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二章事发
感觉如果再多说两句,自已一准能被苏萱气死,所以也不理这个人了,吩咐摆饭。
期间刘弈连头儿也没露一下,两人安安静静的吃了饭,魏少东亲自送苏萱回了玲珑阁,又放下药油,嘱咐几个丫头伺候苏萱沐浴以后,一定要把红肿的地方都抹上,这样第二天就好了,否则明天就下不了床了。
几个丫头一听脸都红了,苏萱的脸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了,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魏少东却若无其事的,细细的交代着,说完以后想了想道:“也可以把药油倒在浴桶中,这样全身都能浸润到。”
几个丫头只能屈膝行礼答应,苏萱红着脸撇开魏少东,一瘸一拐的进了里屋,姚黄和赵粉连忙跟进去。
在魏少东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回过身来到:“这个药油有了身孕是不能用的,否则就流产了。听到没有,有身孕是不能用的。”
金奴目瞪口呆的望着魏少东,好像看到了天外来客,“魏公子说什么呢,我们公子.....我们姑娘连天葵还都没来,那里会有身孕,魏公子你也想得太......”芍儿跺了跺脚。
“我这不是把今天想到的都和你们说说吗,否则以后酿成大祸就晚了。”魏少东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道。
里面就有摔东西的声音,魏少东摇了摇头,终于施施然的走了。
“公子你消消气,魏.....魏公子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说了说注意事项,不是针对公子的。这瓶药油可是疗伤圣品——血褐。这东西只有御药房才有,这也就是我们认得,换成别家都不知道呢。”赵粉安慰着苏萱。
一会儿外面的小丫头过来说,洗澡水好了,姚黄迅速的把地上的碎瓷片捡了,用帕子包好,让小丫头们把浴桶抬进来。
芍儿和金奴转到屏风后面,给苏萱宽衣,看到苏萱臀部和大腿内侧红肿一片,有的地方都月兑了皮,两人心疼的不行,道:“公子做什么突然想去学什么骑马,这那里是女儿家做的,看看磨的。公子你说你要什么有什么,怎么还不知足,你把男人要做的差事都抢光了,让男人做什么去。”金奴唠叨着。
“呵呵,让男人回家生孩子,带孩子去。”苏萱往浴桶里迈的时候,疼的嘶了一声。两人没好气的白了苏萱一眼,自己公子每次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习惯了,习惯了。
却说魏少东回道自己屋,细细的想了一遍,苏萱今天的言谈举止,颇有点为刘弈马首是瞻的味道,这可不是苏萱的风格,苏萱应该是宁愿直中取,不在曲中求的,今天的事,自己虽然确定是刘弈捣鬼,但是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魏少东坐在屋里冥思苦想,随口叫道:“丁四”外面半天没有回音,最后一个小厮进来回道:“爷,丁四刚才出去了,说一会儿就回来。”
“不老老实实在院子呆着,乱跑什么,让他一回来就来见我。”魏少东没好气的道。
半个时辰以后,丁良垂头丧气的回来,一进门就被告知,爷等了他半个多时辰了,丁良脸上神气全无,如丧考妣的一步一步的往屋里挪。
“你看丁大哥怎么了,双打的茄子般,好像犯了多大的错一样?”一个皱着眉道。
“我看也像,一定是被刘家大爷给耍了昨天我远远的看见,丁四哥和刘家大爷说了会儿悄悄话,刘家大爷塞给丁四一个荷包呢。刘家大爷一脸的奸笑。”另一个认真想了想道。
“恩,如果有这事儿,我看也差不多,刘家大爷的银子是那么好拿的吗,那位爷,什么时候吃过亏?我见了那位爷都是绕道走的”再一个道,一群人都竖着耳朵听正房的动静。
丁良一进上房的门,就跪下了。“说吧什么事儿。”魏少东在桌案后面端坐。“爷,都是小的眼皮子浅,耳根子软,着了大爷的道儿,请爷责罚。”丁良趴在地上说。
“你着了刘弈什么道?”魏少东语气没什么变化的道。“爷昨天不是来别院以后,让属下保管.....保管那个同心结吗,属下就好好放起来了。不知道大爷是怎么知道的......”
“所以你就把同心结卖给刘弈了,是不是?”魏少东接过丁良的话头儿,阴测测的说。丁良知道这次主子是怒极了,“属下那敢呀,大爷骗我说他有一个相好的,盯了有多半年了,也都正眼不看他一眼,所以知道爷得了个新鲜物件,想拿过去看看,然后照着做一个,做好以后就还我。属下当时也没多想,心里想左不过就是个特别点得小物件儿,属下就私自借给大爷了,刚才我还去找大爷要呢,大爷说还没做出来呢,等做出来就还我。”丁良说着说着就没音儿了。
“丁四我问你,既然就是一个玩物儿,你急着跟刘弈要回来干什么?”魏少东问道。“我这不是看今天苏姑娘有点反常,大爷又一脸的阴谋诡计,我就想了想,除了我给了大爷一个玩物儿,其他的都没什么变化,这几天也没什么情报送过来,属下就疑心到这上面了,刚才一试,果然如此。”丁良偷偷往上看了一眼魏少东。
只见魏少东脸色变换,好像并没有因为刘弈偷拿了同心结,去算计苏萱而恼怒非常,倒像是在思索什么。丁良在地上趴着,悄悄的舒了口气。
“丁四,孤也不说别的了,你跟了孤这么长时间了,孤的脾气你知道,但凡孤交给你的东西都是重要东西,如果不重要,孤为什么要交给你呢,交给小福子管不是更好?这次孤在刘家别院,是和大家乐呵,出来游玩的,也不责罚你了,先给你记下这四十军棍,回去以后再罚。”
丁良愣了愣,然后心里一阵狂喜,赶紧跪安,悄悄的爬出来。“我说丁四哥,你运气就是好,我们都是现打不赦,你每次都能记下,上次是八十棍子记下了,这是是四十板子记下了,你怎么总能在棍子板子底下逃生了,什么时候我们也能有你这样的运气呀”门口站着的小福子,一脸羡慕的看着丁良。
弄的丁良哭笑不得,和着这个也有羡慕的?“我说福子,你这是夸你四哥呢?还是损你四哥呢?我这里左一个八十,右一个四十的记着,我见天儿的提心吊胆,怕什么时候一犯了错,数罪并罚了,你说我到时候哪还有小命儿在,你还羡慕呢?四哥我还是羡慕羡慕你这不赦的吧,一会一清帐,省的惦记”
丁良的一番话,差点没把小福子的鼻子给气歪了,“你就矫情吧”小福子扭头进里头伺候去了。
因为丁良做了错事,惹得主子不高兴了,外面伺候的都战战克克,加了小心。但是伺候的进出了两次,发现主子好像并没有生多大气,只是好像在想事情。大家提着的一颗心才慢慢的放下。
刘弈因为丁良来要同心结,知道同心结事发了,饭也没吃好,坐等着魏少东那边叫。可是左等右等,也没有那边的活物儿过来一个,就连平时是不是来这边院子,和绿菊养的那只波斯猫幽会的大黑猫,今天也没露一下面。
刘弈本来想好了一百个对策,一百个偷同心结的理由,一百个......但是人家什么反应都没有。
这个东西难道不重要吗,不重要魏少东就不会一脸醋意的拿走,然后给了苏萱一个玉玲珑,但是他为什么不要回去,不来找自己,刘弈百思不得其解。算了偷了就是偷了,不就是一个同心结吗,不管了。刘弈抽出墙上的一把宝剑,去院子里狂风扫落叶般的舞起来。
苏萱洗完澡,顿时觉的身上舒坦了不少,在马上折腾了一天,全是体力活儿,大运动量的活动,也把这几天的郁郁之气一扫而散,晚饭闻着就香喷喷的,吃了满满一大碗胭脂米饭,又添了一次白米饭——是因为几个丫头,外加厨房的都没料到苏萱会饭量大爆发,因为胭脂米都是可着做的,所以添饭只能是白米了。
金奴道:“姑娘将就些吧,没有胭脂米了,就凑合吃碗白米的吧。”芍儿虽然什么都没说,只是用幽怨的眼神看了姚黄和赵粉一眼,弄的两人一时大为尴尬,面色通红,张了几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
苏萱只顾埋头吃饭,其他的一概不理,从刘弈往下,都是欠修理的
苏萱吃饱喝足以后,又想起同心结的事,就对姚黄和赵粉道:“去你们大爷院里坐坐。”两人连忙带路,出了这门进那门,苏萱一进门就看见刘弈在舞剑,翩若惊鸿,矫若游龙,一把剑在刘弈手里上下翻飞,一个银色的光团儿紧紧的包裹着舞剑之人。
苏萱彻底的惊呆了,彻底颠覆了刘弈在自己心中的形象,此情此景不应该出现在一个纨绔的身上,如果刘弈真的如他表现的那么不肖,一定而且肯定的是,不会有现在的情况发生。
苏萱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院子中央的刘弈,刘弈确浑然不觉,一通剑舞的痛快淋漓。苏萱直觉的院子中央的银光突然大盛,一道银光如链,刘弈一个回头望月收住,汗湿后背,前胸微伏。
一旁立刻有小厮拿过干布帕来,刘弈抓起来擦了擦头脸,才对苏萱道:“萱儿怎么来了这边,有什么事让姚黄赵粉通传一声,我腿脚麻利,转眼就到。”又恢复了纨绔刘太岁的样子。
演戏久了,也就真在戏中了,苏萱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让客人在门口站着说话,这难道就是你们府上待客的规矩吗?”。苏萱道。
说的刘弈一愣,苏萱和他说话的时候,全是硬邦邦的,大部分都是丧声恶气的,像今天主动提出去自己屋坐坐,那是以前的他想都不敢想的。
刘弈一脸的惊喜,道:“那里,那里,这不是贵客临门,弈自乱阵脚吗,快屋里请,绿菊快倒茶”
刘弈感觉可能是刚练了剑的缘故,浑身轻松,一个纵身,跃上台阶,身形一转,率先进屋了。
绿菊端着两盏茶过来,才走到门口,停下来看了一眼苏萱,对着苏萱福了福道:“苏公子请,我们大爷疯惯了,公子不用介意。”
苏萱当然不介意,苏萱对绿菊点头致意,也进屋去了。进去以后,苏萱在客厅喝茶,刘弈去洗浴更衣。
一刻钟以后,刘弈神清气爽的出来,“萱儿看来还不累,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刘弈拿起桌上的茶,一口喝干了。
“我是想......我是想......想......”苏萱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后面的话来。
刘弈就看了绿菊一眼,绿菊就和屋里的其他人招了招手,其他人都退了下去,刘弈笑着看了苏萱一眼道;“怎么,想说什么这么难以启齿,不会是你想说......”说着暧昧的看着苏萱。
苏萱脸更红了,道:“刘弈你就不能正经些,我是想说,我一时半刻也学不会骑马,”苏萱说到这儿就紧接着又道:“我这么说不是不想学骑马了,我以后一定认真学,就是想跟你说能不能通融一下,把那个.....同心结先还给我。我保证学会骑马,我一定好好学。”苏萱祈求的看着刘弈。
刘弈渐渐的不笑了,道:“这个同心结我是答应你学会骑马才给的,萱儿现在就来要,是要刘弈做一个言而无信之人吗?”。苏萱嘴唇诺诺,不知道说什么好。
今天刘弈怎么了,以刘太岁的作风,不就是提前几天兑现个承诺吗,一般的情况下,不是都会很豪放的说什么,你可要说话算数之类的话,然后就还了自己同心结,最后皆大欢喜,今天怎么就和言而无信联系上了,还一下就上升到道德层面,让自己张不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