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秦天环视一周,微微一笑:“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与其分散精力去做牛肉干,为什么不将牛肉干的做法教给最适合做牛肉干的姜人朋友,让他们从中获利,等他们收入增加了,就会有更多的人买得起茶叶了!市场一扩大,茶商们也无需为争夺市场而打得头皮血流,因为不论是哪家茶行都无法独自吞下大草原所有姜人朋友的茶叶生意!”
她摊开手,目光诚恳,笑容灿烂:“明明是一举数得的事情,为何会是阴谋诡计?”
与其争夺那一小部分的贵族市场,不如想办法将市场扩大,如今,她无偿地将牛肉干的做法带给姜人,让他们在其中得到好处,淳朴直率的姜人又怎会不感激?她根本无需那个什么茶叶专卖权,她敢保证,只要他们盛世一直秉着诚信来做生意,盛世将会是大草原茶叶生意中,市场占有率最大的茶行!
“好,好,好!”乌达盟长仰头长笑了三声,“好个互惠互利,好个一举数得!”
说着,乌达盟长从座位上站起,绕过长桌,大步走向秦天,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站定,他满面红光,双眼发亮,大笑着说:“秦当家慷慨无私,聪慧果敢,实乃女中豪杰也!我们姜人就交了你这个朋友啦!”
说完又仰头大笑几声,其余的贵族的也纷纷起身情绪高昂的赞喝:“好,好!”
场中的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欢笑声,赞叹声齐聚一堂。
看着这副情景,司马竣知道大势已去。他面如死灰,身子不自禁地摇晃了几下,跌坐回位子上。
看着场中容光泛发,意气飞扬的秦天,他忽然意识到,在这片大草原上,属于他们司马家的辉煌在这一刻已经终结……
“拿酒来!”那边,乌达盟长一声大喝,便有一名侍者端着喝酒的大碗过来。秦天酒量不精,见此大碗吓了一跳,可是她也知道如果推拒会让这些人觉得她不把他们当朋友。
当下,秦天面色不改,接过大碗将里面的马女乃酒一饮而尽,得到全部贵族的喝彩,三大盟长大笑,很是开心。
过后,乌达盟长请秦天在宾客座上坐下,秦天向他们介绍了庄信彦以及谢霆君他们。谢文隽他们本身就会姜语,再加上与在座的一些贵族熟识,很快便与贵族们聊开了。
见他们聊得热切,秦天悄悄向翻译打听他们的谈话内容,才知道谢家在与他们商谈以后的牛肉干买卖问题。
不愧是老商家,还真懂得抓住商机!秦天暗道。
而一旁的司马竣再也坐不下去,寻了个借口,退出帐篷。此时,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秦天的身上,对于他的离开无人关心。
帐篷外,一直守候在外面等待消息的司马昌见父亲脚步踉跄,脸色青白地走了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爹,事情怎样?”司马昌问。
被外头的日光一照,司马竣只觉头晕目眩,双脚一软,整个人向地上滑落。司马昌大惊,连忙扶住父亲。
“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是说,这次的事情十拿九稳吗?”。司马昌急道。
“输了……输了……”司马昌嘴唇颤抖,双眼发红:“我们输给了盛世,以后,我们再也不是漠北最大的茶叶商了……”
“怎么会这样!”司马昌惊道:“谢家不是已经有意和我们……为何还会让盛世得逞!”
提起谢家,司马竣脸色一黑,双手不由握拳,恨声道:“一定是他们在其中捣鬼,这次的事情,他们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他们假意与我们周旋就是为了让我们放松警惕,才会有了我们这次的惨败!”
司马竣气得发抖。
刚才谢家与姜人商议牛肉干生意的情形都被他看在眼里,要说他们完全与此事无关,他根本不相信。他越想越觉得是着了谢家的道。
这样一来,他们谢家不但可以联手和盛世做生意,还可以涉足到牛肉干的生意中!
真是好谋算,好阴险!!
想起这次的失败,这次的损失,司马竣越想越气,越想越恨,胸口血气翻腾,他“哇”的一声,张口吐出一口鲜血,接着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爹,爹!”司马昌大急,连忙叫人将父亲抬回他们的帐篷中。
一直到日落西山,宴席才结束。通过一下午的沟通了解,姜人贵族们已经对秦天生出很大的好感。
一个人的品质会通过言谈,动作,行为流露出来,秦天言语得体,进退有据,心胸宽广,明快爽利,她所流露出来的这些品质很对这些性格豪爽,桀骜不驯的姜人胃口。
三大盟长不但很热情地邀请他们观看明天的草原竞技大赛,听说他们帐篷不够,还特意安排秦天和庄信彦一间他们只用来招待贵宾的豪华帐篷。
“夫妻就应该睡在一起,哪有分开睡的道理,这几天你们就好好享用这个帐篷吧!”因为喝了不少酒,也因为和秦天慢慢熟识,这些姜人贵族开始调笑他们。
草原上没有这些禁忌,对于男女关系比中原也开放随便得多,是以才敢和他们开这种玩笑。
秦天被他们说得羞红了脸,她转头看了一眼嘴角含笑的庄信彦,那拒绝的话便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她想和他在一起,想和他成为真正的夫妻,想和他生孩子,年年岁岁白头到老,这是她最真实的愿望,既然如此,何必再等待?
见秦天脸红红,含羞带怯的样子,众贵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一旁,谢霆君全身绷的死紧,放置在腿上的双手握紧再握紧,指甲深深陷入肉里,钻心的疼痛,可是这种疼痛却让他觉得畅快,恨不得能再疼一些,再疼一些,这样便能抵消他心中的难受。
宴会过后,秦天和庄信彦被穿着长袍头戴圆帽的姜人女侍者领进了这间帐篷。
帐篷的四角的落地狼首纹灯台上,红烛摇曳跳跃,散发出溶溶的光,整个帐篷里就像是蒙上了一层朦朦的纱。
进去后,两人打量着帐篷,同样是圆形尖顶,面积宽敞。地面上铺着颜色鲜艳的驼绒地毯,上面编绘着牛羊马,蓝天白云的花纹。四周墙壁上用光滑的丝绸面料装饰,上面挂着各种动物的骨饰。
门对面摆着一张长矮桌,上面摆放着各种肉食和女乃茶,供他们食用。矮桌旁便是一张木质床榻,上面铺着厚厚的羊绒毯子。床榻的对面是烧得热烘烘的炭火,整个帐篷都暖融融的。
两人环视一周,目光偶然对上。不约而同的,两人同时移开目光。
室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
虽然都有心理准备,可是一旦真到了这个时候,两人都有些手足无措。
这个……现在该怎么办?我该说什么?他怎么干站在那里呢?
秦天有些小纠结。她低下头,走到一边铺着羊毛毯的长椅上坐下,不一会,庄信彦也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一股属于混杂着酒气的男人气息霎那间将她包围。
她只觉窒息。
她深吸一口气,他的气息混在她的呼吸里,钻入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的缘故,她只觉身子一阵阵地发热。
她转头看向他,正好撞见他炽热的目光,那种目光,像是要将她灼烧。
她抵受不住,回过头来,一颗心碰碰跳。
“秦天,今天你做的很好,我以你为荣。”他将小本子递过来。
“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秦天笑着说,“如果不是你提醒我,我差点忘记了应该找个姜语翻译。”
“谢谢你为我为庄家做的一切。”
“说这些做什么,我难道是外人?”她看向他微微地笑,
此时帐篷内的温度逐渐升高,酒气渐渐涌上,染红了她的面颊,红扑扑的,鲜女敕的好像苹果。
庄信彦心中一荡,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她的手。
帐篷外
谢霆君站在帐篷外不远处的黑影中,目光阴烈地盯着帐篷上映出的两个紧紧相靠的身影,恨不得立即冲进去,可是看到外面守卫的侍卫,这才生生地压下这股冲动。
“公子……他们本是夫妻……”
林永在他身后轻声说。
夫妻……
这两个字就像是两把尖刀插入到他的心口。
谢霆君扭过头,将身后的林永吓了一跳。
他从未见过自家公子有这么难看的脸色。
“公子……”林永轻唤了一声。
“滚开!”谢霆君将他用力推开,大踏步冲向前,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中。
林永连忙追了上去。
追了一段路,却见公子忽然隐在一个帐篷后,神情古怪。林永走到他身边正准备说话,谢霆君忽然捂住他的嘴。
林永还未反应过来,却听到前方一把熟悉的声音传来。
“快点将这个消息传出去,越快越好,特别是那些人经常出没的地方。这次的盛会,那些人肯定也会派人出来打探!”
林永认出来,这是司马家的大公子,司马昌的声音。
“公子,可那些人是马贼,异常凶悍,会不会闹出人命?”
司马昌冷笑,声音阴狠:“就是要他们凶悍,他们竟敢和我们司马家作对,还活着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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