绿,不过,也怕癣吃绿,这里面是很纠结的,另外,它虽然没有雾,但你模模这边,好象有一层腊质的感觉……”白蔡蔡拉着金璐的手去模一边的皮壳。
“难道是腊皮?”金璐边模着那石头的皮壳,而于此同时,她手上的福运手窜再一次起了作用,只是这次的作用比下午那次弱多少了,白蔡蔡知道,这是法器灵力消耗完的缘故,不过,有这么一点作用,再加上自己的解释,金璐应该会对这会石头有不一样的看法。
“嗯,这个好象跟腊皮很象,但又有点区别,没那么亮,反而有一种纯和感,有点象古玉上的包浆?”金璐这会儿果然正视了起来,她家从祖上起就是开玉器铺子的,到她这一代已经是三代经营了,对于古玉也是有一定的了解。
“嗯,我也这么觉得,这就是我觉得有意思的地方,你觉得怎么样?”白蔡蔡反问,两人合赌自然要两人都同意。
“嗯,是有些意思。”金璐点头道,也觉得点特别奇特。
“水生,这什么价,啊,便宜点啊。”这时,金璐也朝着站在门边的水生道,之前白蔡蔡和金璐在看料商量的时候,他就避开了,这是规矩。
“我不都说了吗,你们开价,价合适我就卖,毕竟是人家托我卖的,早点卖掉了事。”那水生道。
白蔡蔡和金璐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几乎是同时的,伸出了一根指头。举在水生面前。
“这是多少?一百万,没可能,这块石头有多大啊,你们知不知道啊?”水生跳脚了,伸着手,比划着快齐腰的石头,又道:“这起码得出几十公斤上百斤的料吧,这可是老坑的,水种都不错,颜色也正,绝对会是俏货,这样,你们诚心要一百六十万。”那水生又道。
白蔡蔡和金璐齐齐摇头:“贵了。”
白蔡蔡又拿着电筒围着这块石头看,正好靠梁的那边没看,石头大,移是移不动的,白蔡蔡就蹲下来,拿着电筒从斜面照过去,这一看,却不由的乐了,这一面,有不少鸡扑形细细的绺子,难道这水生要把这一面靠着梁。这鸡爪绺子如果深入里面,那这块料子就要毁掉不少,谁敢保证绺子只在表面呢,这家伙是想称着夜里不小心,蒙混过关。
不过,白蔡蔡从那气场上来看,这绺子应该只在表皮,不会太深入。
“水生,这里还有这么多的细绺子,还一百六十万呢,就一百万,要卖就卖了,不卖我们就只能走人了。”白蔡蔡道。
“这么大的一块石头,你怕什么绺子呀。”水生哭笑不得的道。
“话不是这么说的,万一这绺子深入进去,我们一百万就打水飘了。”一边的金璐也道。可水生却死活不让。
这时,在屋里选石头的莫老板和老余也发现白蔡蔡两个在外面侃价,便也跟了出来,帮着两人还价,各退一步,以一百二十万成交。白蔡蔡和金璐两人的钱一次清空了。
白蔡蔡觉得花钱也有很痛快的感觉。
“莫老板和余叔,你们选好了吗?”。成交后,金璐就问莫祖德和老余。
“今天也不知怎么搞的,总觉得有些昏沉,没心思看料,估计是昨晚酒喝多了,后遗症,反正我们还要在这里多待几天,就隔日再找找。”这时,那莫祖德道。反正以前,他一晚看几家空手而回的都有。
“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不过,好象这会儿要好一点,刚才在屋头,头闷闷的。”这时一边的老余也道。
白蔡蔡当然知道什么原因了,只是却不好说,不过,这个情况却也让她重视起来,
显然的,五鬼运财阵是通过五帝铜钱,给合五方五行,这是风水中常有的一种手法,向大自然吸纳运势,就好象人吃的穿的,有好多的材料取自大自然,以面自然规则来说,适当索取是正常的,但索取过渡就会造成环境恶化,从而反过来危害人类,显然的,现在这个五鬼运财阵也是这个理,原先是不会影响到人的,只是现在对运势索取过渡了,不知不觉就产生了煞气,影响到人,所以,他们几个才有气闷的感觉。
白蔡蔡突然想徐师公曾说过的一个五鬼运财阵的禁忌。
五鬼运财阵是有年限的,绝不能超过九年,九年是个极满之数,超过后就会反煞,而反煞之凶,很可能会造成五鬼运财阵主人家个个死绝。甚至会延祸于地方。
一般人在布这个阵后,过了七年就会解掉,另外两年属于缓冲期,这样比较保险,虽然人人求财,但谁也不会跟自己的命过不去,所以,白蔡蔡觉得,目前的情况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个水生的舅公不知道这个禁忌。
这时,水生去叫运石车了,水生的舅公送大家出门,白蔡蔡细看之下,果然在他的脸上发现了病煞,难怪她们过来,一直是水生在招呼着,而这个舅公却懒动少言。这正是五鬼运财阵反煞的结果。
“这位老伯,你这屋子布了个五鬼运财阵吧?”白蔡蔡冲着那水生的舅公道。
水生的舅公先是一愣,随后却是惊讶的道:“看不出来啊,你小小年纪居然懂这个?”
“也不算很懂,只是我一个师公比较懂这些,平日听他说起过,正好,你这五帝钱摆的比较明显。”白蔡蔡道,倒也不是谦虚,而是若不是她能直观的看到煞气,论真才实学,还真是学的似是而非,毕竟这些东西,不学个几十年,是很难有多大成就的,多数都是曾经的麻老伯一流,徐师公才是真高人。
“嗯,这样啊,不错,以前,有人帮我布这个阵,这些年,也不知是我家运真好,还是这东西起的作用,总之还真是发了点小财。”水生的舅公道。他嘴里所谓的小财显然是谦虚。
“那你这个阵是什么时候布的?”白蔡蔡问。
“嗯,到明年的元旦就正好九年了,怎么了?”那水生的舅公回道。
“那你知不知道,这个五鬼运财阵是有年限的,我听我师公说过,决不能超过九年,一旦超过,五鬼反煞,会招来灭顶之灾的。”白蔡蔡道。
“啊……”水生的舅公愣了,他还真不知道。
“此话当真?”水生的舅公确认。
“嗯,应该不会假,我师公在这方面还是有点本事的。”白蔡蔡重重的点点头,水生的舅公陷入一阵沉默。
白蔡蔡知道,她这样说,水生这个舅公不一定信,但这不要紧,现在煞气已经出现,到了元旦,自会有铁的事实来证明。
这时,水生叫车来了,将那块大石运上了车,几人便一起去解石厂,一路上,莫老板和老余都好奇的问了问五鬼运财阵的事,白蔡蔡以自己只是听说,内里并不清楚推托掉了。
石头在厂里寄存好,要明天才能解了。
结果,晚上,金璐再一次失眠了。
“蔡蔡,要是赌垮了怎么办?”金璐趴在床上,一脸惴惴的问。
“你怎么办?”白蔡蔡反问。
“我还能怎么办,回去把店卖了,就卖给莫老板,莫老板的开价还算合理的,店卖了,就能还上大部分的债了,其他的我在打工慢慢还。”金璐道。
白蔡蔡这才知道前世,金璐总是不待在寝室,显然所有的时间都用在赚钱还债了上。
“这样,我算一卦,怎么样?”白蔡蔡笑嘻嘻的道。
“好。”金璐立时来劲了,猛的坐起来,盯着白蔡蔡。
白蔡蔡拿出随身的三个铜钱。掷了六下,得颐卦,便笑道:“上上卦,太公独钓渭水河,手执丝杆忧愁多,时来又遇文王访,自此永不受折磨。”
“那是好卦?”金璐问。
“那当然了。”白蔡蔡回道。
“什么意思啊?这说的是姜子牙遇文王吧?”金璐看着卦面问。
“这个卦象,在事业上,是指担高自身的修养,以期待明主的赏识,从此平步青云,但在具体到你的事件上,则是说,你得人相助,一切都不用愁啦,明天肯定赌涨。”
“若真是这样,那就是得你相助喽。”金璐也笑着道,那提着的心总算不那么忐忑了,精神胜利法有时也是必须的。
“那是,你以后就以身相许吧……”白蔡蔡故意开玩笑似的道。
“切,想的美。”金璐反唇相讥。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起来,两人都顶着黑眼圈,显然一夜都没睡好,匆匆吃过早饭,四人一行就直扑解石厂,象解石这样的事情,莫老板和老余也是要凑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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