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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迭香天呐哥哥,那是迷迭香诶”赵相宜喜得忘乎所以,只一个劲地拉着赵弘林的手欢天喜地地转着圈,蹦跶着。
一会又放开了赵弘林冲那一大丛的迷迭香跑了过去,细细地观察并触模,最终确定下来那真是迷迭香错不了,内心便更加激动了比今天发现了任何原料植物时都要来得激动
因为用迷迭香制成的粉末可用来作为烹饪的原料,这在现世里已算是一样非常名贵的调味料,更别提是在古代了。
不过奇的是,迷迭香性喜温和的气候,多生在台湾一带的地区,这里地属东南,没成想也能意外地有幸遇上,真真是万分的难得
赵相宜高兴坏了,全然忽视了亲大哥在场,对着迷迭香又是研究又是观察的,幸而赵弘林没听仔细,只以为赵相宜喊的是“迷香”,思及上回她中**一事,赵弘林心头不禁打了个冷战,立马上前来抱起赵相宜道:“小妹,这东西咱们不能碰,兴许有毒的。”
赵相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失常了,以至于立马喊出了迷迭香的学名,幸而哥哥没有起疑,只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已。
于是她立马改口嚷嚷道:“好香,哥哥它好香,不信你也仔细闻闻。”
赵弘林看着这些跟他差不多高大的绿叶植物,细细嗅闻,那种香味令他有些不适,于是立马抱着妹妹离开道:“香是香,但是香得奇怪,怕是有毒呢,小妹咱们走。”
兄妹二人来到了林子边缘处,赵相宜一路想着,迷迭香培植起来会相当困难,倒不是它难以存活,只是迷迭香的枝叶衍生起来速度特别快,若不能拥有高超的修剪技术将迷迭香迅速生出来的枝条给修剪得当,那么那些枝条便会很快地衍生出其他的女敕叶女敕枝来,届时杂乱不堪,整株植物便成了害虫的栖息地,也不便枝干通风透气吸足养分的,到那时,整株植物便离枯萎不远了。
如今,有这么些野生的迷迭香挺拔在这片小林子里,尽管没人修剪它的枝叶,却也见它们生得不错,很是旺盛,与其拿回去种植栽培,倒不如任它们生长在这里,横竖当地的人们并不懂得这些植物的妙用,且等自己记牢了这个位置,他日有用时再来摘取。
因此,赵相宜便央赵弘林又前去摘了好些迷迭香的花叶出来,放在篓筐里,等着下次配制调味料的时候用。
等弄完这一切,天已接近傍晚,太阳即将落山,整个背后山的光线暗了不少,看上去冷冷清清,怪阴森骇人的。
赵相宜方才一直沉浸在发掘新植物的乐趣和兴奋当中,如今兴致下来了,眼见天快擦黑,而他们依旧身处山中,心中难免惶惶起来。
赵弘林紧拉着赵相宜的小手安慰道:“别怕,哥哥带你下山。”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赵相宜这才意识到危险的存在,在心中悔了千遍万遍,心说自己真不该这时候来这里,应该一大早的就来,也不至于到了傍晚才归啊,还连累了赵弘林……
“说什么呢,咱们一会就能回到家里了。”赵弘林稳当地说道,好似一点也不担心一会回不了家那般。
至此,赵相宜总有些自愧不如。
“我以后再不这样了。”赵相宜沉下脸来,静静一句。
赵弘林低下头去看她,却看不清她的脸庞,只瞧见了渐黑的夜色,和树林的影子。
他也才九岁,这时遇到这些境况,到底也是有些怕的,正心里发憷的时候,却听赵相宜仰头安慰了一句:“哥哥别怕,小妹保护你。”
赵弘林扑哧一声笑了,为了调节气氛,更是调侃道:“你倒是说得轻巧,你拿什么来保护我嘞,更何况我若让你保护着,那以后岂不是要让大家笑话死了。”
赵相宜闻言,心情也好了许多,又尽量让自己去想今天来这里收获到的丰厚成果,如此,一颗心倒也真放松了不少。
只是,天色越来越黑,兄妹俩走着走着就渐渐找不着路了,由于出来的仓促,也没能带上火折子一类的东西,故而此时此刻,两人却是有些穷途末路了。
“相宜别怕。”赵弘林停下了步子,蹲子来安慰她道,“咱们不能再往下走了,下面的路很是陡峭,上山容易下山难,更何况现在天黑了,咱们若这么强行地走下去,只怕要跌下山出事的。所以,现在咱们只能找一个干净安全的地方呆下来,等着爹跟女乃女乃他们来找我们。”
赵相宜垂下自己的眼睫,内心很是不安,可却依旧维持着正常的声音回答大哥:“好的,相宜跟着哥哥便是。”这个时候她更不能表现得慌乱,以免让赵弘林乱了方寸。
记得上山时,这里好像有一片平稳的空地,就在那片小林子的后头,这几日的天气尚好,没有落雨,尽管到了夜间气温还是较冷,可也总比隆冬时的要好。
赵弘林不放心小妹,便是弯身亲手抱住了她,可赵相宜却挣扎道:“哥哥让我下来咱们要穿过那个小林子,路还远着呢,你这样抱我会累坏的,相宜能自己走。”
思虑长远打算,赵弘林也是同意了,又放赵相宜下来,却是小心叮嘱道:“别怕,哥哥会牵着你慢慢走的,咱们到了那里之后就好好地呆在那儿,但凡是上山的人必定会经过那里,到时候咱们就有救了。”
赵相宜心里也很是没底,这里的路这么难走,而且到了晚上气温渐渐地降下来了,他们仅穿了春衫,在这深山里,真的会没事么?
一路小心翼翼地走着,赵相宜又闻到了那一股子奇异的芳香,心知临近小林子了,神经也渐渐地松乏了些,总算是快到目的地了……
就在二人放松警惕的时候,赵弘林却是一个不小心绊到了脚下的岩石,往前一栽,连带着赵相宜也往前跌去
前面也不知有什么,赵相宜只觉得自己摔得很疼,可摔到的膝盖腿骨还不是最疼的,疼的是一双手,不知抓到了什么,刺刺辣辣地疼
赵弘林很快地爬了起来,模索着喊叫着找到了赵相宜,一把将她搂紧,很是害怕和担心地颤抖着:“小妹小妹你说句话呀,没事吧别吓大哥……”
“哥哥我没事。”赵相宜忍着手上那钻心的刺疼,佯装无事一般地回答赵弘林,可赵弘林还是不放心,不再让她亲自下地走了,只抱起了她,艰难地往前走去。
“可是摔到哪儿了?”赵弘林将脸贴近了赵相宜的。
赵相宜的一双手疼得她龇牙咧嘴的,可她却依旧背着一双手在夜色下摇摇头道:“没有没有,我好得很”
天越来越黑,其实外头尚是天刚擦黑的模样,可山林里树木多,遮光挡雨的,渐渐的,兄妹俩眼前便一片漆黑了
好在,经刚才摔过一跤之后,赵弘林变得格外警惕小心,步步走得艰辛而努力,最后,兄妹俩终是抵达了那一大片的空地上。
两人坐下,重重地呼了一大口气。
这里的树木倒不多,抬头可以看见一片完整的天空,上头正点缀着几颗繁星,夜色寂寂的,偶尔还能听见断断续续的虫鸣鸟叫。
春天里正是蛇虫鼠蚁出没的最高峰,赵相宜光是想到那些个恶心的东西便吓得心胆俱裂,连着脸色也苍白了不少,只在夜色下不易被发觉罢了。
双手依旧疼得钻心,赵相宜在心里琢磨着估计是被什么植物身上的芒刺给扎到了,隐约还能感觉得到双手微湿,想来是出血了。
不过她倒是没出现什么头晕胸闷呕吐的症状,想来那东西是没毒的。
“哥哥,你冷么,饿不饿?”赵相宜偎在赵弘林的怀里,心里充满了歉疚感,如果时光可以重来,她一定会选择早上上山的……
才刚在前段日子警醒过自己,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如今却是做了头一件,真真是让她不知该怎么说自己才好
赵弘林摇摇头,温柔地抱紧了小妹,并迅速月兑下自己的外衣来给她披好,赵相宜狠推了一阵,终是敌不过赵弘林的坚持,最后只得穿上,内心的歉疚与惶恐愈发地深邃:“哥哥,对不起,相宜以后再不这样胡闹了。”
赵弘林却是舒然一笑:“小妹不怕,这只是暂时的,兴许一会咱们家里人就找来了,咱们就能回去吃饭了。”
“还要洗个热水澡”赵相宜及时附和道。
紧接着,兄妹俩因害怕夜深恐怖,于是又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多是发生过的趣事和笑话,聊着聊着便到了齐宛瑶他们的身上,赵弘林因此而伤怀了一回,可赵相宜却因此而想到了死去的齐木匠
这里山路深深,夜色怵人,赵相宜便是再也不敢去看丛林里的花草树木,只觉得那些东西晃动起来的影子,像是一个个邪魅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