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章出谋
“具体的也不知道,就有次隐隐约约的听到好像和京城的什么人有关系,所以长老们虽然都不怎么待见他,但是许多事情上还是对他多有回护。其实就是二当家的觊觎帮主之位很久了,只是帮主做的很好,他总没机会下手罢了。”冯默道。
“那你们二当家的为人怎么样?”“二当家的没什么本事,为人小肚鸡肠还睚眦必报,在帮里拉帮结派的,长老们睁只眼闭只眼的,只要不是很出格大当家的也不怎么理他。”
“那这次又是为什么让二当家的捉住了痛脚呢。”冯默吃惊的看着苏萱,“你是怎么知道的?”冯默失声问。
这不是明摆着吗,吃里扒外这事肯定不是最主要的,大家都没凭没据的,二当家的敢发难就是还有后招,或者攥着白秀才的什么致命把柄,这才是白秀才顾忌的。
二当家的只不过想通过这件事把后面的事引出来,这才是二当家的杀招呢,这只不过是前奏罢了,就像猫捉到耗子并不急于吃下,而是先玩够了再一口吃掉。冯默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
“你们都进来。”白秀才在里面高声道。进去以后,白秀才深深的看了一眼苏萱,他是有功夫在身的,眼力听力都要比别人强上几分,苏萱和冯默的对话应该都听到了。
“告诉她吧,说不定你们苏公子有什么好主意呢。”白秀才无意识的说着说着,突然眼睛一亮,看向苏萱,冯默这时也一脸期待的看着苏萱。
苏萱心里毛毛的道:“我还都不知道是什么事呢,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都过来些,”白秀才叫苏萱和冯默走进了些,冯默早就知道是什么事,没有过来,反而去门口和窗户附近查看了一圈,然后冲着白秀才点了点头。
苏萱也屏气静心的等着白秀才说出,什么惊天大秘密来。“上个月,也就龙舟比赛过去一段日子了,二当家的是管水上船只调动的,正好有一批漕粮要运抵京城,二当家的就让身边的人向我来要帮主印信,当时我正和长老们商量事情,就让冯默拿着过去了,用完冯默就捧着盒子回来了,长老和好几个舵主都看见了。我也没在意,就让冯默收起来了。这么过了有半个来月,一天帮里有需要帮主印信的,我打开盒子,取印信盖章,发现红绸里包的居然是块和印信相同形状的石头,问冯默,他说清楚的看到二当家的把印信放进去了。于是我马上就叫了二帮主来问,谁知二帮主皮笑肉不笑的道:‘他可是早就还给我了,有帮里的长老和众位舵主作证。’这下我才知道,我被这个无赖给阴了,但是也想不出好办法来。当时二帮主还告诉我,要是过几天开长老会,我让他打上一百棍就让我再快活两个月,说不定就想出什么办法来,把印信拿回去呢。我当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就只有同意了。以后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白秀才说完,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你难道就没想别的办法?”苏萱似笑非笑的看着白秀才,“我当然想了,我这些天让冯默请了江湖上有名得神偷,轩辕六指去过几次,也没找到。期间也被他发现了几次,每次发现了,他也不打斗,就是跑到屋外大喊大叫,说‘有贼抓贼’什么的,每次都无功而返,要是总舵老进贼也不是个办法,以后我在长老们面前就又多了一宗罪,所以这十来天都没有让轩辕六指动手。”白秀才沮丧的说。
苏萱想了想道:“他这样,你就不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吗?。”
“怎么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呢?”白秀才一脸热切的看着苏萱,一把捉住了苏萱的手,苏萱抽了几次抽不出来,只要一抽,白秀才就呲牙咧嘴的喊:“疼疼疼、疼死了”苏萱没办法,也不好和一个重伤员计较。
其实白秀才挨棍养伤也是拖延时间,二当家的就好像就在大家看不见的地方冷笑呢,等着着白秀才伤好了再给他来个釜底抽薪,就看白秀才这伤能养多长时间。
身上的伤倒是其次,这件事才是白秀才日思夜想的事呢,白秀才现在是神偷去偷二当家的没成功,以后就打算来强的了,已经打算花一万来银子,买杀手部落的顶级杀手来暗杀二当家了。
苏萱听着白秀才说他的计划,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白秀才虽然觉得自己的计划不是很高明,但是也没有苏萱那眼神表现的那么差呀,好像自己是个白痴一样。
白秀才一副不服气的神情道:“你那是什么眼神,你有什么好办法说了听听。”“你也不用将我,我自然有比你那办法好一千倍一万倍的法子,但是我告诉你,我给你出了主意以后,我就跟你银货两清了。”
苏萱的话一出口,白秀才就沉了脸,“清不清的了,还没看到结果呢,少在这儿吹牛冒泡的。”
“好,那我问你,你是不是请了神偷轩辕什么六指的?”苏萱问。“你这不是废话吗,我早就告诉你了,是——”白秀才翻着白眼,拖着长声道。
“你为什么让轩辕六指去偷二当家的呢,要是偷你不是更好?”苏萱斜着眼看白秀才。
“偷我自己,可是我没有......”白秀才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激动就忘了自己身上的伤了,翻身就要下床,哎呦一声就又跌了回去。
“你先好好躺着,我问你,你愿意承受漕帮大当家的被人偷的言论吗?。”苏萱问。“只有我偷人的,没有人偷我的,不过要是萱儿我就愿意被偷。”白秀才说着呵呵的坏笑了两声,捏了捏苏萱的手。
苏萱红了脸,道:“我跟你说正经的呢,看了白当家的一点也不担心,那我真是操什么闲心,大当家的好好养着吧,我告辞了,天都黑了。”
这时候大家才发现天都擦黑了,白秀才道:“冯默,你去跟下面说一声,把客房收拾一下,先让二牛去歇着,今天是回不去了,住一晚明天再说。”
“那我的住处呢?”苏萱看着白秀才,“你今天把这件事好好给我解决了,我就给你安排住处,解决不了我们就一起睡吧,反正苏兄也是来探望我的,正好可以秉烛夜谈。”白秀才坏笑着道。
“白不要脸的,可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苏萱气的脸都绿了。“可是你现在在我地盘上,不知道客随主便吗?。”白秀才气定神闲的道。
苏萱觉的碰上白秀才,自己就走被字。苏萱只好道:“我不光让印信完后无损的回来,还让二当家的大出血。”
如此这般的谈到快二更了,白秀才才放苏萱去休息,就只在自己的院子里给苏萱收拾了一间屋,苏萱进去一看满满的一屋子书。
苏萱也没有说什么,睡下了,不同于自己的被子里的清新之气,和钱府给准备的被褥的熏香之气,这套被褥里是浓浓的麝香味儿,这应该是白秀才的书房,这套被褥他经常使用吧,苏萱如是想,脸也慢慢红了,身上也火烧火燎的,太热了,苏萱掀了被子躺着,一会儿又有点凉,复又盖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了许久,在隐约听到三更的梆子声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钱掌柜盯着面前的下属道:“现在也没有出来?”“是”那个伙计单腿跪在钱掌柜跟前。钱掌柜想了想道:“笔墨纸砚伺候。”
一会儿周先生端着笔墨纸砚进来,放到桌子上又退了下去,钱掌柜提笔在一个小纸条上写了几行字,放到一个小竹筒里封好。
“书信让飞鹰送走,把我们剩下的果酱都带上,给少东送过去,走水路六百里加急,让少东年前能尝个鲜,其他的我会安排。”那个伙计说了声是,又下去了。
“你就不能消停点,让我看着,我可看不住了,赶紧打发走是正经。”钱掌柜自言自语的说。
第二天苏萱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冯默已经在门口转悠了一个时辰了,听到屋里的动静,赶紧让小厮进去伺候,进去以后发现苏萱已经收拾好了,就是不会梳头,两个包子在头上耷拉着。
小厮强忍着笑道:“苏公子,让小的来吧。”
苏萱也知道自己的技术不行,看了看自己水葱似的手,十指尖尖纤细匀称,这应该是巧手呀,可是一轮到针线女红这类的事情,就和鸭子手似的分不开瓣。
苏萱把手里的梳子递给了那个小厮,这孩子三下两下就给收拾好利落了,而且手脚也轻,苏萱很满意,道:“叫什么,这是赏你的。”顺手给了一个荷包。“公子我叫鱼儿,谢公子的赏。”那孩子细声细气的道。
“跟了你们大当家的几年了。”苏萱一边照镜子,一边起身,一边随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