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白蔡蔡坐在一边,周萍拿着碗和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她吃饭,白蔡蔡十分的尴尬,只是没法子,她的手如今包着,根本就没法拿筷子拿碗。
毛毛边吃饭边笑兮兮的看着自家阿姐,白学武也冲着他挤眼睛:“这有的人是越活越小了。”
蔡蔡气的得真瞪眼,却拿这两人一点办法也没有,一顿饭吃的无甚滋味儿。好不容易半碗饭下肚,蔡蔡直摇头道:“阿妈,饱了。”说完便闭着嘴,死活都不吃了。
周萍瞪着她:“真的饱了?晚上可没宵夜吃。”
“阿妈,真的饱了。”白蔡蔡拖着长长的音。
“周萍,来吃饭,我今天蒸了馒头,蔡蔡要是半夜饿了,我再蒸个馒头给她吃。”白女乃女乃在一边道。
周萍这才收了碗,回到厨房,然后舀了饭坐在桌边,同白爷爷以及白平健白平康一起吃。
白蔡蔡坐在一边边看着电视,边听大人们说话。
“爸,我这趟去上海,路过省城的时候去找了交通厅的一个同学,我从他那里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已经定下来了,省道确实要改从水牛岭过,我打算着把在水牛岭脚下,周萍名下的那块田也去批成宅基地。”白平康道。
“嗯,可以,你一会儿去找找村长。”白爷爷道。
“阿爸,爷爷,即然已经确实了,咱们也可以把这个消息跟村长,支书他们通通气,咱们不能只顾自家,古人不是说了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白蔡蔡突然的在一边道。
她记得前世,省道改道,加了李氏集团落户,县里把五峰村靠近水牛岭一带的地方划成了水牛岭开发区,一时间,五峰村成了投资热门地,但是,因为消息的不对衬,一些早知道消息的人便趁消息没有公开的时候,大肆在五峰村五峰山水牛岭一带圈地,村民们因为不知道消息,再加上目前的转户口政策,许多人为了能转个城填户口,便把一些祖产贱价的卖了,等消息出来,后悔也迟了。
白蔡蔡觉得,这时候应该有限的把消息放出去,让大家心里有数,就算是要卖的,也能卖个好价。
蔡蔡倒不怕村长和支书知道了这事,不批自家的地,不管怎么说,这样一个消息,对于村长和支书来说,也是有好处的,投桃报李的,他们也不会不批自家的地。
“嗯,蔡蔡这话说的对,咱们不能只顾自己。”白爷爷点头。
吃过饭,白爷爷便同白平康一起去找村长村支书去了。
“以后,不准你跟你爷爷学石雕了。”晚上,周萍捧着白蔡蔡的手,两只眼眶发红,盯着白蔡蔡命令,她没有想到女儿这次手伤的这么严重,看着那些雕刀,凿子,钎留下的伤痕,周萍心里不由的对白爷爷升起了一股子怨气。
“阿妈,这不关爷爷的事,是我喜欢,你瞧我雕的石头多漂亮,再说了,这次主要还是不熟练,以后熟练了,就不会伤到手了。”白蔡蔡看着阿妈,不由的伸着两条胳膊圈着阿妈的脖子,以前爷爷不重视她的时候,阿妈对爷爷一肚子怨气,可如今,重视她了,阿妈又怪爷爷太严厉。
看着,阿妈好象不讲理,可阿妈之所以这样,正是因为心疼自己,想着前世,阿妈郁郁的生活,白蔡蔡不由的就庆幸,好在她重生了,如今,毛毛没有死,女乃女乃也没有出事,阿爸阿妈感情很好,今后,一家人一定会平凡幸福的生活下去。
有这些,白蔡蔡便知足了。
转眼就到了开学的时候了。白蔡蔡读五年级了。
重新又坐在那间教室,那个位置上,白蔡蔡恍若隔世,不,不是恍若,而是真正的隔世了。
对于小学的同学,除了高飞,因为是一个村的,还知道些,其他的已经没有一点记忆了,当年,家里发生变故后,白蔡蔡才发始发奋图强,成绩在这最后的一年里突飞猛进,最后考进了县一中重点班,而当时,整个班只有她一人考进县一中重点,其它的,虽然也有一起读一中,但白蔡蔡因为家庭变故,变得十分的沉默,不合群,其本上跟同伙不太交往,因此,对于这些小学的同学,几年后,白蔡蔡便没什么印象了。
所以,自开学以后,她一直本着祸从口出的原则,多看,多听,少说,一个月后,也就完全融入了,这时,白蔡蔡才开始跟大家伙儿打成一片。
“蔡蔡,我听我妈说了,镇上有模奖,一会儿放学,我们去看看吧。”自习课的时候,坐在白蔡蔡前坐的小豆花回过头对白蔡蔡道。
小豆花是叫程小琴,只是长的瘦瘦小小的,使得脑袋看上去特别大,因为大家都叫她小豆芽,不过程小琴说了,她是个女孩子,怎么说也得是豆花,于是小豆花的别名就被班上叫开了,几乎取代了程小琴这个本名,到最后,连她的家人也叫她小豆花。
而小豆花有一个十分的好赌的爸爸,而且逢赌必输,因为家庭经济困难,小豆花后来似乎只读了一年的初中就缀学了。
至于模奖。
九十年代初,各地常常有模奖的,两块钱一模,有七个奖励极别,最高的是彩电,最低的是牙膏,当然,更多的是什么奖也没有。
“好啊。”白蔡蔡点头,她对模奖没有兴趣,但重生后,她对那种人山人海模奖的情形感兴趣,这在后来体彩福彩出来后,就很难见到了。
等下课铃一响,大家收好书包,便三五成伴的离开学校。小豆花拉着白蔡蔡一溜小跑。背后的书包一跳一跳的。
模奖的地方就在胡家大院的门口,蔡蔡和小豆花到的时候,这里是人山人海,而路边的几棵树下,有几个老人下棋的下棋,打麻将的打麻将,却是一点也不受模奖气了氛的影响。
白蔡蔡见人多,也就懒得挤,倒是小豆花,仗着人矮瘦小,早就挤了进去,白蔡蔡便在一边的一颗树下等她。
“胡婆婆去北京有两月了吧。”四个打麻将的老头边打着麻将边聊天。
“可不是,上回是镇上的小方送她去的,小方回来说了,胡婆婆的儿子找到了,是香港陈氏珠宝公司的老板,还送了小方一对玉手镯,可把小方给乐的。”另一个老头道。
“这是谁也没有想到,胡婆婆总算是找到亲人了,百年之后,也有个立碑之人。”斜对面的一个人感叹。
白蔡蔡在一边听着,听说胡婆婆找到了儿子,心里十分高兴,十年后,胡婆婆过世,总算不会有遗憾了,只是刚才说话人的声音白蔡蔡听着有些耳熟,仔细一看,原来是曾给她家里看过风水的徐师公。
“胡了。”这时,一个老头哈哈大笑。
“呗,今天运气不行。”徐师公道,怪事,他打麻将前给自己算过一课,今天应该会有小赚的,怎么会一直的输了,难道卦不准,不会吧,这一点徐师公是很有自信的,不由的他又掐指算了一下。
老糊涂,居然忘了,贵人位空着,得找个贵人借势啊,他今天的酒钱,可指望在贵人的身上呢。
想到这里,徐师公便抬头四处看,看到白蔡蔡后,便一直盯着她。
白蔡蔡叫他看得莫名其妙,又想起上回他盯着自家阿爸看风水的事情,心便有些七上八下的,他不会又看出她带什么煞的吧?从上回徐师公点出毛毛的命相,白蔡蔡看徐师公总有些高深莫测。
转身正要去找小豆花离开,不想徐师公却指着蔡蔡道:“你,小丫头,来,站到我的背后。”
“干什么?”白蔡蔡莫名其妙的瞪着他。
“你身上带运,站到我身后,帮我加加运,到时我让你吃红。”徐师公道,又一个劲的催着。
白蔡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