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听到墨随风的话差点自耳背上摔下去:“墨随风。
这三个字颇有点咬牙切齿。
墨随风回头一笑:“我们就是来抢亲的,对吧,天估?”他呲牙:“为这天下没银子娶妻纳妾的兄弟们来抢亲啊!”他如果不加上这一句话,怕挨烈儿的鞭子。
钱天估马上鼓起掌来:“说得好!墨兄,我怎么到今天才发现你是如此有趣的人呢。”他在马上振臂:“听好了,你们有多少人没有娶妻呢?”
二百多号人大多数都没有娶妻呢,一句“我”真是喊的惊天动地。
“你们有多少人没有纳妾呢?”钱天估又大叫一声。
“我!”这一声更加的响亮。
钱天估大笑鼓掌:“好,为了你们这些无妻妾相疼的人,为了你们回家能有口热乎饭吃,今天国公爷我就为你们去抢亲。”
墨随风大手一挥:“抢亲喽,来,没有媳fù的人上来给我砸门啊。”他也不等人家打开大门,直接让人上前去砸门。
紫萱看着墨随风和钱天估胡闹,而钱老国公也不说话,想了想根本不可能好说好商量的把人带走,那就闹个大得吧:反正,也是司马家和席家自找得,晋亲王早就说过让他们老实些,可是他们偏不听。
今天园子里在办喜事儿,因此此时的大门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落栓关得严实,只是上了一道门栓:自然架不住两百来号人不多时便被撞开了。
而撞门的时候,萧家老太爷和萧停香也得到了消息,太皇太妃自然也知道了,他们齐齐的赶过来:已经有人认出紫萱等人禀明了,再加上抢亲这个词儿,他们认定紫萱是来抢水慕霞或是晋亲王的。
不管是两个男人里哪一个,他们都不能让紫萱抢去:而且此事也让萧家和太皇太妃大开眼界,在上唐这个地方男人抢亲的事情都是不大可能的,除了土匪谁会去做抢亲这种没有王法的事情?
可是现在居然有个fù人带着人打上门来,还扬言不怕丑的说要抢亲:他们要好好看看朱紫萱的脸皮是怎么那么厚得。
不要说是他们误会了墨随风的话,连紫萱开始不也误会了?可是墨随风再怎么样也不会当众坏紫萱的名声啊,只不过他是一语双关:一是为了让人误会,以便引人出来且能先强占理三分:二就是再试探紫萱的心思。
可以说他一句话是极管用的,萧家父子和太皇太妃都引了来不说,还让紫萱再次红了脸:只是现在大家都看向了门里,无人再有心思和紫萱玩笑。
门里萧家父子和太皇太妃一双怒目如同刀子般狠狠的盯在紫萱身上。
萧停香点点头:“好大胆的女子。”
太皇太妃开口:“不知深浅、不知天高地厚的fù人罢了。”她扬声喝道:“朱紫萱,你要不要脸,居然在今天来抢亲?!你想要抢我家皇儿还是萧家的长公子枉你还有脸让人到处说你的贤良之名。”
墨随风跳了出来:“太妃,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今天来抢亲的是钱国公以及在下我。”
早就看到钱家叔侄的萧老太爷终于开口:“老国公你道贺来得太迟了些吧?”
钱老国公摆了摆手:“我只是跟过来看看:你们忙你们的。”他言明他置身事外:“家中小孩子不懂事,萧老太爷和萧兄你们多担待啊。”
一句话就把萧家父子气了个倒栽葱,什么叫做多担待啊:合着钱天估来胡闹,他们父子还不能和他真生气,动真格的?那不就成了要由着钱天估胡闹吗?钱老国公当真糊涂到家了,这等不要脸皮的话也能说得出来。
钱老国公是不是要脸皮不知道,但是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很清楚皇帝要对世家真得下狠手了:现在他们叔侄和世家们胡闹顶多也就是挨两句斥责,皇帝绝不会真得动他们叔侄一根头发。
钱天估大叫起来:“对,钱小国公我来就是来抢亲的不过你们可要听清楚了,我们为自己抢得人是晋亲王和水慕霞两个大男人一本国公成亲了,可不敢胡乱抢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家。”
萧停香还没有和钱老国公理论,就被钱天估的话气得胡子翘了起来,他的目光落在碧珠身上一凝,回头对席巡抚道:“这个应该是……………”
席巡抚仔细看过去,可是晚上想要看清楚碧珠的脸真得有些困难:“应该是吧?”他还真得不能确定。
碧珠提马上前:“我解忧郡主。、”
席巡抚大吃一惊:“钱老国公,你们今天娶得人是哪个?”
钱天估跟上看着碧珠温柔一笑:“当然就是解忧郡主。”
紫萱也道:“如今我们护国夫人府和我府可是亲家了:“她对看钱老国公抱抱拳。
钱老国公虽然心下有千万个不情愿,可是他还是草草的还了一礼,那就表示他承认了碧珠的身份。
席巡抚大叫:“钱老国公,我们当初说好得。”
钱老国公提马就过来马头差一点把席巡抚撞倒:接着他跳下来马指着席巡抚的鼻子道:“你还有脸说我们当初说好得?我来问你,当初你是怎么说得,如今嫁到我们钱家的又是谁?我正要找你们席家算帐呢,你居然还敢对着老夫大吼小叫。”
论不讲道理,谁还能强过钱老国公去?他开口后马上黑得变白得,硬是赖上了席家:“你们席家居然来算计我们钱家当我兄长和公主死了之后,我们叔侄一老一小好欺负是不是?天亮,老夫就要去宫门外大哭,看看老天会不会给老夫一个公道。”
到宫门外大哭哪里是耍老天给他一个公道,分明就是要让太皇太后和皇帝给他一个公道:而且这个公道十有八九还真得要给他。
席巡抚气得双手都抖了起来:“你、你真当她一个蛮夷女人为侄媳了?你可知道她是被很多个男人”他自然明白和钱老国公进宫理论的话铁定是他们席家的错,因为人是他们席家送去的,如果钱老国公不吐口,他们席家根本无法证实送去得新娘子怎么会换了人。
因此他想jī一jī钱老国公,相信全天下的男人没有什么会愿意戴上绿油油的帽儿:就算是钱老国公不受jī,可是钱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他嚷出来的后他们钱家也只能不认碧珠,到时候要摆月兑碧珠就只能和他们席家坐一条船。
钱老国公一掌就打在席巡抚的脸上,使得他咽回去了半句话。
紫萱也气得白了脸,没有想到席巡抚堂堂一个大鼻人,还是高高在上的从二品官员,居然张口对一个女子说出那种话来:这根本就不能算是个人。
她jiāo叱一声:“席老匹夫”她的喝声还没有完,钱老国公已经伸手向她的方向一挥:“郡主,我钱家的事情,在我钱家人活着的时候自然由我们钱家来处置:如果我们钱家人有个不测,就要拜托郡主为我们一家人收尸兼报仇了。
钱老国公的声音是吼出来的,一张脸已经血红血红的,怒目瞪向马上的钱天估:“还不滚下来!”
碧珠的脸白了,她知道从前所遭遇的一切不怪她,但是却没有想到会让钱家丢这么大的人:上唐的人和九黎的人不同,就算是在九黎,她所遭遇的一切也让她无人可嫁得。
她颤声道:“钱老国公,我自杀了这个老匹夫”
“闭嘴!”钱老国公怒目瞪过去:“你想做什么也要让我这个叔父同意才成,要知道我可是年纪一大把了,你如果不事事想到我这个老人家,那就是想要我这个老头儿去死了。”
他看着碧珠:“你给我记住,你一天是我钱家人,一辈子都是我钱家人:你一天是我侄媳就一辈子都是我侄媳。珠儿,叔父教给你钱家第一条家规,你如果有违就不要怪叔父责罚于你钱家第一条家规,只有我们欺负人,绝不容人欺负我们!”
碧珠的眼泪落了下来,原本钱老国公喝她闭嘴之时,是真得又伤又痛:钱老国公恨她啊:可是她没有想到她想错了,钱老国公那气是气她要轻生。
“是,叔父。”她真得不想流泪的,可是却怎么也管不住她的泪。
一声叔父她叫得情真意切,以后钱老国公就是她的亲叔父,不,就如她亲生的父母:孝敬什么的不用提,就算是让她把命赔给钱家、交给钱老国公她都绝不会眨一下眼睛。
钱天估刚刚就要提马去踏席巡抚,但是钱老国公一声怒喝让他跳下马来,再听到叔父的话他心下也是极为jī动的:“叔父。”
“叔父个头啊。”钱娄国公一脚踹在钱天估的上:“天估,我告诉你钱家第一条规矩……
“我知道,我们钱家人不能让人欺负。”钱天估马上接口。
钱老国公又是一脚踹过去:“那是对你媳fù的,你的家规第一条是一钱家男儿护不了自己的妻儿就去死吧!有人辱你妻你还站在这里?你打不死他,你就给老夫去死吧。”
说完他一指席巡抚喝道:“给我打!”!。