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真真从空间里出来的时候,满脸兴奋。打开抽屉,看着被自己随手塞在角落里的紫色人参,笑意渐深。就算是紫色的,也还是人参嘛,说不定效果更好呢!可惜了,这个年份好像不够高,幸好她只挖了一棵。
豌豆没毒,那这人参也应该没毒。她垂涎欲滴地舌忝了一口,眨巴了一下眼睛,觉得味道还不错,至少比平常的人参要清香一些,没有那种怪味儿,但也不见得好吃,于是意兴萧索地又扔回了抽屉。
难道那个空间,就只能长点鸡肋般的东西?她有点小郁闷,不过很快又高兴了起来。至少那里面长起东西来还是很快的,以后她完全可以自给自足,种点粮食什么的,养活自己应该没有问题。
两天后,她再进空间的时候,发现豌豆已经长满了那片土地的三分之一,而且长得密密麻麻。照这样的速度,她估计不用多久,整片土地都会给长满了。
她苦恼无比,长得快是好事,但是太快了,似乎又变得不那么好了。尤其是这种不能当饭吃的豌豆,豆荚成熟以后会自动爆开,还不光是像小草人参那样,就占着自己的坑使劲儿地长。
到最后,她只能把成熟没成熟的豌豆都采下来,拿了一个柳条筐子装上。没有泥土,自然也就扼杀了它们生长的空间,才算消停了下。
就这一大筐,也够她吃上好一阵儿的了。
烦恼解决,严真真现在想的,倒不再是种人参灵芝了。全都成了紫色,卖钱的主意不能想,倒是可以种点水果供自己吃。如果有黑布林种子什么的,倒是可以考虑种点出来卖,那个颜色就差不多……这年头没有紫番茄,要不然可以种点出来,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YY了一会儿,她才在小桌子上铺上了纸,开始练字。经过了几天的强化训练,这手字已经可以拿出去唬唬人了。至于琴棋书画的其他三样……学处于初学阶段,有待于进一步提升。她也不急,在空间里,时间根本就不是问题。
搁下笔,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才想倒在地上睡个好觉,就听到门开的声音,急忙闪身出去,手腕上还有一块墨迹没有来得及拭去。
进来的是碧柳,满脸的气鼓鼓:“小姐!”
严真真笑道:“怎么,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你也不是个让人欺负的主儿,只管再欺负回去就是了,出了事我替你兜着。好歹,我还是王妃,就是表小姐身边的丫环,你也能打得!”
碧柳气恼:“她们几次没捞到好处,现在轻易不来惹我。小姐,我生气是因为明天王府要宴客,据说是平南王刘逸之的家眷。”
“宴个客你气什么呀?”严真真狐疑。
“哎呀,小姐,你可是王府正经的王妃,可是宴客的事,太妃竟然都交给表小姐去安排,这是什么意思?”碧柳气急败坏,“如果王妃再不争,日后的王府,可就是表小姐的天下了!”
“怕什么……”严真真耸了耸肩,根本不当一回事。她既然不怕饿死,王府就是闹翻了天都不干她的事,只要别惹到她的头上就行了。
“我的好小姐啊!”碧柳完全是一副皇帝不急急太监的样子,跺脚擦掌,“宴客这种事儿,本该由王府的正头女主人出去接待的,就是太妃,也只是在旁边帮衬着。可如今倒好,太妃明摆着就是不把小姐当正经的主子!”
一时秀娘也一脸阴霾地走了进来,严真真无奈地看着两人:“那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当然是找太妃据理力争!”碧柳铿锵有力地给出了答案。
严真真郁闷:“就是我想提,太妃也要答应才行。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太妃看我不大顺眼,我又没去极力奉承。我若是求,一准儿说我没办过这种事,怕办得砸了,最后百分百又交回给齐红鸾。”
“可那样一来,小姐不是被她压到底,再没翻身的余地了吗?平常倒也了,但这次宴请的是平南王的王妃,如果齐红鸾出面,别人的眼里,会不会觉得她才是王妃?”
严真真像赶苍蝇一样地挥了挥手:“别人看怎么以为就怎么以为,我才懒得管那么多呢!咱们家里有水果没有?替我去多弄几种来。”
“小姐!”秀娘和碧柳双双瞠目。
“难道厨房又为难咱们了?”严真真完全会意错了。
碧柳受挫,转身就走:“奴婢这就去拿。小姐这里……秀娘,还是你亲自劝吧……”
秀娘接受了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继续对着严真真苦口婆心:“小姐,女乃娘知道你不喜欢跟人争,可这会儿不一样,不喜欢也得争下来。若不然,不管府里还是府外,人人都会不把王妃当一回事。”
严真真叹了口气:“你们都能明白的道理,太妃哪里会不明白?我想,明儿个平南王妃驾临,她一定会叫我出去的。”
秀娘不信:“会么?”
“那当然,如果我连面都不露,太妃行事失当,丢的可不是我的面子。”严真真耸了耸肩。天天晨昏定省,还能模不清那女人的脾气吗?王府的名声不好,对她来说,平白无故地就少了某些供给。以太妃的精明,她不会放弃。
“可这会儿也没叫小姐去准备,明天……”秀娘说着,忽地恍然大悟,“原来太妃是想要小姐出丑!”
严真真双手一摊:“所以,我今天不会去求,咱们就只当不知道这回事儿。明天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平南王妃也怪不到我头上,只会说太妃行事没有大家风范。她本来就是庶女,要不然怎么会给老王爷做个填房?”
“可……”秀娘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若是小姐照直地说了,丢的可是王府的脸面儿……”
“王府干我底事!我也没拿着什么好处,何必为了它而抹黑了我自己?”严真真冷笑道,“太妃就是这样的心态,她打量着我现在是王府的人,不敢抹黑王府,才会这样行事。哼,我就偏偏不如她所愿,我自己名声不好,也不能让她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